“听说,你在人间时,同皇子墨住在一处?”伯言微冷的声音在水汽里漾开,激起阵阵涟漪。
凤栖一惊,心说果然不能对这豺狼疏于防范,稍稍不甚,又提起了旧事。“嗯。”想了想,觉着还是索性都告诉他的好,“凤梧替我雕了个身子,我借着那身子醒了,魂魄却未聚全,人也恍恍惚惚的。凤梧便把我送到了皇子墨那处。”
伯言沉吟片刻,又问:“皇子墨因而去了人间?”
这倒把凤栖问住了,她素来未去想这层关系,如今伯言一问,她也不免疑惑,皇子墨堂堂一个天界皇子,做什么要去人间?摇了摇头,回他:“不知。不过我倒确信,在人间时他至多就是一位修仙的上人,还算不得是仙。”
说罢,两人各自思量一阵,却都勘不透其中缘由。
伯言道:“偏巧我记不起附身在那人身上时发生了何时。我虽为魔皇,身上大抵也有些魔性,却自问断不会行那等阴狠之事。听得青砚他们那般说,我倒觉得……”说着,声音越发低沉,“应是有什么人刻意引发了我身上的魔性一般。”
“啊……”凤栖瞪着眼看向伯言,上下打量他一番,“为何那人要引发你的魔性?”
伯言低眉摇头:“这便是我猜不透之处。”抬头回看凤栖,“所以我想去人间瞧瞧那位闻人公子,若从他身上下手,说不准此事便可见端倪。”
凤栖哦了一声,朝人间指了指,道:“从九黎而出,念个决儿,不出半刻钟便能到人间。”略一思忖,又说,“那位闻人公子是越国人,你可莫寻错人了。”
伯言拧眉:“难道你不与我一同前去?”
凤栖怔了怔:“为何我要与你一同去?”
伯言正色道:“若真如我猜测一般,是有人刻意引发了我身上的魔性,其人之心,意在六界。你身为天界战神,遇着这等事怎能置身事外?”
这席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加之伯言一脸肃然,说得凤栖神思恍惚,还未来得及细思,话便先说了出来:“好,我同你一道去人间。”
伯言浅笑,笑得比东极盛放的梨花林还要好看:“嗯。”
凤栖心一哆嗦,暗忖,豺狼手段高明,自己到底还是上钩了。
她来九黎到底为客,自然不能说走就走,至少也需向玄同告别,念着伯言身份特殊,便道:“你在此处等我些时候,我同玄同说一声再随你一道去人间。”
伯言颔首:“好。”
凤栖再看他一眼,往九黎宫殿方向去。可她一动,伯言也跟着动了,凤栖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伯言答得轻松:“自然是与你目的一样,我到底是一界之主,不告而入九黎本就是不和礼法之事,临去时应当向主人好生请罪才是。”
凤栖心说,你不说,我不说,谁还知道你不告而入过?见他神情无半点戏谑,一时拿不准他的心思,略想了想,左右丢人的不是自己,他要去便随他。
赶去玄同殿中时,但见殿里灯火通明,婢子奴仆鱼贯而入,好不热闹。凤栖来九黎数回,倒是头一回见着这等场景,以为是殿里要办什么喜事,寻了个婢子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那婢子神色十分紧张,不住往殿中张望,见问话之人是凤栖,赶紧低身福礼,答道:“回上仙的话,这里稳婆正忙着给主子接生呢。”
凤栖虽没生过孩子,也没见人生过孩子,但她还是明白,生孩子这事儿可大可小。顺利的话,母子平安;若是不顺利,母子难安。心思一下紧张起来,也不顾身份,拣了处人少的台阶拉着那婢子一道坐下。二人边说边看,生怕屋里出个好歹。伯言在一旁静静看着,但笑不语。
过了一阵,殿中人仰马翻之际,忽而闻得一声小儿啼哭。其声洪亮,入耳震人。凤栖一拍腿起身,大笑道:“生了!”
小婢子已激动得不知说什么是好,只一个劲点头。
伯言不知何时到了凤栖面前,笑着看她:“这孩子也不是你生的,你倒比谁都要高兴。赶明儿你若也生了个孩子,岂不是要张罗得六界都知?”
伯言真只是随口一说,到凤栖耳里却生出了旁的意思。若当年她不在婚宴上闹那么一出,哪里有后头那些糊涂事,说不准她和伯言的儿子如今都能打老虎了。这般思量,再笑不出来,嘴角一僵,呆呆看了伯言一眼,拉着小婢子一道进了屋。
伯言一愣,好半会儿这才醒悟过来适才那话许是教凤栖误会了。笑了笑,跟着进了屋。
来日方才,有朝一日,定能瞧见凤栖生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星期为了学费的问题闹心了一阵,心思不在文上,现在想通了
咳咳,
鲍鱼表示,正式恢复日更,
绝不欺人!!!
端倪已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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