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朝红军的自卫还击面前碰得头破血流的任武,变成一个恣意践踏汉人平民生命,舔舐着无数汉人鲜血的恶魔,却一路狂吠“太平军就是一群喝穆斯林血,生食穆斯林肉的匪徒”。
于是,随着一个又一个别有用心者的极力煽动,宁夏接着又跳出来了一个比任武更残忍、更凶恶万分、更丧失了一切人性的匪徒——白彦虎。
与满清政府早已沆瀣一气,企图借此乱世,趁着满清制造的权力真空,在宁夏继之是西北诸地实现其穆斯林绿洲梦想的宁夏灵州同心城回民首领王大桂、周洁,串通平罗回民头目马万选,假借保卫宁夏回民不受汉人杀戮的名义,挑唆部分回民义勇跑到了泾州的灵台。在全力投入到对汉人村庄的洗劫同时,他们暗中选派了年仅十八,却是嗜血如命,从陕西同州避乱逃至同心城的白彦虎,利用卑鄙的手段,暗杀了被调至灵台驻防的平远所(今同心预旺镇)清军把总、回民马兆元,并把马兆元的死推倒了天朝红军的头上。窜弄一些死党假作证人,声称这一事件完全是天朝红军的奸细作为。
一个回民,能在满清的官府中混上个一官半职,在当时那是要有“很大的德行”才可以做到的事情,同时也是族人中的骄傲。因此,马兆元的死,顿时引起更多回民的骚乱。号称是在回族中具有很高声望,不仅“远近回民皆悦服”,“奉之若雷电鬼神,莫敢有异”,而且还是“各地回众皆观望宁郡举止,以划顺逆”,“率以金积为向背”的哲赫忍耶派教主马化龙,趁机在宁灵厅的金积堡宣布暴动,轻易进入了已经基本上可以说是一座空城,其实也是景寿临死前故意留给他的宁夏府城。宁夏府城一时成为了陕西、宁夏乃至整个西北回民暴动的指挥中心。
面对烽烟四起的回民暴动,打又痛快地打不得,和谈屡遭拒绝,红一方面军身处两难境地。不仅已经兵出陇右林凤祥所率大军的西进攻取兰州府的战略意图达不到,就是已经前出同州,发兵鄜州、延安府秦日纲的东线部队,也是频頻遭遇回民军的骚扰,举步维艰。各路红军部队不得不一面与清军作战,一面还要顾及各地的汉族百姓免遭涂炭,与回民军纠缠。一支支原本犀利无比的强悍武装力量,无奈之下变成了包袱重重的臃肿、疲惫之师。
延安府还未下,天朝红军几乎就快没有了与满清残留在陕北余部争斗的余地,他们主要的任务竟是在不得已之下转到了撤退、保护和安置无数汉族平民的方向上。他们不断地要在一个个的城内驻军、归拢四乡的百姓以躲过民族仇杀。所有天朝红军占据的县城,都成了人满为患的大型难民营。倘若所有的平民都能够看清楚形势,自觉自愿地暂时撤离久居的故土还好说,遗憾的是,就是在这种一个个家庭都面临着要被灭种的残酷境地下,一些汉人非但没有拿起武器自卫的勇气和意愿,居然还有人贪恋残破的家园。为了他们,有多少红军将士吃尽了一股股飘忽不定,专以杀人为乐趣的所谓回民军的苦头,只怕是难以统计。
红军遇到了一个艰难的环境,红军的铁拳也在遭受到不断被分散的威胁。单以鄜州中部县(今黄陵县)桥山为例,那里竟然就牢牢拖住了红军的一个师,想动也动弹不得。
………【第二一五章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于虎谋皮】………
暗杀了马兆龙的杀手的白彦虎,一夜之间就被哄抬成了所谓的回民英雄,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嗜血狂带领一帮同样的穷凶极恶之徒,既不去会去与满清或者天朝红军真正地抢夺任何的地盘,也没有任何的大志,他所做的一切就只有一个目的,杀汉人,见到红军要杀,遇上老百姓那更是杀的顺手。
杀到了极致,他竟然顿生狂想。
