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巨大的雄鹿扑倒在眼前,刚刚吓呆了的孩子这时也缓过神儿来,“哇”的哭出声来,扑向了躺在几步开外的汉子。地上那人一动不动,眼见着早就没了气息。
羽上前,一边从鹿身上拔出箭矢,一边收好青金短矛,回头看到繇正抱着大弓跑过来。
这时,一旁的众人也围拢上来,对羽千恩万谢。双方这一开口,羽惊讶地发现这些人的口音和自己极象,再一问,原来他们不仅都是来自云梦的南土之人,而且上一代竟然还是泰民氏的近邻东涢氏的。漂泊异地,突遇乡音,双方迅速拉近了距离。
在猎鹿中死去的汉子是这群人的头领,羽救下的小孩子名叫米,是这头领的儿子,他们正巧也是去往崇地。
“咱们本想凭人多打了这头鹿,哪想到却赔上了他爹的性命。唉,多亏了壮士出手,不然还不知道会怎般收场嘞!”人群中的一位老者说道,看上去是这群人中的长辈了。
“阿公莫要这样讲,小子来得还是晚了。”羽说着,颇为那死去的汉子惋惜。
“壮士父子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那老者打量着羽和繇的装束问道。
“不瞒阿公,我父子从淮水来,也是要去崇地。”羽答道。
“那壮士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壮士神武,但毕竟孤身一人带着娃,咱们好歹人多,都是乡亲,怎么说多少也可以有个照应。”老者诚恳地提议道。
老者的话正说中了羽的难处,这一路上,羽打猎和睡觉的时候总是担心繇。一个人再强大也有闭眼睡觉的时候,再加上这一群人都是云梦的老乡,一起走有个照应,自然要安全得多,而且俩人混在人群里,除非高阳氏的人追来挨个辨认,否则再难打听出他父子行踪。
想到此,羽欣然谢道:“阿公说得在理,我父子本来也无依无靠,正求之不得嘞。”
老者看羽答应了,也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有壮士在,我们就不怕野兽了。哦,族人们都叫我棘伯,还不知道壮士你怎么称呼?”
羽犹豫了一下道:“棘伯您就叫我翼吧。”
邳邑西门外的码头上,人头攒动。泗水河面,一队大船正在缓缓靠向岸边。
颛顼一身黑袍,立于船首,他远远地就看到了码头上竖立着的大纛旗。黎穿着一身灰袍,站在旗下最前边,他身边有一个熟悉的娇俏身影,一身绿衣,格外醒目。
那绿衣之人正是女娽。
一别经年,终于再次见到心上人,颛顼一阵激动,向着岸上的黎和女娽频频挥手。
“看呀,那个船头穿黑衣的就是高阳君颛顼。”
“哪个?哪个?”
“那不是嘛,挥着手的那个,站在船头的那个。”
“哦,看到了,黑袍的哩。”
岸上,邳邑的人们纷纷伸着脖子张望着,热烈地议论着。
“看不出哦,这么年轻的后生,连水神都听他的呐。”
“什么话!人家才是水神水德好不好,要不怎的,也是黑衣黑袍。”
“这样看来,以前大君康回说水神尚黑倒也是真的喽。”
“甭说那没用的,到了动真格的时候,这泗水可是向着人家高阳君的呢。”
“唉,就是可怜了那些死在东土的后生们哩。”
“就是啊,你说,这仗打的,真不知道图个啥。”
“嘿嘿,反正人家高阳君打赢了也没比康回多祸祸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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