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把苏杭抱走,齐夏果拿出奶瓶兑奶,苏耿还是坐在沙发上,看着齐夏果手里面熟练的动作,他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齐夏果开口,“去换衣服吧,房间有你备用的衣物。”
苏耿去楼上换衣服,他和齐夏果已经几个月没见面,他不来老宅,齐夏果也不回婚房。婚房内有不少齐夏果的衣物和用品,齐夏果要么是在苏耿上班的时候去拿,要么是让司机去拿,甚至是买新的。
这个城市很大,从城东到城西要几个小时车程,齐夏果和苏耿想要避开对方是真的不会再见面。
苏杭比满月时候长开了些,眉眼更清晰,苏杭长得像齐夏果,在苏杭在腿上玩的时候,苏耿疑惑地看着这个对着自己流口水的小人,他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儿子。
苏耿换完衣服下楼,齐夏果坐在他刚才坐的位置上,一手附在苏杭身后,另一手拿着奶瓶,苏杭不像刚才在他怀里面时候的调皮好动,在齐夏果腿上乖乖坐着,小手覆在齐夏果手背上,嘴巴里面发出满足的嗯啊声音,齐夏果轻柔地对他说着话。
喝得差不得,齐夏果把奶瓶放在茶几上,托着苏杭腋下让他站在腿上,对着他的小脸吧唧亲一口,苏杭一愣咯咯笑开,齐夏果再接再厉继续亲他,吻落在苏杭颈间,苏杭笑声更大。苏杭高兴时候会挥着小手啪啪拍在齐夏果脸上,齐夏果也不恼,亲吻他小小手掌。
苏耿吃过饭就走了,苏母让他留下来,毕竟已经十点多,苏耿看眼沉浸在苏杭制造的小混乱中,对这边的事情置若罔闻的齐夏果,他还是走了,在这个家,苏耿才是外来者,他没有归属感。
齐夏果听着外面响起的车声,车子掉头时的灯光一闪而过,声音渐渐远去,齐夏果手停下来叠衣服的动作,反复拉着刚洗过的苏杭的小裤子,心里面有些空荡荡。
齐夏果想,她也许会这样过十年二十年,等到苏杭长大成人有自主能力,等到苏杭不再需要她的时候,齐夏果就能离开,但是到那时候她还能做什么,还能去哪里?
齐声正到底怎么样,齐夏果没有主动去打听,至于别人好或者不好,她都不再在乎。她倒是见过齐贺一次,和董晏紫同时出现,齐贺似乎比前段时间更憔悴,齐夏果没有落井下石,只是淡然从她身边经过,无意中听到她和贼眉鼠目的男人讨价还价的声音。
苏杭马上迎来一周岁,这时候的他会扶着沙发走,甚至会放开所有支撑的独立行走短暂的几步,齐夏果的全部心思都放在苏杭身上,这是她的全部,没有爱情,亲情就是她的唯一。
下午的时候齐夏果接到电话,打来电话的进竟然是自顾不暇的齐贺,齐贺并不是真心询问她过得是否安心,只是明朝暗讽,齐夏果不耐烦地说,“你的话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你有时间还是为自己后半生想想。”
齐贺竟然不恼,“你知道我现在和谁在一起吗?”
“不想知道。”齐夏果说着要摁掉通话,而在她手指摁在红色键上那秒,她听到齐贺吐出来的那个名字:苏耿。
“齐夏果,故事不到最后不能分胜负,你确定是最后赢家?”