趁着秦日纲率军攻打延安府城里正坐山观虎斗的延安总兵冯景尼之际,白彦虎纠集起任武再次杀出宁夏,直奔鄜州中部县的桥山,丧心病狂地一路叫嚣着,要一举铲平造就了中华民族的“人文始祖”——伟大的黄帝的陵寝“黄帝陵”。
要想杀尽汉人,就要先掘了他们的祖坟,白彦虎对这一点看得倒是很明白。不过,比他更明白的还是任武。经过“高人”的指点,一直也没有在红军身上讨到大便宜的任武,现在知道了单凭自己这点儿力量那绝对不是红军的真正对手,他也明白了天朝红军在尽量避讳着的是什么。他甚至明白,为了叫更多还处于观望状态的他的同胞们一起投入到眼下这场反汉的大浪潮中来,就只有引发与红军之间的更大冲突,流更多的血,制造红军大量剿杀回民军的事实,而这个目的,也只有用眼下的这种方式才能够达到。
白彦虎、任武的这一举动,似乎又是打在了秦日纲和黄再兴的软肋上。临时划归一方面军建制的红二十一军承担着潼关及沿黄河一线的布防,为进军陕北的秦日纲红二军、红十四军、红十八军提供侧翼保障。而红十三军除去一部配合红十六军主力及马左卫义军监视依旧坐守在扶风、岐山城内不动的回民军外,其余各部都已经完全成了分布在各地的守备部队,他们要预防来自回民军的不断骚扰,要维护北进大军的后勤供应线。
秦日纲深知坐镇西安的黄再兴手上,唯一还有的部队也就是负责转运物资上来,承担着西安、咸阳一带警备任务的红二十军两个师,黄再兴无兵可派。而驻守中部县城的也只有一个团的兵力,他们要保证集中在县城里那数十万生灵的安全,至于能够派出去守卫黄帝陵的部队还能有多少,那是可想而知的事情了。于是,他只能下令邹国剑亲自率领红二军主力六师,即刻掉头南下增援。
中部县城往北不到三里,就是素有“天下第一陵”美誉的黄帝陵寝。黄帝陵深藏于桥山古柏之中,背靠七沟八梁的盘龙岗,南与沮水河彼岸的印台山长寿山、相望,东有龙湾,西有凤岭。清亮的沮水由南到北三面将中部县城与桥山环抱期间。细细望去,以黄帝陵为中心周围是众山环拱,一座座山峦东西对称,又山山回头,左卫右护,真可谓是天衣无缝。而更令人赞叹不已的是,如果远眺桥山,它就宛如是一条巨龙,盘空而游。南山如卧虎伏身,陵东凤凰山,犹如凤凰展翅欲飞,陵西的玉仙山,其形好似万年神龟。
就在这鬼斧神工,堪称是“华夏地貌一绝”的山色里静静安息的先祖身边儿,一场腥风血雨却难以避免地发生了。
由城西凤岭,县城,再至城东的“轩辕庙”,天朝红军黄帝陵警备团为了防备意外,早就预先设置好了三个相互支撑的防御点,封锁了进山的道路。
面对占有绝对优势而又疯狂无比的白彦虎、任武两军,红军黄帝陵守备团团长吴鼎禾仅留下了团部的直属部队在城中百姓协助下守御城池,而他自己则亲自带领三个战斗营出城部署于县城的东西两侧。这是一场极其惨烈的激战,分不清,也没有必要分清到底是谁先出的手,近千的红军健儿用他们的生命在这里捍卫了一个民族的尊严,作为真正的炎黄子孙,他们永远地倒在了自己先祖的身边。
池水很清,微波荡漾,让人或许会疑为是西湖的印池湖水也被英雄们的血水染红了。尽管黄帝陵守备团的阵地上最后仅仅剩下了几十个伤痕累累的勇士,而他们却死死挡住了当面匪徒们的脚步,为主力红军的到来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邹国剑带着红六师及时赶到。在主力红军更凶猛、更犀利的优势装备面前,狂妄的白彦虎、任武退缩了。数千他们自己死难同胞的鲜血,终于叫他们又明白了一个真理,他们的梦想永远难以实现。
