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她目光不着痕迹的扫过任清身边的那个活阎王,李义却为另外一档子事而心里轻松了很多,他在山寨一天她就要担心一天,这山寨的大当家对他的心思她是清清楚楚的,只不过她担心的倒不是自家这位公子的清白,而是担心那个脑袋长草的大当家哪天把持不住惹了这个活祖宗,那她苦心经营的这个山寨也差不多该关门大吉了。这位鬼见鬼愁的大人爱跟谁去就跟谁去吧,反正他有武功伴身,倒也不担心他的安全,只要知道他的下落就行,倒是那任清,收了这么个人在身边,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任清心里想着她峦楚哥的病,归心似箭,也不搭理身后的那个拖油瓶,他爱跟着就先让他跟着吧,反正已经给家里报备过了。
等任清冲进家门的时候天边都已经起了暮色了,秦颂因为是女子,不好长时间留在后院,此时正坐在前厅等她。
看着任清完好无损的回来,她倒没有小桂他们那样满脸惊讶,毕竟那封虽然看不太懂却难掩热情洋溢的信让她也能稍微放心一些,而且任峦楚也只是过度疲惫而已,并没有那种气急攻心的症状,这也说明任清的处境恐怕并不是别人想的那么危险。
“你还舍得回来呀。”秦颂见了任清就没几次能有好口气的。
“我哥怎样了?”任清现在也没有心思理会秦颂的口气,也没有注意到她此时悠闲的神态,她现在的心完全因为萧风的那句“公子很不好”给搅乱了。
任清那不似做作的焦急样却让秦颂有一丝的安慰,心中没有刚才那么重的火气,但那口气还是冷冰冰的,“以后别再乱跑了,要真让峦楚急出个好歹来,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叹了口气,往后院的方向看了看,不知那日自己的话到底说到了他的那根神经,今天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吱声,也许他真的是将自己的整颗心整个魂都塞进去了。有些话她也只能点到为止,更多的她也不能干涉,既然他如此的义无反顾,那自己也只有成全的份,“峦楚没什么大碍,就是昨晚找了你一晚给累着了,你去看看他吧,我估摸着他也该醒了。”秦颂边说着边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衫,本来备下了不少话想与这位任小姐说,可是如今,她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罢了,人家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差人去博仁堂找我便是。”
秦颂从任清身边走过,目光淡淡的扫过跟着她进来的几个人,但当她看到小安时,身体明显一震,回头叫住了已经拔腿往后院跑去的任清。
“他怎么在这里?”秦颂心思细,一下子就想认出了他就是那日在穗阳三堰客栈里的快把人家房子给拆了的男子。
对于小安的事情,任清没想到会让秦颂知道,虽说她心里挂着在后院躺着的峦楚哥,可她也知道要是让这本就腹黑的人给瞎想了,那也是个麻烦的事情。
“昨晚在忠义寨我被人误会成淫贼,幸亏小安公子救了我,他不爱在山寨待,我就认了他做弟弟,带他回来了。”任清尽量说得风轻云淡些,还凑到秦颂亲热的说,“秦姐姐在这块儿熟悉,不知道有没有认识的不错的女子给介绍介绍,小安他年龄也不小了,总这么在外也不是回事儿,我既然认他做了弟弟,那自然要为他寻份好亲事,总不能委屈了他,你说是吧。”
秦颂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冷眼看着任清,那天这男子的架势她又不是没有看到,难道她就真的笨得猜不出这是位不知从哪偷跑出来的大少爷吗,还是她在这欲盖弥彰,“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亲事才配得上你家的小安公子呢。”
任清当然不知道秦颂的这些心思,她这话是说给一旁站着的那位听的,“你不是有个六妹叫秦硕来着吗,那天顼儿还拜托我为她这六姐姐说门亲事,我看他们俩就挺般配的,要不我们俩给撮合撮合?”
秦颂看了任清一眼,别有深意的说了声,“好。”
任清见秦颂离开才长长的舒了口气,有这个女人在那气压平白无故的就要低上几分,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小安,随便将他丢给木兰,自个急急的往后院赶去。
小心的推开门,屋里没有点灯,暗暗的,任清寻着任峦楚的床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刚才秦颂说过他是累着了,要是他能睡,那还是不要吵着他为好。
“是清儿吗?”其实任峦楚已经醒了一会了,听见有人推门进来,那气息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了,心也终于着着实实的落回了原位,“把灯点上吧,我已经醒了。”
其实也就不到两日不见,任峦楚却发现自己真的很急迫的想看看她。
任清点了灯,看着那支起身子准备下床来的瘦弱的身影,心里一阵闷痛,突然开始后悔起来,后悔自己居然如此逍遥的在那山寨快活,而忘了家里这祈盼自己平安归来的自己曾经发誓要珍爱一辈子的峦楚哥。
“哥,别起来,好好躺着,小心着凉。”任清快步上前,将任峦楚按回床里,仔细的给他盖好被子。
任峦楚听话的任她摆布,乖乖的躺了回去,可那眼却始终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伸出手,覆上她的手,紧紧的拽着,昨夜那种失去的痛,不敢再回望,却仍然历历在目,那残留的心悸,也许只有此时的凝望能使其慢慢平复。
“清儿,以后别再吓我了,好吗?”即使只是一个承诺,此时,他也要。
“嗯。”映着烛光,任清郑重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俺要去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然后呢,后天俺要考交规啦,所以明天无法更新了,后天也不好说
最后再吼一声,交规啊交规,亲们祈祷俺能过吧,话说那交规的书俺都不记得放哪儿了
流血事件
任清本以为自己和秦颂的对话就能让那跟屁虫自动的离开,可她哪知道自己大大的错估了这位小安公子。
当天晚上就住宿问题,开始了第一回合的对峙。
秦颂借给他们的小院并不大,后院住下这主仆四人之后就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好在小桂和木兰嫁人之后就搬到前院与其各自的妻子一起住,他们俩以前住过的两间耳房空了出来,其中一间留做他俩轮流值夜的时候用,另一间正好空着。
小安是男子,当然不能安排到前院去,而那间空置的耳房在任清看来给他住再合适不过了。
“你说什么?让我住那小厮住的房间?”不出所料,某男毫无预警的爆发了。
任清站在萧家姐妹身边,以防某人被刺激狠了对她下杀手。
“嘘,你小声点,我哥才睡下,你要吵醒他了你就给我睡大街去。”任清将手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冷不淡的说出这话。
“睡大街?你以为你是谁啊,你敢这么对本公子吗?”
“所以你有耳房睡就不错了。”任清说的貌似很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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