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杨秀清站起身,活动了几下四肢,“呵呵,这个铁路是个好东西啊,从天京到这里快捷不说,也省去了过去长途跋涉的许多辛劳。真没想到,这么一个铁家伙,不吃不喝的,居然可以运送那么多的物资。尤其那个电报,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如果各地都能铺设开来,那可是方便的多了。”
“这就是科学的力量啊。”林海丰笑着,“王兄不是已经照准了闽浙、粤赣、湘赣等铁路的陆续建设工程了吗?”
“准是准了,不过一想起钱来,我就头疼。”杨秀清拍了拍脑袋,忽然盯着林海丰笑了笑,“你这个家伙,和我说说,你们内务部现在到底有多少钱?不会是跟我打了埋伏了吧?”
“谁敢和王兄打埋伏啊,”林海丰起身由墙边儿的书架子拿来一本帐册,笑着递给杨秀清,“这是今年刚刚统计出来的帐目,早给王兄准备好了。”
“呵呵,我看看,我看看,你这家伙,就是心眼儿多,没准儿又……”杨秀清只粗略看了眼首页上单附的一张总表,随后抬头看看林海丰,又低头再瞅瞅表格,吃惊地瞪着林海丰问到,“这是真的?还……还有存在西洋的那么多的钱?还有地产?”
“我说王兄,你可不能打我这些钱的主意啊。”林海丰苦着一张脸,摊开双手,“王兄可不知道,我这钱都是在骂名中淘换到手的,不容易啊!”
“你这家伙,天天和我哭穷,害的我就差挨家挨户去抢锅搂碗了,你倒是好,抱着这么一大堆的钱偷着乐,我看你才是戏台上的那个老地主。”杨秀清举起攥紧的拳头,做了个必须打倒的姿势。
“哈哈……王兄啊,我可是个穷人啊,穷的因为请客还要挨老婆的数落,惨死了。”林海丰笑着向杨秀清大致讲述了内务部经济情报局近期在北方的活动,讲述了海外总队在西洋各国对国内新药的大肆炒卖,还有和法国人联手,利用克里米亚战争的种种不确定性,在英国股票市场上的翻江倒海……
最后,他望着杨秀清,打了个唉声,“天朝的这些具体的财富目前还只是王兄和我知道,我是担心啊,有些穷怕了的人一旦突然有了钱,他们未必还知道以后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是啊,是啊……”杨秀清目不转睛地看着林海丰,他是真的服了。
“好了,不说了,太晚了。”杨秀清把帐本还给林海丰,笑了笑,“我相信,你会把它保管好的。对于海外的事情,我不懂,别人也不懂,怎么处置都由你来决定。”
“多谢王兄的信任!”林海丰点点头。
“瞎客气什么啊,去吧,赶紧陪你的老婆去吧,要不又该连累本王跟着挨骂了。”杨秀清嘿嘿地笑着,摆了摆手。
“她呀,她现在一定是留在迎宾馆陪咱们的女公使了,小弟也是要和王兄一样独守空房了。”林海丰笑着哀叹一声。
一说到傅善祥,杨秀清脸上闪过一丝的忧伤。他走到林海丰跟前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唉,老弟啊,善祥这丫头对你可是情有独钟啊。她的心思重,我看的出来,这丫头心里的结一直难以解开,否则她也不会坚持做这种的差事了。我马上就要返回天京了,有机会你去安慰安慰她吧。”
林海丰的脸红了。
“哦,对了,还有个事情。为了外交的方便,你和郑南提出那个的国旗方案,天王、达开、韦昌辉还有天京百官都看过了,感觉不错。能和我仔细解释解释方案里这面旗子的真正含义吗?”杨秀清搂着林海丰来到桌案边。
林海丰提起笔,随手画了个长方形的五星旗帜的图案,“王兄,在方案里我们有过介绍。我们这个国家民族众多,大大小小五十多个,而我们汉族人占据着绝大多数。这就必然意味着我们汉族是国家的主要力量,全国各民族都要紧密地团结在汉民族的周围,民族团结、民族和解、民族平等,这是我们天朝强盛的必由之路。当然,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含义。”
他扭头看看杨秀清,指着图案上的大小五个星星,最后把手按在那颗大星星上,“世界上有五大洲、四大海洋,我们地处亚洲,只有我们天朝才是真正的中心,我们要让所有地区都围着我们转。红色象征着我们为此进行的奋斗,金黄色代表着尊贵!”
“好,好,太好了!”杨秀清的腰杆拔了拔,“我就喜欢这种气势,就这么定了。我看,适当的时候还要把所有天军部队转成红军编制,彻底地改上一改。”
“呵呵,王兄比我还性急呢。”林海丰笑了笑,“等翼王兄一回天京,就可以着手这方面的工作。现有部队可以整编为几个大的野战兵团,统辖三十五个军,其它都划归安全部队和工程部队,负责地方安全防护任务,参加地方建设。”
出行法国的准备工作都已经就绪,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傅善祥一早起来给随行的使团人员就放了假,让大家再去转转上海,再看看熟悉的土地。她自己也出了迎宾馆,信步在宽敞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又随手拦下了辆马车。
“姑娘,想去哪里?”车夫礼貌地问到。
“川沙吧。”傅善祥信口回答。车门一关上,她的脸忽然就热了起来。川沙,昨晚在安王那里吃饭的时候,安王说过的,今天他要去那里的“红大”。几天来,安王特意挤出时间和安王妃一起陪着自己游览上海,并邀请自己在安王的府邸共进晚餐、聊天散心。她的心里也的确感到了欣慰。可是,越临近行期,她还是压抑不住地就越想再多看看安王一眼。
………【第六十九章天朝为有你会感到骄傲的】………
枯燥无味的队列课之后,军事指挥学院高级班的学兵们跟在安王的后面,回到了他们的宿舍。这是一间可以容纳四十人的大筒子房。
林海丰用戴着雪白手套的手,不时地在各个床头、床角及床铺上摸着。
望着殿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高级班的一分队分队长陈廷香心里舒服的很。几天的时间,能把这些在各自部队使唤惯了牌刀手、侍从的将领们调教成现在这样,虽然不能说难,却也是颇费了几番的口舌和心思。扫地、擦桌子、整理床铺,一切都要重新的自己动手,看着事情小,真正能够做好,可也不容易。你看看,这怕什么就来什么,他看到安王的眉头一紧,顺殿下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角落里一个叠得歪歪扭扭的被子吸住了殿下的眼神儿。
“这是谁的杰作啊?”林海丰指指前面的被子,回头看看后面的学兵们。
“石镇伦,你给我站出来!”陈廷香几步跨到床头,回过头厉声叫到。
石镇伦瞅了眼凶相毕露的分队长,又看看安王,低着头慢慢腾腾地从学兵们中间挪了出来。“早上匆忙的很,所以……所以……”他挠着头,嘴里也在吭哧着。
“忙?怎么就你老忙?”陈廷香两道浓眉一拧,手向门口一指,“你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听我口令,立正、向后转!去操场跑十圈儿。”
“算了算了,我看还是再给他一个机会。”林海丰笑了笑,挥手制止住陈廷香。他慢慢踱到了床边儿,摘下手套,伸手抖开了床上的被子,“军人要有军人的章法,内务整理好了,看着心情舒畅不说,对一个分队来讲,这也是一个荣誉。作为一个指挥官,在各方面都应该是士兵们的表率。大家以后要相互督促,相互帮助,拥有一个良好的军风纪,是一个优秀军人的先决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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