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国公自城门出现要救的就不是他们一行人,只是为救他的侄儿一人而来;骨肉亲情无可厚非,所以紫萱不恼恨他。但,她也不会承钱老国公之情,哪怕不是委屈她认错,她也不要钱老国公来救他。
长安公主想了想:“你有免死金牌的。”如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那些劝人的话无法再说出口。世上有种人就是宁折不弯的——紫萱平常并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人,但是今天的事情把她的真火逼了出来,这条路她就是要走到黑。而长安就是明白了,所以才咽回了所有的话,而提醒她一句。
紫萱对长安行礼,对钱老国公行礼,然后转头看向琉璃:“你,回府去。”自有墨随风的小童赶过来给琉璃用药,照顾她回府去等着。
琉璃当然不舍得就这样回府,也很想跟在紫萱身边,就算是明知道无法帮紫萱什么她也想留在紫萱身边;但,她也知道此时她应该回府,再跟着紫萱只会给她添麻烦,让她分神来照顾自己。
她闻言跪倒在地上没有要求跟在紫萱身边,没有说生死与共,只是叩了三个头含泪看向紫萱:“奴婢别无所求,只求姑娘你能平安归来。”
紫萱伸手扶起她来,又用力的抱了抱她:“好好回去养伤,让人弄好饭菜等我;今天晚上我想吃腌得菜心,脆生生的菜心。”听琉璃说,过去她们主仆也有弄点好吃的时候,就是能在大厨房偷或是买点菜心,然后弄点盐什么的腌一腌,是她们那个时候最好吃的东西。
患难与共,福祸同行;紫萱答应了琉璃,也给了琉璃在府中等她的信心。
看着琉璃走了,紫萱看向墨随风:“他们都走了,不过不是他们不理会我们的死活。”她把事情简单一说,然后看着他道:“会试结果出来了吧?成绩如何?”她在此时问起墨随风的成绩来,当真是很不合时宜。
墨随风没有答,钱老国公代他答:“会元,会试第一名,前途不可限量。”那意思就是,你就饶过我们上唐的才俊吧,不要再害他们了。
紫萱笑了:“恭喜。”然后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三元及第是很难的,自古到今也没有几个吧?我想,以后还能听到你高中状元的消息。”她在逐人,赶墨随风离开。
墨随风歪了歪头拉起紫萱的手来又诊了诊脉,手指自然的在她的手腕上一滑笑道:“有美当前,我岂会走得动路?县主最知我的——色胆包天啊。”他当然不会离开,也相信晋亲王和水慕霞、钱天佑等人也会回来。
九黎,大家出生入死之时无人离开,此时大家也不会为自保而不顾他人死活。
钱老国公大急:“墨会元,你的才气百年难得一遇,好男人在世当为国为民做出一番壮举来,岂可胡闹而自毁前程?”他在国子监这么久,还真是没有遇到过比墨随风更有才华的人,爱才之心一起当然是不愿意看着他被紫萱而连累。
墨随风微笑见礼:“老国公的话晚生记下了。为国为民晚生倒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今天如果我为自保前程而舍下辅国县主,以后您相信我还能为国为民吗?有才者如果为害,老国公认为那结果会如何。”
他潇洒的一甩袖子,伸手就去挽紫萱的手:“县主,就让我陪你走完余下的路”他分明就是借机要再摸紫萱的小手啊,什么样的豪气干云也不会出现在他墨会元的身上;不管墨会元多少有才华,不管墨随风会不会三元及每次,他注定不会成为一个万人称颂的英雄。而他自己不在乎,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好色之徒,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英雄。
258章 把你踩在脚下
紫萱不落痕迹的自墨随风的大手里逃开,并且不落痕迹的移开两步:“墨兄,我……”她是感动的。因为墨随风会试得了第一,自然就就会进入朝中大臣们的眼睛,就连钱老国公这样的都起了惜才之心;而她今天就是要大闹起来,反正她是有免死金牌的,反正她是不想在上唐建功立业好好发展的,所以她不怕皇帝反感。
可是墨随风不同,如果他随自己一路行去皇宫,就算是不发一言不做一事,也会成为皇帝的黑名单,那状元想也不要想了,前程当然就毁了。
墨随风潇洒依旧:“状元嘛,你也说了三元及第那可能是极难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为难我啊?我认为做个大夫挺好的,可以敲,啊,不是,可以赚不少的银两,悬壶济世也一样予国予民都有好处嘛。”他说完摸摸下巴很正经的道:“咱是小人物,咱还没有想到前程那么大的事儿,一天三餐能吃饱吃好已经很能让我开心好些日子了。”
他说完举步向前,回过头来笑笑:“还是县主你先请吧。”他不是同紫萱客气或是敬重紫萱的身份,而是他喜欢走在女子身后看人家婀娜多姿的身影。
紫萱对长安欠身行礼:“公主,臣妾告退了。”对着钱老国公微一点头,她就迈步向皇宫而去。
墨随风是不可能丢下她不管的,要说得已经说了,再劝反而是她太过矫情而会伤到和墨随风的友情;因此,紫萱不再说话,就和墨随风向皇宫而去。
钱老国公看看长安:“怎么办?”
