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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冀厉声呵斥:“闭嘴!”
余丽珊呼的站起身:“我哪点说错了?你自己问问他,林风林少爷,你说你是不是贱人的儿子?”
林风站在罗冀身后,轻轻的道:“对不起罗先生,我……我先回房去……”
余丽珊喝道:“站住!你过来!”
罗冀这个人,他喜欢谁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动他喜欢的人半分,甚至是余丽珊也不可以。这么多年来唯独一个林风他是放在心尖上疼爱着,这孩子又乖得让人心疼,又漂亮得让人无法控制,整个就是个宝贝儿,罗冀连大声说一句都舍不得,何况是给余丽珊说呢。
眼看着余丽珊要走过来,罗冀一手拦住了她:“佣人呢?何妈!太太今天脑子有点问题,把她带上房里去!”
佣人迟疑着不敢动,余丽珊一跺脚,声音尖利得刺耳:“我脑子有问题?罗冀,我看是你被这个小妖精给迷昏了头了!你知道他是谁吗?你知道他是来要你命的吗?你还天天把他带在身边,我看脑子有问题的是你!”
罗冀真正恼火了:“余丽珊,你要是想出罗家的大门我绝对不拦着,滚!”
余丽珊冷笑:“叫我出这个门?我看是姓林的滚出去才对吧!他妈当年滚出了林家的门,我看今天也该叫他滚了!”
她倨傲的转向林风,冷笑一声:“你以为五年过去了就没人认识你了?你妈斗不过我,你以为你就行?笑话!林风林小少爷,别人不知道你是谁,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今天咱们当着大家的面把话摊开来说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罗冀简直要气笑了:“行,你倒是说说他是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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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丽珊又上前了一步,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指到了林风的鼻尖上去。林风退去了半步,委婉的道:“余夫人,你讨厌我这我能理解,但是我绝对没有抱着坏心。方天河待我有恩,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所以留在这里是别无选择。罗先生待我不薄,他不愿意放我走那我走不了,他愿意开恩放我自由,那我也二话不说打包袱就走,您何必因此而牵扯我母亲呢。”
罗冀拉过一边的沙发椅,跷着腿坐下冷冷的道:“你有这个认识就好,我不让你走,你就是死都得死在罗家!”
他这话的意思,只要有点脑子的人都听得出来。余丽珊柳眉倒竖,还没骂出声来,林风突然一眨眼,泪水滚滚而下:“罗先生您这又是何必。我林风从小父母双亡,福利院里长到初中,要是没有方天河资助,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了。余夫人恨我,拉扯我故去的母亲来说事,这都能理解。只是您又何必口口声声咒我跟了我母亲一块儿去呢?”
他掉眼泪的时候一声都没有,完全不想余丽珊底气那般的足,闹起来那般的无所顾忌。他这样静静的,语调里的哽咽都竭力的压制着,好像生怕哭出声来一样。
罗冀心里一痛,伸手拉过他:“你这孩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林风跌跌撞撞的退去了几步,罗冀的手在空中空落下来,倏而一阵若有所失。
余丽珊气得脑子发冲,恨不得当场上去给林风两耳光。她喘了两口气,厉声道:“表演啊,有什么你再表演出来啊,你以为你还能骗得了人一辈子吗?”
林风拭去眼泪:“余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听不懂?二十多年前台北林家小小姐林凤,跟深圳一个打工小子私奔逃跑,跑到大陆去生下了你这个野种,当年就是个天大的丑闻!林家跟你母亲林凤断绝了关系,你父亲做电子生意发了财,从小你跟你父母在深圳长大,我说得没错吧?”
林风道:“我父母都是从内地去深圳打工的,小时候他们都去世了,我一个人在福利院长大。余夫人,挖人旧伤疤很有意思么?难道您想说因为我出身不是香港所以我就是洪水猛兽,值得您这样指着鼻子骂了?”
余丽珊冷笑一声:“洪水猛兽?我看你比洪水猛兽可怕多了!你父亲从十多年前就开始涉足走私生意,后来因缘际会碰上了高人,说你根骨好,把你送到了南美去师从当年东南亚第一雇佣兵集团头子叶莲!我说得没错吧,林小少爷?”
不仅仅是客厅里的老管家,连罗冀都刹那间额角一跳。
叶莲。
亚洲顶尖单兵作战专家、榜上排位永远前三的赏金杀手,当年拥兵八千,在南美开设雇佣兵学校,为各地武装势力及政府集团提供武力保护的作战指挥专家,叶莲。
这个人的恐怖已经到达了只要一个人和他沾上一点点关系,这个人就绝对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的境界。
罗冀猛地回头望向林风:“你跟叶莲有什么关系?”
林风茫然的摇摇头:“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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