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报!”传信兵飞马赶到。
吴王接过密报,对孙武、伍子胥道,“夫概将军传来的。”看完又把密报递于孙武、伍子胥。
“夫概言子常往郢城方向退去,夫概请战。”伍子胥道。
“沈尹戍现在何处?”吴王问。
“暂未有报。”孙武答。
“我军舍舟登陆,就是为了比沈尹戍早一日到州来,沈尹戍不来救子常,却让子常往郢城方向,这个沈尹戍到底是何用意?”吴王问。
“难道是要诱我深入楚国腹地,再与子常合围我军?”伍子胥分析道。
“沈尹戍必然要和子常合兵,只是在何时合兵,又在何地合兵,尚未可知。”孙武道。
“楚国腹地有三重关隘,为大隧、直辕、冥阨,如若我是沈尹戍,定会选择在此三地设伏。”伍子胥分析道。
“有无此种可能,子常退兵是诈,沈尹戍要引我去方城。在方城与我决战?”伍子胥继续分析。
“沈尹戍想以守待攻,以逸待劳,牵着我们鼻子走。”孙武道。
“他想以守待攻,我们就不攻其守,他想以逸待劳,我们就以快打慢。”孙武接着道。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子常要去哪里与沈尹戍合兵。”伍子胥道。
“如在方城合兵,则我军需立即北伐,让夫概将军赶在子常前面拦截。如在楚国腹地合兵,则我军需挥师西进,在沈尹戍赶到之前解决子常之部。”伍子胥分析道。
吴军陷入了两难之境。在寿春踌躇不前。
“监视沈尹戍和子常动向的探子怎么还不来报?”吴王怒问。
“探子也不知沈尹戍之意。”孙武答。
“让开,让开!”一匹马飞奔而来,马背上的一名士兵手持孙武的虎印。
“孙将军,楚国密信。”士兵飞奔下马,将密信递于孙武。
孙武打开一看,此信正是沈尹戍写给子常之信,要子常退至汉水,沈尹戍之部等待吴军在方城、息地一带入郢,于汉水夹击吴军。孙武把信递给伍子胥。
伍子胥看完指着密信问道,“此信乃楚军最高机密,孙将军何以得之?”
吴王也觉惊讶,“孙将军,此信可为真?”
孙武答,“大王、伍将军不必多虑,报信之人乃臣多年前设于楚军之中的一条密线,为楚军要职,不会有误。因此事性命攸关,故不曾报于大王、伍将军。如今吴楚之争焦灼,臣便启用了这条密线,待大王平定楚郢,再将此人之详细报于大王、伍将军。请大王、伍将军恕罪。”
“如此便好!”吴王道。
“看来沈尹戍是想把与我军决战的地点放在汉水。”孙武对吴王、伍子胥道。
“汉水在楚郢以东,是楚郢的天然屏障,防卫工事坚固,易守难攻。如果沈尹戍要在汉水与子常合兵,在汉水以东决战,则我军几无胜算。”伍子胥分析道。
“如今沈尹戍在方城等我,我偏不去方城。反而要赶在沈尹戍反应过来之前,在汉水一带先剿灭子常之部。”孙武道。
“孙将军所言极是,此番决战之要,在于不能让沈尹戍和子常合兵。”伍子胥道。
“对,只有先打掉子常才能获得此战之先机。”孙武道。
“如此,便不必再去州来,我军西进,直取子常。”伍子胥道。
“大王,让夫概将军不必在州来等我了,可在汉水汇合,一同击之。”孙武道。
“好!”吴王大喜。“传令兵,夫概既想与子常一战,可速整军马,不见寡人,不可与战,既见寡人,方可一战。”
“是!”传令兵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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