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白祗静静坐在桌前注视着窗外,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搭的敲打着桌面,眉头越皱越紧。
自从那天过后,秋亚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而赫方崇似乎并不知道他与秋亚之间达成的条件,除了每日定时给自己挂上点滴,简单寒暄了几句后,便再无其他交流。
今天已经第三天了。
“莫非他们放弃了?”
很快,白只便否定了这个想法,他们对他的监视半囚禁的状态并未取消。
不过。。。。。。
思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白祗迅速走到了窗边,凝视着街对面的大厦。
那道冰冷的视线似乎消失了。
夕阳西下,余辉逐渐迫近地平线,微弱的光芒宛如薄纱笼罩万物,朦胧而迷离。
橘色的晚霞映射在白只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白祗屹立在窗前陷入沉思,双眸平静如水。
赫方崇刚一进门,便看到一袭病号服的少年笼罩在夕阳下,仿佛另一个世界的人,与这间冰冷的病房格格不入。
“咳咳咳。。。”他轻咳了几声,示意着窗外的人。
白祗平静回头:“有事?”
“有。”赫方崇难得严肃了起来,缓缓走了过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这是你妹妹给你的。”
白祗身子轻微颤抖了一下,没有接过,只是平淡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先放桌子上吧。”
“你不看看?”赫方崇眼底浮现出些许疑惑,“你不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不好奇。”
赫方崇这下更加迷茫了:“不是,你这小子怎么跟个木头人似的,我听闻你和那小女孩关系还挺不错的,你就不好奇里面写了什么?”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白祗微微颔首,语气中是意料之中的淡然,“他们要搬家了,对吗?”
赫方崇有些尴尬的挠着头:“你怎么知道的?”
“芊雅没什么耐心,她的封口不会那么整齐。”白祗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点破。
而搬家也早在他意料之中,他们可从没想过等到他第二年出院的时候再走。
烫手山芋,早晚摒弃。
只不过那晚他的出现,加快了他们的决定罢了。
“难过吗?”赫方崇突然有些心疼这个懂事的少年。
懂事意味着独自咽下一切的不甘与委屈,牺牲了任性的权利,太懂事的人活的太辛苦。
他有与年纪不符的成熟与稳重,可是懂事的孩子,总归也只是个孩子,只是不会无理取闹而已。
白祗怔怔的看了他半晌,随后笑着摇了摇头:
“不难过,人情债是最难还的,这样也好,起码我不会亏欠他们太多。”
“你。。。。。。算了,好好休息吧,记得按时吃药。”
赫方崇背着手正欲离开,似是又想到了什么,转身看向身后的少年,嘱咐道:
“今晚,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这道门。”
“为什么?”白祗心头一颤,隐隐不安了起来。
赫方崇故意吓唬道:“毕竟这里可是医院呐!保不齐会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哦~~”
“我知道了。”
赫方崇见他不再追问,微微松了口气:“行了,我先走了,一会儿吃完饭记得把药吃了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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