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个问题,将军!”朗斯多夫忽然皱起了眉头,“他们正沿着阿根廷领海与公海交接线航行,一旦我们出击,他们随时可以躲进阿根廷领海,我们不能攻击一艘位于中立国领海内的船只,那是违反中立法的!”
朗斯多夫的这点分析,让张海诺想起了历史上的“阿尔特马克”号事件——那艘关押着299名英国俘虏的德国补给船从大西洋返航时在挪威领海内遭到英国战舰的袭击,英国人成功解救了他们的战俘,这令德国人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因而向挪威政府施压,挪威人原本就包庇德国补给舰在先,又不愿意得罪英国人,最后只是就中立地位被侵犯一事向英国政府提出了绵软无力的抗议。这一事件成了促使德国攻占挪威的导火索,在“威悉演习”战役中,德国海军虽然损失了一批宝贵的巡洋舰和驱逐舰,却获得了牢固的北方。
即便有没有“阿尔特马克号事件”,德国都将通过攻占挪威来获取出入大西洋的航道以及巩固自己的铁矿石供应线,但按照当时的中立法,交战一方是不允许在中立国水域执行作战任务,在政局复杂而微妙的南美,张海诺很清楚这是尤为需要避免的。
这时候,各种各样的战术思路在张海诺的脑子里快运转着,从近海切入?绕道正面截击?还是迷惑对方并在对方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动攻击?不管采用哪种策略,似乎都很难达到重创甚至全歼对方的作战目的。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从前海盗们惯用的另一策略!”
看样子,朗斯多夫有点突奇想,张海诺很感兴趣的看着他,“你是说……”
朗斯多夫点点头,“遇难信号,诱使对方前来!”
“这样的战术有多大把握?”张海诺向来倾向于采用各种灵活战术,但他现在更关心这种海盗战术运用在目前情况下的可行性。
“我们可以对军舰进行适当的伪装,至少让对方在远距离上无法辨认我们的真实身份,而我们却可以通过雷达确定它们的数量和方位!”朗斯多夫看了眼舷窗外,“在这样的夜晚,我认为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有百分之九十!”
张海诺扭过头去,夜幕即将降临,天空中灰蒙蒙的云层意味着这将是一个光线非常有限的夜晚,正所谓“月黑风高”……( )
第6章 大开杀戒
这天气真令人讨厌!”奈伦少校愤愤不已的嘀咕着,他朝自己的水兵喊道:“打开探照灯,仔细搜索海面!”
不一会儿,位于这艘轻巡洋舰前舰桥上方的大功率探照灯被打开了,强烈的光柱顿时从黑暗中清扫出一条光明之路。这对搜索海面失事船只自然大有帮助,但当英国人原本就已掉入一个精心策划的陷阱时,这一举动便要了他们的命。
被英法称为袖珍战列舰的德国海军德意志级装甲舰第三艘,也是该级最强大的一艘——“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此时正隐藏在黑暗中,利用它先进的雷达测距仪测定目标距离和方位。当对方亮起探照灯时,舰上传统的蔡司光学测距仪也挥出了作用。一经双重测量,司令塔上部的前桅火炮控制室里的射击指挥官凯尔弗便向前后主炮塔下达了射击前的预备命令:
“距离9。?,主炮齐射准备!”
作为这艘战舰的最高指挥官,张海诺随时可以下达主炮射击命令,但是他深知在这种距离上,若是不能很快将它击伤,那么只会将对方吓跑。一旦鱼儿都游进阿根廷领海,那么他们的目标就无法达到了。
“上校,你的炮手在多远的距离上能够保证对这样的目标一击即中!”
一旁的朗斯多夫放低望远镜,想了想,说道:“这样的距离上三次齐射至少一命中,如果距离缩短一半,两次齐射就能保证命中!”
张海诺依然用他的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海面。他地目标此时就像是一颗星星那么飘忽。若没有雷达帮助,他真担心炮手们能否让炮弹落在距离目标5oo之内。
“3ooo米怎么样?”
朗斯多夫点点头,“一炮即中地可能性很大,但在那样的距离上,对方的鱼雷对我们也是一个威胁!”
“我们会给他们施放鱼雷的机会吗?”