“谁惹得事儿谁出来收拾,关本宫什么事儿。本宫不想皇兄脸面不好看,但是你也看到了,辅国县主能拦得住吗?她万一当真死在我们面前,你有几颗头?现在,可不是以前了。”长安说得有些意味深长,且还深深的看了一眼钱老国公。
“本宫不想招惹麻烦,生为公主还是享乐重要,那么麻烦的事情还是交给旁人去做吧。”长安公主答得干脆,看着墨随风的背影问钱老国公:“这位墨会元可有妻室了?”她倒是没有想到会有男人不顾前程也要陪朱紫萱:“嗯,老国公你看他是不是也被辅国县主迷住了?”
钱老国公摇摇头:“不太清楚。他这个年纪就算是不成亲也应该定了亲的。”看看长安公主的脸色他又加了一句:“他身上的衣服应该是人送得,而且应该还是个刚学会做袍子的女子亲手所做。”
说完这句话他的脸色忽然一暗,想起曾经兄长穿上长公主为他缝制的第一件衣袍时,就绝没有感觉到丑:兄长只看到了公主的心,而他却只看到了那女红的糟糕——为什么,他曾经看不到人心呢?
长安公主闻言挑了挑眉又看看墨随风的背影,这次却没有说话。钱老国公难得多了一句嘴,他已经很多年不曾多过嘴了:“公主,他不会是皇家人。”
长安闻言笑了:“我是长安。”
高大的宫门已经能看到,紫萱看看墨随风:“烈儿,还好吧?”
“还好。”墨随风指指身上的衣袍:“烈儿给我做得。”他很开心,虽然那袍子的针脚不匀,在他身上也有些紧。
紫萱闻言仔细看两眼:“烈儿是用了心的,你是个有福气的。”她吸口气看向皇宫:“墨兄,我想你应该好好安排一下烈儿,再去通知……”
“辅国县主。”墨随风打断了紫萱的话:“我是个男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看看宫门:“说实话,我还真得没有进过宫,而且人家让不让我进去还难说呢。”
紫萱到了宫门前,不要说是墨随风了就连紫萱那些宫卫也不让进去,说是未奉旨。
“没有奉谁的旨,你又奉了谁的旨意阻拦我入宫?”紫萱瞪着那宫卫:“不要逼我教训你,给我让开。”
宫卫看着紫萱冷笑:“你以为这是丁家的吗,辅国县主还是请回吧。”
紫萱看着他:“我,县主之尊,可以随时入宫;皇上见不见我是皇上的事情,我没有接到旨意不许我进宫,那你就拦不得我。”这个小小的宫卫胆气实在是太壮了些,就算他们出身不同于平常的兵士,按理也不应该如此对紫萱说话。
那宫卫闻言轻蔑的看着紫萱:“这里是宫门前,只要是有可疑的、对皇宫有威胁的,我们可以先斩后奏。我再说一遍,这里不是丁家,辅国县主你想耍威风就选错了地方。”
紫萱大怒:“不许我进宫也要有皇上的旨意,我没有接到旨意现在依然可以进宫。你,给我让开。”
“应该是你退后。”宫卫用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紫萱:“我虽然只是四品的龙镶卫校卫,但是在这宫门前我就是一切。还请县主不要让我为难。”他说完一摆手,宫门两旁的宫卫们,及宫门之上的人都是弓上弦刀出鞘,马上显出杀气腾腾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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