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条问,“你为什么不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黄晓蓉嗓子又干又疼,有热热的液体逆流而上,甜腥而黏稠,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溢出,“我为什么要害怕?因为你?因为满身的汽油?还是因为那个短小的打火机?”
“黄晓蓉,你做我的病人吧,你也有病,知道吗?不会审时度势的女人,求饶,来,求饶我就放过你,可以让你有一次重新活下来的机会。”
“活你妹!冯薇!你觉得控制了别人?其实,你被自己的心魔控制而不自知!”黄晓蓉吐出一口血痰继续说,“赵千兰至少还有灵魂,你呢?你有吗?你这么恨自己的父亲,可是,你何尝不是那样的人呢?他自私,你就不自私了吗?你比他更自私!你没有利用自己的专业去帮助疏导她人,反而蛊惑忽悠这些极度痛苦的女人,让她们灵魂受尽折磨的时候,双手还要沾满鲜血,你还算是个人吗?冯薇!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你不但自私而且残暴,完胜你父亲!”
“住口!住口!你胡说!”冯薇上前一步,揪住黄晓蓉的头发,“你胡说!住嘴!”
“走出这间屋子,你还是一个没有人爱,不受任何人重视的可怜虫!就算我死了,我的亲人,朋友都会为我哭一哭,而你呢?心比下水道还肮脏的可怜虫!可怜自大无知没脑仁的死女人!可怜虫!行尸走肉!你抓住我,是因为害怕,害怕赵千兰醒了,通过蛛丝马迹我找到你对吗?趁人病要人命的卑鄙手段,只有你这种下流胚子能做的出来!”黄晓蓉大喊大叫,仰头大笑,“抓住姐的头发,你也抓不住姐的智商!你在羡慕我,羡慕我有聪明的大脑,羡慕你得不到的一切!”
“住嘴住嘴!”冯薇彻底被激怒,她丧失理智,疯狂的敲打黄晓蓉的断臂。
就是此时!黄晓蓉使出浑身力气撞向冯薇,黄晓蓉目的明确,她一定要和冯薇粘在一起,让她的身体沾上汽油,不能轻易点火。黄晓蓉翻到在地,她不顾上肋骨钻心的疼痛,滚身用一条腿直蹬冯薇的小腿,将冯薇踹翻,冯薇毕竟手没有束缚,她起身顺手抄起身边的椅子狠狠地向黄晓蓉头上砸去,黄晓蓉头上顿时出现一个大口子,鲜血溅了冯薇一身。黄晓蓉咬牙从地上站起来,甩甩一直滴入眼睛的鲜血,黄晓蓉保持这个酷毙帅呆的动作将近三秒钟,倒栽葱,瘫倒地上,心想,“死在这个疯娘们手里太冤了…”
冯薇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黄晓蓉,轻蔑的笑出声音,退到门口的位置,拨动打火机,一小撮死亡的焰火向着黄晓蓉飞去。
“拜拜,黄晓蓉!”冯薇朝黄晓蓉挥挥手。可是…可是…让冯薇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
打火机停于半空之中,火熄灭了,盖儿闭合,像被人装进口袋一样,悬在半空中朝着黄晓蓉处快速移动。
黄晓蓉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只等着死亡来临,突然,她的眼皮被一只冰冷刺骨的手指扒开。白衣白裤,披头散发却风流潇洒的谢必安呲着雪白牙齿,冷笑着蹲在地上,用一只手指扒开黄晓蓉的眼皮,问,“黄晓蓉,今儿,我救了你,你怎么报答我?”
黄晓蓉哪有力气回答,谢必安站起身来,飞到惊恐盯着前方的冯薇身边,一手抓起冯薇的头发,丝毫不费劲将她提起,双脚离地,冯薇吓得大喊大叫,双足乱蹬,她看不到谢必安,越是这样越是害怕。谢必安单臂一阵,将冯薇凭空扔出,她的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美丽弧线,重重的撞在冰库墙面上,请大家注意,谢必安这一下子可不是我们想的,撞一下,擦破点肉皮就完了,黄晓蓉趴在地上,隔了很远都听到了冯薇骨头断裂的声音,当时冯薇差点挂了。
谢必安将黄晓蓉从地上拎起来,与他每一次接触,都冰冷非常,黄晓蓉感觉骨头都被冻上了,不过谢必安握住她的断臂之后,疼痛感减轻不少。
“谢老爷,您下次能早出来会儿吗?”黄晓蓉抱怨说,“看我被人虐成这样有瘾是吗?”
“若不是看在你还欠我两件事儿的份儿上,本老爷才不会出手…”谢必安翘起二郎腿,坐在空气中样子的确酷毙,“太早出现,反而害你失去一次锻炼的机会…我看你身上有点格斗的潜质…”
“谢老爷,我代表全家谢谢您,能看出我的潜质…”黄晓蓉指着昏迷不醒地冯薇问,“今儿要把她带走吗?”