是,齐贺说对了,齐夏果不是赢家,她从来都没想过赢,齐夏果不是合格的赌者,她不够专心不够用心,甚至对最后胜负结果都不在乎,一个对输赢都不在乎的赌徒你还希望从她这里得到什么胜利的喜悦。
这是齐贺不能容忍的,她不能接受同样是齐声正的女儿,为什么齐夏果生活的像公主,而她却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她容忍不了她爱的人娶的却是齐夏果,为什么所有她想要的都给了齐夏果,更让齐贺气恼的是,齐夏果的态度,她一副我不在乎无所谓的样子更是让齐贺牙痒痒,感觉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被无视被践踏。
齐夏果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看着某处怔怔发呆,眼前总会出现苏耿和齐贺并肩而立的画面,是多年前的一幕,齐贺站在苏耿旁边,他们是被人称赞的郎才女貌,而齐夏果只能拿着拖把站在众人看不到的角落内注视着那对人。
齐夏果不自卑,自卑是因为对自身的不满意,齐夏果对现在拥有的已经极其满意,相对过去,她拥有很多,有儿子有个叫家的地方,所以齐夏果不自卑,她只是失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二十三岁的她对生活无望,在苏杭渐渐长大之后,齐夏果该给他起什么榜样:无目标没追求,混吃度日,捂着耳朵逃避。
仿佛下了极大决心,齐夏果还是拿起电话,也许在她心里面她还是对苏耿做不到置若罔闻,她还是在暗暗较劲,和齐贺较劲,和苏耿较劲,她不想让苏耿和齐贺呆在一起,因为那样会让她觉得厌恶。
“今天能早点回来好吗?”这是齐夏果给苏耿打电话中为数不多的一次,甚至带着点放低姿态的哀求,齐夏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只想要苏耿赶快回来。
苏耿有些诧异,齐夏果竟然给他打电话,问她什么事情,齐夏果那边停顿几秒说是苏杭的奶粉没有了,苏耿心里面有点失落,看着四周大家询问的眼神,苏耿为自己刚才接电话时候的急切有些气恼,齐夏果怎么可能会想到他,“阿金会送去。”
电话并没有结束,齐夏果听着他的那句话,没有应允没有反对,就只是拿着听筒静静听着,“再见。”最后齐夏果还是开口说出。
就在刚才,她差点忍不住说,“杭杭今天会说话了,他发了类似爸爸的音。”打电话给苏耿已经是在预料之外,她怎么又能用苏杭作为诱惑,罢了罢了,不该是自己的终究不属于自己。
苏耿这天回来的还是相对较早,他手里面提着奶粉,苏母见到之后怪异道,“怎么想起买奶粉,还有一盒呢。”苏耿同样疑惑地看向齐夏果,齐夏果正在帮苏杭添衣服,听到对话,头也没抬说,“哦,我忘记放在哪里了。”
苏杭被苏母抱去房间玩,齐夏果没事做就回房间,苏耿正在洗澡,从大床到浴室,他的衣服散落一地,从外套到衬衣到内衣。齐夏果无奈叹息一声,这人就不能好好把衣服丢在一起吗。
捡起西装外套,捡起腰带,捡起裤子,齐夏果每捡起一件会用手抖几下,似乎要抖掉沾着的灰尘。苏耿丢在地上的衬衣是团在一起的,齐夏果捻起衣领抖开,无意间一团颜色映入眼帘,齐夏果把衬衣搭在手臂上,摊开衬衣,在衬衣肩胛位置那里留有一道痕迹,女性唇膏的颜色,而在齐夏果记忆中有个人偏爱这种颜色,齐贺。
刚齐夏果还没闻到任何味道的衣服,此刻却觉得腐朽肮脏,压在她手臂上沉甸甸的难受。齐夏果弯腰捡起领带,往前丢着的是许多纸片,齐夏果蹲下来一张张捡起来,大多数女性的名片,甚至有一张是某公关,齐夏果面无表情一张张捡起来放在手心内,地板上还有一张是翻着的,名片背面有个和衬衣上相同的痕迹,齐夏果觉得自己竟然有些手抖,她把那张纸捡起来翻过来,齐贺两个字出现在眼前。
虽知道这是齐贺的故意挑衅,虽知道他们不会真的有什么,虽知道齐夏果不能生气,虽知道这只是逢场作戏,但是,齐夏果还是生气了,她定定看着那张名片,再看看手里面的衣服,竟然觉得可笑。如果齐贺是在挑衅故意让她难受难堪,那苏耿算不算帮凶,这两个人明知道她厌恶齐贺碰过的所有。
而苏耿做了什么,他身上带着另一个女人的痕迹,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齐夏果面前,齐贺的提前通知只能算是几句狗吠,而苏耿的举动却是像一巴掌打在齐夏果脸上。
齐夏果问自己,你不是不在乎的吗,你不是不理会他的这些桃色新闻的吗,为什么现在觉得难受了。那是因为,齐夏果以前虽知道苏耿有花边新闻,但从她对苏耿的浅薄理解,他是不屑于玩这样的暧昧游戏的。
但是齐贺是不同的,齐贺就是一只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她盘绕过的东西齐夏果是不碰的,不仅是怕剧毒,更恶心的是想象蛇是以怎样的姿态盘绕着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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