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半夏心里一凛,敢徇私,二皇子怎么了,此人又是什么背景,是不是明知轩子是谁学生有意嘟囔。
“别急。”顾文轩一手指自己左耳,一手安慰地拍着媳妇肩膀,“凭我如今耳力,能确定无意嘟囔。”
也是,你耳力是好多了。
周半夏缓缓点头,“和他挨着坐的都有谁,他们是否有听到,当时的表情可有关注?”
“当时两桌,我坐这边,对面是郑师兄……”
顾文轩手指点了点当时一小帮人都有谁,以及各自所坐位置,“他就在坐在这个位置。
当时那一桌在聊天的时候,郑师兄就在和大江说我不喝酒什么的。
我被他说的故意当没听到,脑袋这么转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他低头吐骨头,也正好听到他嘟囔。
当时隔了这么远,别说大伙声音挺大的,就是轻声聊着,他就嘟囔了半句,大江都听不到,何况我更远。
我是看他吐骨头的样子挺有意思,一般来说很少有人端起碟子再吐骨头,他就端起来了,不然哪会关注他低头吐出骨头嘟囔什么。
再如何有意思,最多多瞟他一眼,不可能盯着别人吃过的骨头渣子不放。
不恶心,在外也要考虑被旁人见到会不会失礼。”
“确实如此。”
洁癖如你,多瞟一眼别人吃过的骨头渣子已经非常难得,“他也是径山书院学子?”
“不是。”
顾文轩递给她一个桃子,“这位兄台和学政一样也姓张,大名张岭,山令岭,表字青山,张青山,是籍贯在定州府,其母现居京城通州府,父亲是隆兴十八年的同进士——”
定州府隆兴十八年的同进士?
“我知道是谁家公子了,等等。”
说着,周半夏去拉抽屉,取出自己记载的大本子。
这本大十六开的笔记本上面记载的内容,来自于从各个渠道得来的有关人士个人及姻亲消息。
之前怕时间久了会忘记,闲暇之余她就把这些资料给整理出来一一记录下来。
“我记得来之前,是排在定州一栏的第十一,页码好像是七十四。”顾文轩见她打开大本子,提醒了一句。
听到这话,周半夏懒得再从首页目录里找,果断翻到第74的页码,“服了你,我自己写的都忘了哪一页。”
“你是没认真记,事情又多又杂。
不说还有收支账本,单单人情往来登记表就有三五本,哪能都记住。”
“谢你了,我就当你夸了。”周半夏不由笑了,“是咱们自己小家的人情往来,还有大家庭的,没有三五本。”
“大江小河的那本不是人情往来登记表?”顾文轩双手接过她递来翻开的大本子,“是这家,他父亲张岩,对上了。”
周半夏下意识的就拿起一支圆珠笔打算将这人的儿子资料添上,突然想起,“他是哪个儿子?”
这问的真好!
顾文轩朗声而笑,将笔记本放在桌上,手指点了点页面上的一处,“老五,嫡幼子。”
“原来是这位,张岩名下五子里面传说中的小娇儿。
你看这里,我就写了老蚌生珠,其母甚宠,师从其姐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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