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宴是为了庆贺两件事,一是帝尊收徒,二是帝尊大人与帝后娘娘的订亲宴。
既是订亲宴,帝尊帝后肯定是要一同出席的,所以夜温言就不能跟着家里人一起,像个外人似的,客客气气地从家里出发,再由朝凤门进入。
她是要提前进宫的,而且要走德阳门,也就是朝臣们上朝时开放的那个宫门。
所以炎华宫提前来接,由连时主持着迎接礼,郑重地将夜温言接出家门,接上宫车,然后稳稳当当地往皇宫方向行去。
这一次只有贴身侍女坠儿随行,四面八方赶来的人们看着坠儿跟着夜温言一起被请上宫车,突然都羡慕起这个丫鬟来。能做帝后娘娘的侍女,那就跟泉州计氏做帝尊大人的奴才一样吧?虽然也是奴籍,但是从今往后,可是再没有人敢真的把她当成一个奴才来看了。
夜温言坐在宫车里,直到都行出很远,依然能感受到街上人们投过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就连坠儿都觉得有些不自在,默默地将宫车里面的帘子又拉上一层。
连时看得直笑,“你们得适应,待这场宫宴结束之后,夜四小姐就是跟帝尊大人正式订过亲的帝后娘娘了,即使还没大婚,那也是可以行使帝后权利的。坠儿你做为帝后娘娘的近侍丫鬟,地位自然也跟着飞升。瞧见你师父我如今在宫里宫外的地位了吧?以后你跟我就是一样的,谁都得敬你三分,连那些王爷殿下们也都不例外。”
坠儿郁郁寡欢,对于自己地位提升这件事情不见半点喜悦,只回了连时一个苦涩的笑。
她说:“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这场宫宴,或是这场宫宴永远都不要结束。因为宫宴一结束,我家小姐跟帝尊大人就要走了,他们不带我。师父,帝尊大人带你吗?”
连时摇头,“不带。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先帝在位时,帝尊大人就曾云游一次,那次也没带我。没什么的,坠儿,他们只是云游,留出时间来给皇帝成长,过些年就会回来的。”
“过些年?”坠儿急了,“还要过些年?不是几个月最多半年就回来吗?过些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一走就是好几年?”她转看夜温言,“小姐,您是这样打算的吗?您可不要吓奴婢,要真是走得年头太多就把奴婢带上吧,否则等您回来我就……我就要老了。”
夜温言失笑,“哪有那么夸张,不至于一去许多年,最多一年两年的,很快就会回来。”
“一年两年也不快了。小姐,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走那么久?不能说吗?”
她摇头,“不能说,说了你们也不懂。那件事情也就只有我跟帝尊大人明白,又或者……”她顿了顿,再道,“又或者昭莲郡主也明白。所以我们这趟离开,可能会跟昭莲郡主同行。”
“昨晚还说不坐马车,用术法走呢,所以不方便带我。今儿就改口要跟昭莲郡主一起走了?”坠儿很不乐意,“跟她一起走不还是要坐车,坐车怎么就不能带我?”
夜温言摇摇头,没有再与她说话,转而去问连时:“师离渊同你交待过我们要出门的事?”
连时点头,“交待过,但也只是说随四小姐您外出云游,并未提及去哪里。倒是这两日雨花阁的两场宴席间发生的事传到了炎华宫这边,云大人听了之后就说,不管皇上还是坠儿,都是仗着您在京城,所以才敢对苏原太子和大祭司如此肆无忌惮的羞辱,倘若你们不在了,他们定然也是不敢做得这么明目张胆,甚至很有可能对苏原人只能以礼相待,反受其辱。”
坠儿听得直皱眉,“我肯定不会,我就是死了,也得先把自己这口气争回来。但权青城他……他跟我不一样,他是皇上,他的命不只是他自己的,还是天下黎民的。所以云大人说的这些话应在他身上是有可能的,毕竟他做事情首先要想的是权衡利弊。”
连时赞许地点点头,“小丫头也长大了,更懂事了。”然后再看夜温言,“老奴也觉得云大人说得对。皇上兴许还仗不着帝尊大人,但他心里一定是对四小姐您有很强的依赖,所以胆子也大起来,底气也很足。就是不知道四小姐您跟帝尊大人离开之后,皇上会不会不适应。不过您放心,就算您二位不在京中,炎华宫这头也会盯着朝廷的,总不会让皇上太难堪。”
夜温言点点头,“多谢连公公帮我照看弟弟,还有我这个丫鬟,您也得一并照看着。”
连时赶紧躬身,“四小姐说得哪里话,您是未来的帝后,那就是炎华宫的女主人。老奴一生服务于炎华宫,为帝后娘娘做事那就是分内之事,谈不上谢与不谢。何况坠儿这丫头是老奴的徒弟,老奴照顾她那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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