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妈在中山门小学任教时,也有一些菜农子弟。但也有一定比例的军干子弟。如苜蓿园有个休养团,全是老革命,都是参加红军过来的。最低级别中将。其子弟小学都是在我妈她们学校上的。我妈班上就有一个出色的漂亮女学生,叫张宁,是休养团将军的女儿。六年级小学毕业后,就特招进部队当文艺小兵去了。后来是前线歌舞团著名的舞蹈演员。上四五六年级时,我妈教过她音乐。因为,我妈拉的一手好风琴。
妈妈,我真的舍不得你离开我们,哪怕是短暂的一个礼拜。。 最好的txt下载网
痛苦(2)
妈妈已经一两个星期没有回来了。
我带着弟弟过着枯燥乏味的日子。这样爸爸不得不每个星期周末赶回来。
原来爸爸一个星期能回来好几趟,甚至天天回来。那是因为江浦在江北,属于郊县,虽路途蛮远的,但爸爸总是归心似箭。爸爸骑个二八的老式永久自行车,从浦口轮渡过来,然后再骑车回家。但这种常回家的情形是文化革命前和文化革命初期的光景。随着政治运动的深入,到后来,就好长时间也不回来了。再后来,一两个星期就能回来一趟。
他回来的任务,不仅是到学习班上给妈妈送些日用品什么的。更主要的是把我们的粮食带回来,安顿好。
见到爸爸,我毫无亲切感。每当他周日回来后,第二天赶回江浦时,我的心里就感到格外的放松。好像一块大石头搬走了。父亲回到家,总是给我压抑的感觉。
自从妈妈出这个事后,我规矩了很多,很少旷课逃学。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找老四和三胖他们玩。更不用说到半山园找房德山,瘸子,大小海他们玩了。现在见到他们,我肯定会感到一阵厌恶,觉得他们不配在我思念妈妈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
但是在院子里或大马路上,见到老二这个大哥,我却是毕恭毕敬,满脸自然流露出恭维的笑容。老二在我心目中,是真正的英雄大哥大。因为不仅大海是他的一个得力帮手,随喊随到,就连马路对面名震一方的来子都很尊重他,见之礼让三分。
妈妈的事,虽然拨动了我心里最柔的一块。让我在妈妈面前,显露柔情。活像一个温顺的乖儿子。虽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但那天夜晚,我在妈妈面前还是悄悄地流出泪的。
但是一离开家门,遇见路上一帮一帮游荡的小杆子们,我的心里顿时坚硬起来。柔柔的那种东西被心门关闭,紧紧锁住。
碰到老四和房德山,瘸子,小海他们,话题都是哪里哪里打架了,某某某被捅伤了,后宰门的,小营的等等之类。
有时他们这些小杆子,会偶尔问起,“好像你妈在学校里出事了?”
我立马脸色一沉,果断打住对方:“你他妈的没事找事啊!我都搞不清是怎么一回事。你是什么鸟杆子啊。啥话题不好说啊?!”
沉默一会儿。
旁边会有别的小杆子对那不识趣的小杆子道:“滚你妈的,我们讲点杆子话,好不好?”
