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耿,齐夏果很久没想过这个名字,不去想他过的好不好,不去想他现在是不是春风得意,不去想他是否想过她。
以前在老宅的时候苏杭不怎么叫爸爸相关的发言,到这里之后他倒经常四处张望发出类似的声音,齐夏果想,苏杭可能是在叫苏耿,在疑惑为什么看不到苏耿,后来苏杭不再叫那个词语,他更多时候叫妈妈。
因为他每次叫妈妈就能得到齐夏果加倍的关爱和疼惜,苏杭长得很像苏耿,无论是眉眼还是嘴巴,齐夏果看着苏杭时候会感叹遗传的神奇。
两年时间也只是擦肩而过,齐夏果有了自己的店面,做各种儿童玩具布偶,甚至是头饰发簪,共同点就是,全部是手工制品,现在太多工厂机器制品,偶尔的手工品反而显得新鲜独特。齐夏果用碎布缝补起向日葵,用布片做成手工包、钱包、卡片包,甚至是钥匙包。
店铺位置附近是所大学,生意还算不错,齐夏果聘请了一位在校大学生,在课余时间帮忙看店铺,她更多是做手工。
在解决温饱的前提下有事可做,齐夏果的心境也改变许多,现在回头看看过去的那些不愉快,她也只是轻笑一声,我过来了。她不再嫉恨谁,心境平和许多,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苏杭。
在这两年期间,齐夏果见过齐贺一次,在路边,齐贺弯腰不知道在捡什么,她眼窝深陷精神萎靡不振,整个都显得苍白病恹恹,齐夏果以为齐贺不会和她说话,在擦肩而过的时候,齐贺却把手伸向齐夏果,“给我点钱。”说着打个哈欠,努力睁着眼睛保持清醒。
齐夏果给了她三百块钱,因为她那天钱包只有这么多。齐贺把钱揣进兜里面,用力拢紧身上的衣服转身走了。齐夏果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这一刻,她突然不恨了,彻底不恨了,甚至是齐声正也不恨了。
在那次见过齐贺一个月后董晏紫给她打过电话,“齐贺的现状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很过瘾,她那样一个好面子的人竟然沦落到乞丐一样。”
“她怎么了?”
董晏紫哈哈笑,笑得很舒畅,“吸毒,想不到吧,她竟然吸毒了,和我一样,这是对她的报应,该让她尝尝这种蚀骨的快感。”董晏紫咬牙切齿,不得不说她的现状一部分是拜齐贺所赐,现在看她这样狼狈十分解恨。
齐夏果没说话,董晏紫自说自话,“齐夏果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给我二十万,我帮你解决掉齐贺这个麻烦,不对,不是麻烦,是碍眼物。”
“我给你二十万,保证她的的温饱。”齐夏果说完就挂了电话,她第一次用苏家给她的那笔钱,她在心里面说,我不是为了齐贺,只是为了她和自己相同的血液,只是不想成为和齐贺一样的人,只是想要良心安生点,只是表明我真的放下了。
但是后来,齐贺还是死了,吸食大量毒品,产生幻觉从高处失足,董晏紫说齐贺死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容的,或者在她的幻觉中有她梦想的,齐夏果已经没兴趣知道。
苏杭也已经是三岁小孩子,他会自己玩,推着小车在店铺前面的路上自己玩耍,会提着小桶,把里面的沙子倒在齐夏果做手工的篮子里面,每当这时候,齐夏果都是又气又恼,更多是无可奈何。苏杭自从会自己掌握方向,能自己拿东西,家里面就没个安生,剪刀锤子之类的只要放在地面上,总逃不过苏杭的小手,每次齐夏果要发火的时候,苏杭也不害怕,睁着大眼睛倔强地看着齐夏果,齐夏果就什么气都使不出来。
齐夏果有时候看着苏杭会想,这孩子怎么这么皮,完全不像她想象中的乖巧,而且脾气还大的很,稍不满意就酝酿一场嚎啕等着齐夏果,还意外的难哄,这也就算了,甚至会小人说大人话,每每把齐夏果气极反笑。
她想起来苏耿说过女孩好,男孩太调皮,或者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子。
