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野林的气温比李村要低很多,是个避暑的好地方,长寿叔享受着清凉的舒适,留恋着这里的一切。
他一连住了几日都没提出要回,这可高兴坏了两个幼小的孩子。
家里多了个人热闹了很多,笑声也多了很多,一到了晚上,他会邀胜立强一起去狩猎。
这样悠闲地过了几日,便提出该回去了。
胜立强自知留不住长寿叔,也只好作罢,他叫长寿叔带些杂粮去,长寿叔说什么也不肯要。
他说现在比以前好多了,每家每户都分得了自留土,自留土里一片绿油油,瓜豆满棚,果实累累,不用再愁饿肚子了。
长寿叔临走时,他突然想起:“艳丽,你们是不是还在给你丈夫和孩子送食物?他们现在比谁家都要好过,家里两个人分四个人的粮食,四个人的自留地。”
艳丽听了长寿叔说的话,敏感的她马上纠正说:“长寿叔你应该是说错了,应该是三个人而不是只有两个人。”
长寿叔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他马上改口说:“对对对,是三个人,看来我是有些老糊涂了,但不管是两个三个都别再送了。”
长寿叔空着手回去了,这还是他唯一的一次轻松回家。
胜立强和艳丽带着他们一双儿女,目送渐渐远去的长寿叔的背影依依不舍,直到望不到一点儿身影。
长寿叔回到家的当天,就去了绷手吊眼春根家当说客,他把艳丽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以及最近他见到艳丽的情况,都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的讲给了春根听了。
春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一下不能作出答复,你让我想想吧,现在的她,已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她的另一家的人,并且还是四个人。”
长寿叔辩解说:“不是四个人,只有两个孩子,艳丽本来就是你的妻子,她也能分到一份自留地,再说你大女儿乐燕,人不在但也能分到一份自留地。”
“艳丽是个勤劳节约的女人,土宽一丈不如土厚一寸,你这个家需要这样的女人,你的儿子需要这样一个母亲去调教他,艳丽是运动中的受害者,也是你的受害者,她能活下来多么不容易了。”
“那男的救了她,其实也救了你和你的儿女,他每年都会冒着生命危险,给你和你的孩子送衣食,要不是这样,或许你和孩子早被饿死或冻死了吧,人得有点良心。”
“我今天说的,其实你心里早就知道,只是你装着不知道,认为兔子撞大树,傻子送衣食,被你碰上,是你的福。”
“我觉得你平时好像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这会儿却计较起来了。”
“其实跟你妻子在一起的男的,根本舍不得你妻子,这都是我在帮你,想让你有个完整的家。”
“我也想帮帮艳丽和那男的生的孩子,有个好的归宿好的前途。那男的可是个无私的伟大的父亲,他深明大义,爱儿女如生命。”
“孩子只是寄养在你家,因为孩子离不开母亲,俩孩子的费用全由他来供给,你不相信他吗?你不是没有得过他的东西,而是得过他的东西太多了呢。”
他说到这里,看着一言不发的春根又接着说:“我知道近年,村里人娶回外地的年轻便宜老婆,你也动心了吧?不管怎样便宜,也是要钱的,艳丽现在回来,不会让你为她花一分钱。”
“如果你给你儿子找个后妈,你儿子跟后妈会相处的好吗?我等你半个月的考虑,你考虑清楚了,你来找我。”
长寿叔说完出了春根的家门,从他的背后传来春根的怨声,猫抓老鼠,狗出来多管闲事,我家的事关你什么屁事。
长寿叔的耳朵不太好使了,他没完全听清春根在说怨话,还是骂人的话,何况春根的声音有点小,他也害怕长寿叔听到了绝不会轻饶他。
自从长寿叔带来消息,艳丽一直做着回李村的各种准备,忙个不停,忽略了身边愁眉苦脸的胜立强。
胜立强整天愁眉不展,像打了霜的蔫茄子,他沉默不语,只是傻傻的望着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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