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这案子不好办嘛!非要强人所难,上面送再多公文下来也没用,破案绩效还是等于零。
“你不要一下子由游魂散兵跳到精明能干的上司模样,我们会反应不过来。”吓人嘛!老爷车的他们怎么比得上保时捷的速度。
唯一末受惊吓的葛士扬没好气的扬扬眉,一副受不了他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来雨的反复性格,指关节不耐烦的轻扣桌面。
“你们不是要求我要认真些,难道只是口头上说着好玩,其实大家心里和我一样都想偷懒?”早说嘛!他最会摸鱼了。
“队长……”
“哦!拜托,别把我们想得很混。”
“天呀!这是身为项目负责人该说的话吗?”
“给我一枪吧!省得我跳楼。”
难以置信的声浪如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实在快疯了的小组成员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托着下巴,两颗铜铃眼睁得比乒乓球还大,巴不得自我解脱免得被自家的无厘头队长气死。
瞧瞧他说的还是人话吗?大家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之际,他还有心思说风凉话,要是真能偷懒他们何必人人带了颗苦瓜出门,两眉连成一直线都快成钟馗,斩妖除魔舍我其谁。
真是千金难买早知道,若是早一步知晓他的“与众不同”就不会误信传言,以为他是警界传奇,跟着他准能学到不少东西。
现在说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撩下去,当是学一次教训,以后不再听信谣言。
“遭到挞伐了吧!看你平时做人多失败。”幸灾乐祸的葛士扬好心的提醒火东云目前的处境。
说是四面楚歌一点也不为过,内外夹攻。
“副队长,嘴巴不要开得太大,人家会以为你在笑。”幸好最近刚大扫除过,少了蚊子加料。
他是在笑呀!他看不顺眼吗?“别把时间浪费在抬杠上,这件案子该怎么处理你不会没腹案吧!”
限期、限期,这两个字不难理解,希望他能多加三分尊重。
火东云笑了笑,表情略显深奥。“我的重点是在幕后主使者而非凶手,倾其力将那把烂根给挖出来。”
这才是正确的破案关键。
“不捉凶手?”一名女组员愕然的一呼,不了解两者有何不同。
“现在我们手上什么线索也没有,根本无从下手调查,光凭一具尸体是无法告诉我们答案。”火东云停了几秒钟扫视组员们,口气一转严肃。“与其在原地,不如主动出击,我们就从死人身上查起,看看他到底和多少人有过恩怨,谁最想要他的命。”
“队长……”好厉害呀!简直是杰克——太神奇了。
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呀!大鹏展翅果然一飞冲霄,小小云雀望尘莫及。一排崇拜的眼发出闪亮的光芒,几乎要将他当神一样供起来。
“你们也别忽略了越不可能犯案的对象越有可能是主谋,利益挂勾、利益输送的分赃不平也易起杀机,以及敌对派系的纠纷难免有互见眼红的时候。”
他一说完便开始分配工作,有人往财杀的方面进行调查,有人朝政治立场不同着手,有人就从陈议员生前做了多少缺德事开始,多方并进下疏忽任一细节,随时保持联系。
没人注意到火东云有意无意将杀手的调查淡化掉,语气虽然铿锵有力却多有保留,一再强调重点在死者身上,没有利害关系就不会有凶杀案。
唯一看透他有所隐瞒的是他同梯毕业的老同学兼裤腰带打结的好朋友。
不过葛士扬不想在众人面前提起此事,他打算等一会儿再私底下问他。
“好了,开始行动,别再打瞌睡了。”
这一次大家没再发出嘘声,反而精神抖擞的会心一笑,互相打气的说了声加油,眉舒眼亮的迎向阳光,沉睡的狮子终于苏醒了。
“不用敲门了,直接给我滚进来。”
不好吧!用滚的实在太难看了,还是安步当车一步一步走,免得弄脏烫得笔挺的制服有损国家颜面。
手一举的火东云并不是想表达他的礼貌,而是刚好头有点痒想抓一下,没想到才刚碰到头发而已,半开的办公室里传来打雷的吼声,害他不好意思真给他抓一抓。
不过他还真有些后悔“应召”,尤其是推门一进所瞧见的那抹灿烂金光,他的脸当场黑了一半,很想双脚并拢向后转,不用招呼、不用莎哟娜啦,眼睛视线集中鼻梁中间。
应该有人禁止金发碧眼的洋鬼子进口,不然也要防堵他们偷渡,千万不要一时心软而错放,他们绝对具有十足的杀伤力。
可惜立法者不是他,否则世界真的太平了。
“我没叫你罚站,自己找位子坐。”也不瞧瞧自个身材有多高大,把顶上的光全挡住了。
咦,没开骂,天下红雨了吗?“局长,你今天的头发非常有朝气,换新洗发精了唷?”
还是得小心点以防万一。
“死小子,你一天不惹我发火就不开心是吧!我就剩下这几根毛撑场面。”全给他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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