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饿。暖暖,有件事我想问你。”
躲不掉了!她想。
“你旁听些什么课?可不可以告诉我?”
“嗯——有关心理咨询的。”她垂下脸。
“ 是吗?还有呢?”他加重臂上力量,强迫她正视着他。
“ 还有……哎!你不会感兴趣的。”她努力思索课程名称。
“ 你怎么知道我感不感兴趣,说来听听。”
好,她就掰远一点。
“还有植物学,景观设计的。”
“植物学?景观设计?”
“哦?这课需要实习是吗?”
“实习?!不用啊。”他问得有点笨之外还有点怪。
“不用?”他沉下脸。“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每天去花坊做什么?”
花坊?她什么时候“每天”去花坊了?
她以最快的速度把下午的情形逻辑推理了一遍,很快地构得初步蓝图:唐吟吟瞧见正在阳台上浇花的她,想必是一种误导,而后游霁月在无意中听到她的转述,以为她是为花坊工作,所以出现在公司,是另一个误导。这两个误导扯在一起,倒不失为一个遮掩罪状的好法子。
“说啊!”
实在很凶,很大声。
“我……”
“你——你居然一声不吭地又回去上班,要不是吟吟今天在公司遇见你,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吟吟!叫得可真顺真好听,她扁扁嘴,不做任何反驳。
“怎么不说话。”
“既然你们吟吟都看到了,就照她所说的吧。”
唉!她以前不是气量狭小的,也知道游霁月跟她仅止于朋友,但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她就觉得自己像只张着刺的刺猬。
他不是笨蛋,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酸味,但他是在就事论事,她吃哪门子的飞醋。
“打个电话给老板,把工作辞了,嗯?”
又来了,有时还真不明白他这样“妨碍公务”,究竟是爱她还是大男人主义作祟,也许她该找出答案。
“不好!”
他就是知道她的答案。
“你从不轻易妥协,是吗?暖暖,就这一次好不好,你听我这一次吧,如果你真的觉得闷,可以去学些什么,我一定不会阻拦你的。”先来个缓兵政策。
“那如果是到花坊学批花、包花——”
“没得商量。”
“为什么?”她真的好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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