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带着新收的跟班,直奔主堡,搜刮真正的财宝。
城堡内的各个房间,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门锁,只能被从内部用门闩闩住,到省了不少功夫。
搜刮的目标主要是现金和珠宝。可惜大部分现金都被安塞带到了前线,仅在书房后的小金库中发现了一箱银币,价值还不如安塞夫人首饰盒中的一根纯金项链。
各种戒指、项链、别针、金纽扣、银质餐具,才是真个城堡中的真正财富。除了这些外,他们的镶金、镶貂外套和毛皮大衣也是重点关注的对象。非彩色丝绸缝制的衣物,统统被遗弃了。
让马修意外的是,还在安塞的会客厅中发现了一整套钢制板甲和一把双手大剑。板甲虽然不合身,但全套的价值不菲,也被收了起来。大剑的长度有一米八,重量近20斤。应该是添加了特殊的材质,才能使剑重达到如此程度。这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大剑,但是马休用起来倒是十分顺手。20斤和10斤对他,来说区别不大。双手大剑的实用性战且不谈,单单是剑柄末端镶嵌的一大颗璀璨的红宝石,就能体现它的不凡。
至于城堡里各处悬挂的画作,马休并未取下,这些都是安塞家给位祖先的肖像画,卖不出去,毫无价值。
在书房中还发现了一箱子的农奴卖身契,这些也有些用处,被马休收了起来。
战利品比较多,两架马车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当然,这两家马车原本也是安塞家的。
搜刮活动整整进行了一个上午,已经足够队长比利带着更多的手下们,通过绳索翻进内城。并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结果,每个人都白挨了一顿打。听话的加入了搜刮队,帮助马休搬运战利品;不听话地都被堵住嘴巴,绑了起来。
最不老实的队长还嚣张地威胁说,‘他已经派人通知了安塞子爵,等安塞带人回来,有马休好果子吃。’
或许城门口的愣头青,是队长比利的子侄。他并没有和其余卫兵一起出现,前去给安塞报信的人,应该就是他。
不过这也符合马休的计划。如果没人去报信,他也会安排一个人去。抢了安塞的钱,不让他知道,那不就白抢了。
当然,目的主要是干扰安塞,让他首尾不能兼顾。马休预料中最好的情况是,安塞能派一两个骑士回来解决自己。如此,路萨便有机会击败安塞。
等马休离开城堡时,外城门口已经没有了守卫,难民们便肆无忌惮地进来了,占据广场和主街。
很多好事之徒,知晓有人抢劫城堡,围在护城河外,偷瞄着里面的情况。尽管内城没有卫兵,但安塞家的威慑还在,他们仍旧不敢进入。很快,他们便被抛洒在广场上的卖身契所吸引,让开了道路。
令马休为难的事,两车财货与3匹战马如何保管。他还要解决安塞,并不能随时看护这些财产,比较熟悉的商人伊帕托,此时也无法信任。
财帛动人心,敢于冒着生命危险进行偷窃的,大有人在。
就在刚刚装货完成后,马休还从新收的两个跟班怀中搜出了戒指和珠宝。大胆的行为,也使得这二人的胳膊被卸掉。
虽然不放心,但也确实没有别的选择。马休只得拉着战利品,去往伊帕托家。
“大人,您从城堡里拿的这些东西,我不敢要的。”一见面,神色紧张的商人便开口拒绝道。他肯定认为,领主家的赃物百分百是会被追回的,这场买卖这有风险,没有利润,甚至不应该和马休接触。所以,直接拒绝也是正常反应。
“不是卖给你的,你放心。”马休看出商人的疑虑,便微笑着,希望他能放轻松,“你带几个可靠的人,把这些都送到德维尔领就行。要选那些有家人在安塞城中的伙计噢。”
商人的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再一次拒绝道,“大人,您找别的商队帮你送行不?我真的是不敢参合。”
“放肆,这可不是和你讨价还价,立刻安排人手。”马休故意做出愤怒的表情,拿出一张清单,放在商人眼前,恐吓道,“不要想着偷拿,每一样东西我都有记录的。少一样,你们一个人都跑不了。”
“别不识好歹了,小心大人要了你的狗命。”新手的跟班在一旁狐假虎威。
效果出奇的好,惊恐的商人,无奈地点头答应了。他没想到,一向好说话的马休,也会做出如同其他贵族一般恐吓与胁迫。
“多挑几个伙计,写清他们的家庭住址和成员交给我。出发的时候最好带上武器和防具,我会护送你们到荒原上。这一趟会给你们10利弗尔的跑路费,快去安排。”
商人听完,便提心吊胆地去准备了。恐惧激发了他的潜力,没多久商人便带着10个年轻的伙计出现了,他们也都佩戴着长棍、短剑和小圆盾。
成员清单被递给了跟班,他认识其中三个伙计,也知道他们的家庭住址。在确认内容无误后,清单便交给了马休。
商人随军时的收益,按照承诺应付给马休百分之三十。这部分银币被装在一个小木箱里抬了出来,交给马休查看,一共是四十九利弗尔。
随军商队的赢利主要来自于酒水的贩卖。按商人的说法,他每卖三桶就能赚两桶。不严谨的说法,就是每桶售卖价格相当于原价的三倍。
士兵们顿顿不离开酒水。安塞上午给他们发放的薪资,不到傍晚,就会有近一半汇入商人伊帕托的钱袋中。
至于商人给的金额是否恰好为利润的百分之三十,马休并未深究。查账是一件十分耗时的事,时间又是马休现在需要分秒必争的。主要是担心,万一安塞头脑发热,不顾一切地带着三个附庸杀回来。到时,别说钱了,人能不能跑掉都是一个问题。
牲畜、粮食、贵重衣物等货物,则需要在全部出售之后,才会能给出分红部分。
伊帕托的商队离开安塞城时,如意料中得寸步难行,难民们和好事之徒包围了车队。无论他在马车上如何解释‘没有吃的’,难民们始终都不肯相信。他们叫喊着,让他们检查后才能过。
马休跟在后面旁观着,没有主动出手解围。商人挥手之后,十个全服武装的伙计,舞动手中长棍,痛殴蛮不讲理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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