张海诺转过头看看前甲板,在之前的两个多小时里,舰员们用薄木板条给这艘战舰简单的“化了个妆”,两座显眼的主炮塔左右都竖起了一度木墙,木墙外侧整体涂着黑色油漆,舰员们又用白色的油漆在木墙上勾勒出类似于美国重巡洋舰炮塔的轮廓。这样的手段在白天骗不了人。但到了晚上可就不一样了。当距离足够远时,它地侧影很容易和一艘条约型的美国重巡洋舰混淆——历史上不论是朗斯多夫还是“舍尔海军上将”号的指挥官克拉克,就常用这样的变脸招术迷惑对手,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其中挥很大作用的竟然是英国人出版地《简史舰艇年鉴》。
朗斯多夫点点头,为了确保万一。他对自己的副手说道:“降下我们地旗,换上美国旗!向对方出灯光信号。我们是美*舰‘旧金山’号,在附近巡航时收到船只失事信号,询问对方身份!”
张海诺默许了这一指令,然后继续用他的望远镜观察对面那艘英国船。对方只来了一艘,这在他的意料之中。而那是英法船队中唯一一艘护航军舰的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海面的另外一边。奈伦少校很快通过望远镜读出那艘隐于黑暗中地舰船所出地信号。“旧金山”号属于美国新奥尔良重巡洋舰,排水量1万吨,装备三座三联装的2o3毫米主炮采用和德意志级相似的桅式舰桥,两级战舰外观上最大:::于炮塔,德意志级安装有三联装283米炮的主炮塔相对舰身而言硕大无比,而新奥尔良级三座主炮塔则要小上几号,但这个区别经简单伪装后在夜晚已经“不复存在”了。
尽管在望远镜里对方只是一个模糊的黑色小点,但奈伦少校并没有起疑心——美*舰时常到南美海域来执行巡航或训练任务,这不足为奇,何况英国驻阿根廷大使馆武官、那位白头的海军上校告诉他,大西洋海域并没有德国水面舰艇活动。
“信号,我们是英国皇家海军巡洋舰‘格林维特’号,也是接到船只失事的无线电讯号赶来的,建议展开联合搜索!”
奈伦的建议,很快得到对方的相应,一闪一闪的灯光讯号在国际明码传达对方的意见:“同意,请向我我舰靠拢!”
奈伦没有多想,指挥着他的巡洋舰以16节的巡航度向浑然不知那个隐藏在假面背后的猎手随时可能张开血盆大口。
每隔3o秒左右,凯尔弗就根据测距仪报一次射击数据,简短而公式化,却在不知不觉中让人们的心情紧张起来。
“距离373o,方位273!”
就在这时,张海诺下令道:“拆去伪装,准备射击!”
早已等候在甲板上的舰员们以最快的度将竖立在两座主炮塔旁的木墙放倒,然后迅跑到不会被主炮射击时出的炮口火焰和冲击波震伤的地方,这一切都在3o秒内完成。
在这期间,英国人尚茫然无知。
紧接着,张海诺下达了自参战以来的第一次主炮射击命令:“开火!”
刹那间,黑漆漆的海面上出现了若干形状并不规则的火球,之前的沉寂顿时被震怒的雷声所打破。呼啸的汽笛声由远及近,像是一列疾逼近的火车,又像是有人在黑暗中吹着刺耳的哨子,这一令人心悸的过程只持续4多一点。一阵密集得几乎难以区分前后的爆炸声,巨大的冲击波以及爆炸点掀起的海浪让35oo~:的颠簸着,当海浪刷过甲板时,几个来不及固定自己的水兵被卷走,他们
不及出一声呼救。
“我地上帝啊!”奈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眼睛。对方明明是一艘美国巡洋舰。却没有任何缘由的向自己开火了,如果那些炮弹直接砸在自己的军舰上,奈伦确信,这艘可怜的轻巡洋舰将在一瞬间被轰得粉碎——从海面上那几根又高又大的白色水柱和刚刚的声势来判断,这绝不是美国巡洋舰2o3米主炮能够达到的级别。以他的估计,对方的大炮口径应在3oo米左右。
“格拉夫。施佩海军上将”号的前桅测距仪,是这艘战舰上仅次于桅杆地第二高点,在它下部的火炮控制室里,凯尔弗在每次射击后的第一要务就是测定炮弹落点和目标的距离。虽然海面上视线并不是太好,但感谢英国人的探照灯。他在炮弹落下后便及时向前后主炮塔去了纠正指示:“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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