白彦虎、任武带着一万多残兵败将逃了,不过却没有逃远。他们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红军的对手,可他们不怕,因为他们知道红军暂时还不愿意对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不仅不能走,还要赖下来,还要用自己的“被屠戮”去讨的更多同胞的怜悯,继续与红军对峙,就是不能叫红军在陕北轻易得手。一旦红军完全控制了眼前的局势,打跑了剩余的那些满清兵,那就随时会有机会转过头来对付他们。为了得到心底里那个穆斯林绿洲的梦幻,只有叫天下大乱起来,才能拖住红军的后腿,才能逼迫天朝政府就范。
在这里,他们又再次主动充当了满清的帮凶。
正是在这种极端不利的情况下,红一方面军的首脑经过认真研究和仔细权衡,决定放弃原有战略。除去陕北的战役继续坚持打下去,他们暂时放弃了西进兰州的计划,全线转入防御,充当这场民族冲突的隔离带。
同时,黄再兴再次通过云南组织派来的回民工作队中马复初、马如龙等回族上层人士,向宁夏马化龙驻径州的代表郑重提出,“鉴于少数别有用心者的破坏,导致我天朝红军数次被迫向挑衅者还击,这已经严重威胁到了陕甘回汉民族的整体利益。为了缓解回汉民族间随时可能爆发的更大的冲突,为了广大回族兄弟本身的利益,目前尚滞留在扶风、岐山两县及企图毁灭中华始祖黄帝圣陵的一切回民武装,在限期内必须完全撤进宁夏,否则天朝红军将予以彻底地歼灭”,同时,又表示“天朝陕西政府同意并希望陕西、陇西境内的所有回族平民兄弟按其自愿迁移宁夏境内,以规避不必要的损失,宁夏府将作为完全的回民兄弟聚集区。凡不愿撤离的回族平民,天朝政府将保障其生命及一切财产的安全”,并承诺,“天朝红军的根本敌人是欺压在我们中华各民族人民头上的满清入侵者,只要宁夏府及各地回民军放弃屠杀汉族平民,保证各地汉族平民安全迁出回民集中区,天朝红军将仍然继续与回民兄弟和平共处,并在双方没有进一步协商的情况下,绝不进入宁夏”。
“唉,真没有想到天朝的红军能够如此的仁至义尽啊!”身着蒙古族服饰的老者望着林海丰,叹息了一声,“回回们有多么的凶狠,多么的难以安抚,在陕甘任内的那段时间里,我是早有体会了。林总指挥他们这么做,既是为了千百万汉族百姓的生命计,其实也是考虑了无数回回们的身家性命,迫不得已而为之。只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杀,既然善意不受,那就杀服了算。”左宗棠握紧拳头,咬了咬牙,“我们汉人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会有一次次的伤痛。”
“先礼而后兵,天朝红军一次次的退让,他们竟然得寸进尺,不狠狠杀一下他们的威风,只怕陕甘永远难以安定下来。”曾国藩捻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到,“他们既然如此残暴地对待汉族平民,又公开跳出来阻碍我军光复陕北诸地,那么,即使单单把一个宁夏府让出来,也不会满足他们的贪欲。我想……我想这样反倒会激起他们更大的野心。”
“是啊,历来对于这些野蛮之徒,最好的办法就是清理干净。”蒙古老者看着曾国藩连连点头,“眼下这么做,很有可能是于虎谋皮啊。”
………【第二一六章我又犯了曾参议说的那个忍字了】………
林海丰看着蒙古老者点点头,“是啊,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他拿起水杯,又放了回去,再拿起烟斗,却没有装烟丝,只是空叼在嘴里。他习惯性地吸了一口,然后又取下烟斗,“鹤汀参议说的也许是对的。”
他把烟斗放到鼻子底下,闻着,“鹤汀参议,蒙古境内应该也有汉民吧,莫非他们也能给蒙古兄弟带去灾难?”
