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他家属。”盛燃说。
年近四旬的女医生托了托眼镜:“同性恋人在法律中并没有得到认可。”
“可是他只有我了。”
陈医生叹了口气:“这种精神类疾病的治疗过程往往历经几年,十几年,甚至终身,如果半途而废,前功尽弃不说,病症甚至可能会比现在更为严重。不管出于对病人考虑,还是长期的时间与金钱投入,我都希望你能谨慎。病人提起过他的姑妈,或许你能跟她商量看看?”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盛燃看向紧闭的房门,“我也只有他了。”
陈医生不再多说什么:“去办住院手续吧。”
“他的病有治好的可能吗?”
“只能缓解、改善,无法根治。”陈医生如实说,“好好配合治疗,回到正常人的生活状态是没有问题的。”
盛燃点了点头:“那……以后余让还会出现吗?”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答案。
“我们的目标是让他不再出现。”
“我能留在医院里陪他吗?”盛燃近乎哀求,“睡走廊也行。”
陈医生从电脑屏幕中收回视线,松开鼠标认真道:“我跟你说过的,他的病最好是封闭治疗。”
盛燃垂下头,他无法从糟糕的状态里脱离出来,两股情绪在他身体里碰撞拉扯,快要将他撕成碎片。
“而且你留下,只会对病人的情绪和治疗效果产生影响。”打印机停止作响,陈医生把几张单子递给他,“现在需要把他的主人格诱导出来,你存在,他的第二人格就会继续抗争。”
次人格与外部有了情感连接,继而疯狂抵抗主人格的出现,潜意识里希望能够取而代之。
心理与精神疾病的医生没少见识同性恋,每年更是有不少人因为这种“病”被送进来,虽然当今社会风气放开许多,但同性恋人并不为大众所接受。相依为命的年轻人在风雨中独行,未来没有一丝明朗的迹象,久经沙场的医生心如磐石,却还是稍稍动容了几秒。
司空见惯的悲哀,有始无终的苦难。
事已至此,无法回头。盛燃沉默地办理完余让的住院手续,庆幸的是那几个小时里,余让一直都处于清醒冷静的状态,他们还有一点时间好好说声再见。
可清醒意味着残忍。
封闭区域的病房因为疫情管控更加严格,盛燃不被允许进入,他把其中一个行李箱交给余让,拉杆上挂着祁年刚才临时买的一袋子生活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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