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长啸却是忘了,脑袋好使不好使得分对人,比之如今的苏清绝并不怎么想好好去用它,那些处处透着可疑的地方全当未见,但这视而不见的模样又让旁人起了疑心。
司央看她将衣袍裹起,并未让自己同拾花一样化形成本体,而是问得认真:“我背你?”
笑话,他能让她来背?司央抱臂,小脸讨喜,但面色和话语却是老气横秋:“跟你身后”
“四只脚,不妥”且还是个睁眼瞎。
苏清绝自是思索再三说于他的,除了此法,一件袍子两个人,将他藏哪都容易暴露,何况两人有隔阂不说,还都是不怎愿意亲近人的主,这绑一块着实不自在。
她换了法子道:“让师姐带你进去”说着,林青羽的身影出现在了结界里。
“褚道友说的不错,师妹你熟悉地宫,走动起来易方便,小师弟跟着你也省心一些”
苏清绝奇怪了,师姐该是很乐意的吧,小师兄该是不愿同行的吧,这两人今日怎都不按常理来了。
她哪里知道林青羽如此是想增进增进二人感情,生死结,每个人都有那么一点点私心。
而司央怎看不出此人说的好听,不过是以进为退,他垂了手,道:“没有四只脚”
苏清绝知道他能御空,方才不过是个借口,眼下推脱不得,转念一想全当缓和缓和二人关系了,便点了点头:“可别绊着你”
未过多久,断壁处消失的黑袍男子又出现了:“快,快都给老子杀,干不掉死的就是你,你,你还有你,想被剜灵珠还是想自己尸骨去喂狗,快,对,对朝气海踹,戳他狗眼,哈,快,攻其不备……”
暴躁阴厉的怒喝一起,两方厮杀愈发混乱,当中不乏对骂声,只是那声音远远不及一人。
藏匿在石壁之后的几人默了一默,那吼叫粗犷,话里不堪,颇为刺耳,褚长啸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若非此人在此,还当他诈尸了不成。
苏清绝去了几道虚影,一面细听,一面接着有些人的话茬子叫骂,便有人被骂得受不了了:“狗东西,还在这作威作福,丁老头子成了人丹不定今日就是你,你叫的这么欢可是急得想上路?”
“你这狗娘养的敢以下犯上,我看你是活腻了,三尸丹的解药不要了?”
“啊呸,还解药,这都过去八天了哪里有解药的影子?夫子定是说得不错,这地宫已经是进出无门,十天后横竖都得死,老子死也拉你当垫背”
说罢,几道人影一同朝那断壁上的围攻而上。
苏清绝袖袍一震,石锤脱手,快速绕身而过,将周身一众人敲晕过去,继而再次回到手中。
“不自量力”苏清绝怒骂道:“石门将开,你们这群活的不耐烦的东西便等着老子给你们收尸做人丹!”
看热闹的纷纷反应过来,管他两日后如何,这当下能不能活最重要,众人登时杀气陡增,下手也愈发狠了,一时间叫喊和怒吼声冲天震地。
苏清绝也未再出声,快速思索起局势来。
金郁琉不知地宫已经进出无路,此事有可能是夫子所为,没有人比他熟悉地宫,也没有人比他更恨这座地宫,地宫里的一切若能长埋地下再好不过,可他怎能对金郁琉不管不顾?
进出无门……几人的出现说明地宫还有别的入口,那么出路呢?夫子与魔族可知晓?若是不知,一旦发现几人踪迹……但几人也不知出去的门路。
“小师兄,局势有变,非魔族请君入瓮,是我们不请自来了”
司央站在她的身侧,一双银白的眼在昏暗的袍子里发着柔和的光芒,方才的对骂声中虽不能尽数知晓发生了什么,但也能推测一二,事已至此,能改变局势的只有一人:“找郁琉师兄”
此等变故谁也未曾料到,金郁琉要是一早得知此事,也不必费心瞒下她,直接说于无路即可。
想起那人,苏清绝忽然觉得他与阿元何其相似,明明两人都已经重活一世了,偏生要被过去所累。
“声音为何会如此?”司央从未见过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如此多变,且能包含各种情绪。
“闻声蛊”苏清绝抬手摸了摸脖子:“能模仿旁人声音”
竟是蛊虫,司央一顿,此人在地宫呆了多年,后作姜瑾琅的影子适才出了地宫,能将她学得惟妙惟肖付出的代价必是不少。
“原来的呢?”
“尚在”苏清绝可是方不久用那声音威胁了一番金郁琉。
司央想起阿元,想必那才是她的真声:“蛊虫入体无危害?”
苏清绝想了想,道:“不死不离体便无事”
“死了离了会如何?”
“发不出声”
发不出声,这与哑巴何异?
司央顿时哑然。
被强行降生于姜氏,被囚地宫数年,被抽离半魂,她的命途多舛,时乖运蹇,但似乎从未有过怨词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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