这位被称作“鹤汀参议”的蒙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黄再兴由陕西派人护送来徐州的赛尚阿。他现在是北方行营的参议,也是筹备中的与满清谈判的代表团成员。听到林海丰的问话,他认真地想了想,“汉人还是有的,不过……好像没听说过汉人会闹什么事的啊。他们只是种地,还有一些是经商。”
“当然不会闹事,”左宗棠抬手一挥,“汉族把农耕带进了蒙古地区,教会了以前只知道游牧的蒙古人明白什么是粮食,粮食和牛羊一样也能填饱肚子,汉人会主动闹事?那可真成了天大的笑话,汉人能不受别人的欺负就不错了。”
“呵呵,是啊,是啊,”曾国藩微微笑着,“汉族惯于农耕,喜欢稳定的生活,除去像季高兄说的那样,在给其它地区带去农耕技艺之外,还带去了中原丰富的文化。这一点鹤汀兄可不要不愿意听啊,游牧民族是没有完整和五彩缤纷的灿烂文化的。就好比是满清,他们尽管对汉族文化深恶痛绝,恨不能彻底地一扫而尽才后快,可他们还是要尊孔拜佛礼喇嘛。为什么呢?很简单,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能够令其它民族信服的文化嘛。所以,也只好如同大山里的猴儿,拉起别族的文化啊,信仰啊什么的当块儿人皮,叫别人看着他们似乎也是个人样。其实呢,除去他们的所谓高贵人种,他们是什么都不信,那些条条框框都是预备给别人的,让别人去相信的,借以保证他们对我们中华各民族的奴役而已。现在我是看透了,倘若满清真要有个自己哪怕稍微博大那么一丁点儿的文化,叫穷酸文人们觉得能稍微有点儿用,他们就会像剃发易服一样,强制推行他们的文化,乃至语言,那我们堂堂的中华可就是彻底的完了。”
说到这里,曾国藩似乎感觉自己的话已经离主题太远,不由得看了看林海丰。不过,他从正认真倾听着自己那番话语的林主任的目光中,却又得到了鼓励,于是接着说到,“海纳百川、容人乃大,这似乎是我们这个民族的所谓优点。实际上呢,糟粕的东西倒是容纳了不少,好的方面却是寥寥。正像林主任常说的那样,汉族人数众多,可睡着的也多。只要有哪怕是一丁点儿的生计,汉族人也是不愿意去做些什么冒风险的事情,总会把一个‘忍’字高高悬挂在自己的头上,可以和任何人共存。当然,要是再有利益驱使,那我们汉族人就更是什么都不问了,只要自己好就可以,从来不会想以后会怎么样。于是乎,也就有了汉民族把农耕等各种技艺带给了女真,于是有了女真的壮大,于是自然就有了到如今这二百年的屈辱。唉,我们这个民族,不经意间做的都是姑息养奸、于虎谋皮、引狼入室的勾当,而自己却活得浑浑噩噩的,从不觉醒。”
曾国藩又瞅了瞅左宗棠,“说来惭愧,曾某其实从前是很希望全天下的汉人都这么睡着的。道理其实也很简单,就像当初搞的那个什么湘军一样,大家都睡而我独醒,更多的人才能为我驱使。说实话,没有大批睡着的人的鲜血,你又到哪里去找那个红红的顶子呢。说了归齐,对西北的回族也是一样。我们是容人,为了与番邦之间相互沟通,我们汉人开辟了西北的贸易线路,也容下了外来的佛教,可惜我们自己宣扬、尊崇的儒教也好,道教也罢,没一样能留给人家。我们还容下了穆斯林教,几个穆斯林教徒就可以用时间来把一批批的汉人也消磨成了地地道道的所谓回教徒,这些可怜的教民,不学无术,甚至根本就没有几个人能闹明白自己现在尊奉的那个所谓圣祖到底在哪个地方,可他们却转而要把自己曾经的先祖们驱逐出这块儿土地。”
曾国藩停了一下,再次看看一只手里拿着空烟斗,另外一只手拿着烟荷包,却一直动也不动的林主任,“说实在的,我并不是厌恶这些回教徒,我也不想叫别人还会想起我那个‘曾剃头’的恶名。可我就是痛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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