“不,她阳寿未尽。”谢必安一笑,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今儿来,纯粹是因为救你,她已经没有危险了。”
说罢,谢必安拂袖而去,望着远去的白色背影,黄晓蓉不知是感谢啊,还是感谢,没有人家,早挂了。
冯薇没有生命危险,可精神仿佛受到很大冲击,醒来后一直絮絮叨叨,很神秘地向医生说她看到鬼,说她身边都是鬼,有的掐她的脖子,有的在啃食她的大腿,黄晓蓉隔着玻璃,看着神情呆滞的冯薇,心中有一点点难过。
“她可能是被谢必安吓神经了…”黄晓蓉对陈飞鸿说,“老谢,咵就给丫扔出去了,我虽然没看见,但是她骨头断掉的声音,咔咔的…特清楚…”
“她也算是罪有应得,赵千兰和王娟同时招认,行凶方法均是冯薇制定,她虽没有直接动手,却是刽子手的导师。”陈飞鸿说,“真不明白,这些女人脑子里想的什么,不满意可以离婚啊,为什么要杀死对方呢,还用这么残忍的手法。”
“我蛮同情赵千兰的,付出一辈子真心,换来的,却是阴谋,算计,伤害。”黄晓蓉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不能释然潇洒的转身离开,就不能怨恨别人拔刀相向…”陈飞鸿说,“行了,你也别感伤了,珍惜眼前的幸福才是王道,好好珍惜我和刘川这些直男吧!”
“我咋觉得这事儿还没完呢?”黄晓蓉不安地说。 黄晓蓉最后的记忆是刘川喂她吃了一整碗牛肉拉面,陈飞鸿拿来一筐葡萄,吃饱喝足后,刘川送爸妈公婆回家,陈飞鸿送姐姐姐夫回家,独臂侠客黄晓蓉美美地进入梦乡。≥頂≥点≥小≥说,。。可,这是哪里?黄晓蓉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好像很眼熟的样子,纳尼?是那个冰库吗?卧槽,几个意思,为什么被绑住了?我靠,胳膊好疼啊,做梦吧,谁这么过分,姐胳膊折了,还给绑住!我靠!一定是做梦!黄晓蓉拼命晃脑袋,想从噩梦中醒来,随着身体的晃动,换来的只是胳膊剧烈疼痛和逐渐清醒的意识。她被人反背胳膊捆绑在椅子上,一个人置身冰库。黄晓蓉头顶上方的照明灯亮起,虽然距离较远,可依旧能感受到阵阵灼热感。
“有人吗?”黄晓蓉大声问,“有没有人!救命啊!有人吗?”
周围的一切,在头顶照明灯的映衬下,更显得漆黑一片,静寂无声。黄晓蓉坐在椅子上愣了几分钟,胳膊钻心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需要冷静,可她低估了疼痛的能力,渐渐地,黄晓蓉竟感觉头越来越重。妈妈咪呀,老天保佑,距离有点远,妈妈咪呀,老天保佑!黄晓蓉闭目,屏蔽骨折的疼痛,将所有元气集中于腹腔下丹田,意念集中。黑暗之中,家里厨房中的一柄切菜刀出现于黄晓蓉手中。隔空取物,这么牛叉的技能,你们会不?
切断绳子后,黄晓蓉拖住断臂,打开了眼前的另一只照明灯,噢,这里不是那座杀人冰库,只是装修类似而已,二十多平米的冰库,四壁被涂刷成黑色,正前方看起来似乎是一道门。黄晓蓉弓着背(她的肋骨有断掉),拖住断臂,慢慢向前走去。
果然是冰库大门,黄晓蓉用菜刀伸进门缝,尝试着撬门,可冰冷厚实的大门除了发出“咯吱咯吱”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外,纹丝不动。行动过程中,断臂的疼痛让黄晓蓉几乎窒息,她站在原地,盯着大门,难以遏制的心慌,眼泪吧嗒吧嗒掉在地上,她试了几次想用意念取来鸣风棍,几次均因元气不够而失败。元气消耗过度,黄晓蓉痛苦的翻到在地上,猛烈的咳嗽牵动肋骨和手臂,黄晓蓉感觉自己要去见马克思老先生了。
门口出现一道光线,黄晓蓉被晃的头晕,猛烈咳嗽了两声,一个女人的身影模模糊糊出现在门口,她见黄晓蓉在地上趴着,快速关闭冰库大门。没容黄晓蓉多想,女人手持铁桶,一瞬间,腻腻乎乎的液体泼了黄晓蓉一个满头满脑,她提鼻子一闻,卧槽!是汽油加蜂蜜!女人不说任何话,揪住黄晓蓉的头发,往冰库内拽她,扭住她已经疼到麻木的胳膊,再次绑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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