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堂屋内,陆林希正在吃饭,陆观华在边上陪着,细心给她剥虾壳。
女儿喜欢吃虾,前几天买年货他特地买了两斤,原本打算大年三十做给女儿吃。谁知竟发生这么吓人的事。
陆林希饿得不行。倒不是那些警察虐待她,不给她饭吃,而是大过年厨师早就回家过年了。周围的饭店也都关门了。他们属于加班,只能回家吃饭。偏偏忙于抓捕犯人,又要录口供,他们只能吃泡面审案。
陆林希之前吃了一位警察的零食垫肚子。但零食哪有油焖大虾好吃啊。
陆林希吃得津津有味,她还有心情跟爸爸分享美食心得,“爸?你的手艺进度不小啊。这虾够味儿!”
陆观华无奈又好笑,见她吃得满意,蠕动下嘴唇,到底没说什么,而是转了话题问她明天想吃什么。
陆林希随口回答,“你做什么都好吃。随便整两个菜吧。不要做太多。我可不喜欢吃剩菜。”
陆观华点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唐奕暖从家里跑过来了。
她端着饭碗和一盘红烧肉,兴冲冲放到桌上,“小希,以后我得把你看紧点儿,这回真的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人拐卖了。”
陆林希有些好笑,他们这边大年初一不兴上别人家吃饭。唐奕暖真是半点不拿她当外人啊。
陆林希笑笑,“我真的没事。遇到这种事谁也不想的。”
唐奕暖给陆林希夹了一块红烧肉,咒骂那个司机是恶魔,“真希望警察早点把他判刑。最好是立即执行死刑!”
“肯定啊。他杀了那么多人呢。”陆林希肯定点头。
两人叽叽喳喳讨论事情,时不时发出咯咯地笑声。
陆观华见女儿没受影响,依旧活泼开朗,长长松了一口气。
石刚迷迷糊糊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他睡得很沉,眼睛疲惫得几乎睁不开。
有个年老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带着一丝疼惜,“你膝盖受了伤,让医生也给看看吧。小刚已经找到了,你可不能出事。”
“爸,我没事。我就是摔了一跤,过几天就好了,哪用得着开药。没必要浪费钱。”
“你少唬我。你以前去外地找小刚,被当地人打得鼻青眼肿,回到家却装没事人一样。我能信你?你赶紧掀开裤管给我看看。”
“爸,我真的没事。”
石爷爷不相信,撸开儿子的裤管,当看到儿子膝盖肿得这么高,他忍不住拍了儿子后背一下,“你是不是傻啊。膝盖肿成这样,你还不抹药。”
石标峰见爸爸声音这么大,示意他小声点,“你别把小刚吵醒了。他这回遭了大罪。我真的没事。也就是看着唬人,其实一点都不疼。”
石爷爷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你走了一天两夜,连觉都没睡,要不然你把这折叠椅放下来好好歇歇?”
石标峰摇头,“不用了。我不困。”
他拿着药膏给石刚换药。除了肚子被捶打留下的内外伤,石刚最严重的莫过于手腕和腿脚的勒痕。渗出的血比较多,需要多换几次药。
他小心翼翼解开儿子脚踝的纱布,石爷爷倒吸一口凉气,顿时老泪纵横,这天杀的人居然把孩子勒得那么紧,这是没打算让他大孙子活啊。
伤口还未结痂,纱布免不了跟血肉沾在一起,石标峰不敢太用力,要不然会把儿子吵醒,只能轻手轻点慢慢揭纱布。原本很简单的程序却愣是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完成。
将纱布重新包好,石标峰满头大汗,这可比他卸一车货还累。
他拿着纱布和药正打算给他换手腕的药,没想到儿子已然醒了。
石标峰眼睛一亮,手伸到儿子额头碰了碰,立时一喜,“烧退了。医生的药真管用。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石刚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一些,他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到了警局,后来太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挣扎着想坐起来,石标峰赶紧上前帮忙扶他起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吧。”
倒完感觉杯壁有点烫,石标峰拿两个纸杯子来回荡。石爷爷主动接过这项任务,“我来吧。”
石标峰也没拒绝,转头问儿子哪里不舒服?
石刚声音艰涩,尤其是喉咙火辣辣地疼,还有他觉得自己下半张脸没了知觉,尤其嘴角特别疼,他吐字都有些不清晰,四下看了看,“小希呢?”
“她回家了。她没发烧,她受的伤比你轻多了。”石标峰怕他担心,忙不迭道,“你不用担心,她没事。你刚刚睡着了,她还来看过你呢。你陆叔带她来的。”
石刚松了一口气,用那只没有挂水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先如刀削般的脸,现在肿得跟馒头似的,难怪他觉得自己下半张脸没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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