有人调和,我立刻就转怒为喜了。我虽然内心胆怯,称不上真正的小杆子,但决不允许别人诋毁妈妈。为了妈妈的缘故,我会跟别人翻脸。甚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这个人好像是个多面人,在不同的人群面前,在不同的场合下,会戴上不同的面具。该发狠的时候狠,该敌软的时候软。这并不是我老于世故,年少的我还没那个本事。因为我常常会误判,在该发狠的时候不狠,在该敌软的时候又软的太软,事后常懊悔。
又想起古人云:识时务者为俊杰。而我根本做不到恰到好处。
在一帮打架斗狠的小杆子面前,一帮哥们前,我会完全变换角色,话题,行为方式,甚至穿着打扮,讲话口气,骂人的腔调,尽量模仿邪头级别的小杆子。如老二,来子,二宝,孙一宝,房德山等人。他们这一类邪头讲话的腔调是后宰门一带模仿来的。而后宰门一带的邪头又是从小营一带模仿来的。噢,我要特别提醒一下,老二的腔调是直接在小营一带混出来的。他是我们这一带最高级别的。但小营那边还有更狠的邪头。老二也怕。
当时我们这群小杆子流传着一段口头禅:中山门的人怕后宰门的人,后宰门的人怕小营的人,真是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一邪压一邪。
我一旦离开这帮小杆子,回到家中,好像就卸下了面具。马上就思念起妈妈来。但我对两个弟弟毫无温情。只要他们一犯下哪怕很小的过错,我总是狠狠地打。记得我曾经一巴掌扇的老三半边脸都肿了,疼的哇哇大哭。连邻居阿姨都说这个秃儿,真狠心啊。
入夜,我躺在妈妈卧室的大床上。因为妈妈不在家,我作为老大,享有小小的特权,两个弟弟睡外间。妈妈床上一股成熟之女人的气息,突然让我有异样的感觉。想入非非。但那非非里却无内容。因为男女之事,我那时是懵懂的。更没有机会接触言情小说之类。少年的我对女人是不屑于想的,因为那是很黄色很下流的。倒不是因为按照当时的正统观念,对男女之情批判成是小资产阶级的东西。而是因为少年的我崇拜的就是老二,来子这样的邪头。这是真正的英雄好汉。
我当时就是那样的不近女色敬枭雄的价值观。一直到了上初二后,受三胖,房德山,二凸们的影响,我才开窍。对男女之纯情有朦胧的憧憬。这还是和房德山好了后,他给女同学递纸条启蒙了我。
当然了,小说后面的部分,我会写到亲眼见到和经历过的一些男女情欲。那些猥琐和露骨下流的事情,对我感官的刺激。我的初次梦遗应该是在初二后开始。之后,我可能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个坏毛病,很长时间里折磨着我,非常痛苦。这就是手之淫。这个名词是我后来才知道的。行为发生在理论之前。这样的行为每每让我内疚,自责,担心自己流失骨髓,营养;脸色苍白,衰弱,个子长不高;同时沉湎于此往往不能自拔。
妈妈的枕头上有好几根头发。枕头下,我还发现专门给女人用的那种软的白卫生纸。我知道,那时的妇女的用品,月经带什么的,都要用到这种当时来讲算高级的卫生纸。因为妈妈和我们紧密生活在一个空间里。我偶尔会窥探到妈妈的一些生活细节。反正我们弟兄三个一般不用草纸,常常把用过的作业本和上学期的课本撕下几页擦屁股。而我妈用的是象雪片糕那样包装的白卫生纸。有时,我妈为方便起见,把那雪白的卫生纸折叠成一条一条的。备在枕头底下。
有一天,我在院子外面的公共厕所里看到博物院里一个比我们大的男孩,用那种雪白的卫生纸擦屁股。心想,怎么能用女人的卫生纸擦屁股呢?嘴里没骂出来:二姨子一个。
屋外,秋雨绵绵,夜深人静。躺在妈妈床上,我辗转反复。
床上有我妈的气息。让我想起她的大眼睛哀怨地看着我。那哀怨的目光把我带回了不久的从前。
这是怎么回事呢?
大约两年前,我从中山门小学5年级暑假后转到后宰门小学上6年级。
因为中山门小学在中山门城外。属于栖霞区。当时为备战备荒,许世友司令把中山门外东郊的一大块地方改为钟山区。如果从中山门小学毕业,按照区划,就可能直升孝陵卫中学。那个时候根本不需要考试,也没有择校一说。孝陵卫中学就是属于钟山区。那个中学如按走路算的话,离我家就很远了。如坐5路公交车,要4;5站才能到。而后宰门小学毕业后,就可直升五四中学。五四中学也在后宰门。如走路,也就两站多路。比到孝陵卫近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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