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萌萌,你继续说啊!别听他的,一点都不无聊!”苏瓷眨巴着眼睛,催促道。
“……哥哥怕死,打晕了弟弟,在村民来要人的时候,把哑巴弟弟交了出去。弟弟被剥下的皮做成灯笼,砍断了手脚,抛到了河里。每当月圆之日,一个鲜血淋漓没有皮肤的人会从河里爬上来,趴到哥哥窗前,一直重复一句话——”纪屿抬眸看向她,轻柔的语气透着诡异,“你看到我的手了吗?”
苏瓷:“……”
卧槽啊!!!!
为什么是个惊悚的故事!
“纪,纪总……这个故事有一丢丢滴渗人啊?”苏瓷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更他妈害怕了。
然而,一分钟过去了……
苏瓷隐约觉得不对劲,他俩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纪总?狗子?”苏瓷放下手,膝行一段,捡起一截小树枝,戳了戳纪屿,再戳了戳陆子墨。
惊!他俩居然毫无反应!
苏瓷目瞪口呆,手里的树枝啪叽掉地上了。
漆黑的小树林里呼呼作响,两个俊美的男人沉默片刻,忽然朝她望了过来,面庞白皙,精致的眉眼透着阴森森的郁气。
苏瓷一屁股栽地上了,“喂喂……你们俩别故意吓我啊……”
虽说她之前扮演阿飘去吓唬过顾星河,但自己吓别人和别人吓自己可不一样!
看到两人不说话的样子,苏瓷余光扫过粼粼的河面,无法控制的联想到刚才那个故事。
兄弟,灯笼,河边,手……
纪屿讲得太过于生动形象,她脑海里自动生成了活灵活现的图画,好像他俩就是故事里那对兄弟,双腿一软,吸了吸鼻子,忽然抖着嗓子哭了出来。
“呜呜呜……你们怎么不说话啊!故意吓我!混蛋!”
看到女孩毫无征兆地掉了金豆豆,陆子墨果断掐了烟,一秒都敢不耽搁,上前仓促而笨拙地替她擦眼泪,“别哭别哭……”
“你没事吓唬人小姑娘做什么?”陆子墨不悦道。
“你也有份。”
纪屿朝苏瓷走过去,平静地半蹲下来,温柔地凝视苏瓷水润含泪的眼睛,“苏苏,告诉我。”
“嗯?”苏瓷眨了下潮润的眼睫,鼻音含糊地应了一声。
“刚才,”纪屿笑了笑,“抓你手的人是谁?”
苏瓷陡然噤声,眼珠子咕噜一转。
这!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陆子墨慢慢停下替她擦眼泪的动作,扫了眼纪屿,眼神凉了些,“苏苏,好好回答。”
苏瓷踟蹰半晌,艰难启齿:“是……是……是哑巴弟弟!他从河里爬出来,摸了我的手!”
纪屿:“……”
陆子墨:“……”
苏瓷语速飞快地说道,“他还问我看到他的手了没!”
纪屿下巴稍敛,柔声道:“是这样啊。那个哑巴弟弟,是怎么摸你手的?是这样……还是这样?嗯?”
他捞起她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了几下。
苏瓷偷偷瞅了眼陆子墨,她好像知道是谁了……
他俩的手看起来都长一个样,还戴着同款式的腕表,摸起来的手感却稍微有一丢丢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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