总之,离婚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至少满足感大于悲伤。
作者有话要说:这素离婚之后的第一更……哎,最初没想好让齐夏果做什么,敏敏跟着麻麻做过手工加工,而且麻麻对手工十分擅长,就写这个吧……瓦滴目标,开一家手工品店,不用很赚钱,一定要独特,只卖麻麻做的手工品……从目前来看,嗯,有难度……嗷唔,滚走……理想总素好的是吧,表歧视瓦
30结婚前,离婚后(修改)
自从离婚之后;齐夏果每个月都会回老宅一次,以解苏父苏母想念孙儿之苦。但是齐夏果再没见过苏耿,苏润生和刘翠新也不会主动提起苏耿;好像从来不存在一个叫苏耿的人,苏家多了一个女儿和孙子。
苏杭倒也奇怪;最初会好奇问爸爸;只是某天一个人爬楼梯去玩半天之后就再也不问,齐夏果每每对他加倍疼爱,反观苏杭,他倒并不在意父亲这个角色。
苏父苏母对苏杭十分疼爱,每次见他都会抱着猛亲一阵;每当这时候,苏杭会皱巴着小脸不乐意;“奶奶,我是大孩子,你不能那样亲我,会没有女孩子喜欢。”苏父一愣,笑着对齐夏果说,“这孩子和阿耿小时候一模一样,阿耿小时候就不让别人摸他的脸和头发,现在想想估计也是这个原因。”
齐夏果尴尬地笑着应答,这两年她都是一个人,自己觉得没什么,苏母有些看不过去,在苏杭不在眼前的时候拉着齐夏果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夏果,你有没有想过再找个,你还年轻。”现在的齐夏果也只是二十六岁,还会有几个二十六年。
齐夏果笑着摇摇头,“没有想过,只要把杭杭照顾好就可以。”
苏母一下子红了眼圈,“是我们苏家没福气,上辈子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养了阿耿那么个孩子。”苏耿这两年来倒也经常回来看望他们,只是待得时间不长,话也说得更少,刘翠新看他消瘦的样子就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
齐夏果只能安抚苏母,“没有,你待我好,是我的福气,我会记住一辈子的。”
苏杭在拿着苏父的象棋在一边玩的自娱自乐,他面前的位置坐下一个人,苏杭抬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把手里面的帅递给对方,虎嫩嫩的小脸上小嘴巴一张一合,“这个给你。”
苏母听到苏杭的话,看向那边凳子上的人,一看眼泪再也忍不住,竟然是苏耿,两个月未归家的苏耿。苏耿离婚几天之后就离家,没人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只是时不时回来给两位长辈些讯息,其他的连孙晓都不知道。
齐夏果也看向那边坐着的苏耿,苏耿的确瘦了很多,脸颊消瘦显得面部线条更加冷硬,穿衣及气质都有所不同。苏耿看大家都看着他,他笑着抹把脸,“刚下飞机,有饭吗?”
苏母忙着去厨房给苏耿做饭,一时间客厅之内只剩下这家三口,苏杭大眼睛看看眼前的男人,再看看妈妈,突然小声音说,“妈妈,我要回家。”噗通从椅子上跳下来,抱住齐夏果的腿。
苏耿朝着这边看过来,和齐夏果目光对视,他转移开,手插在口袋内又拿出来,显得有点局促,“你好吗?”他问。
“还好,你呢?”
“也还好。”除了这些礼貌的问话回答,两个人都不知道说什么。
苏母做饭极快,简单汤面上桌,苏耿脱掉大衣在餐桌旁坐下,他应该是真的饿了,大口吃起来,和以往的绅士优雅风度有些不同,不知为什么看得人竟然有些心酸。
苏杭虽然吃了很多零食,但是他对苏耿碗里面的面条十分感兴趣,小眼睛巴巴地望着。苏母一看笑着说,“我怎么把杭杭忘了,奶奶给你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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