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休坐在窗前,纵然是百般思索也无法得出结论。情不自禁地感觉有些苦闷,抬头望向深邃地夜空。
皎洁的明月装饰了漫无边际的天空,群星闪耀着围绕在它的周围,把梦幻般的光辉洒满人间。
马休回想起,曾经也是这么一个晚上,父亲给他讲天上星星的故事。在夜空的东方有一颗金色的星星,忽明忽暗。父亲抱着年幼的他说,那便是财富女神的国度,马休的妈妈就在那里,他以后也会去那里。他们会在女神国度里一起看着马休长大,看着马休度过快乐的一生。那时的马休,并不清楚父亲已经病重,也不明白死亡的含义,总会吵着要和父亲一起去看看妈妈。
可是童年的记忆已经模糊,现在马休再也找不到父亲所说的那颗金色星星。东方的每一颗星星似乎都和其他星星没有太大区别。
后来,在学院里看了一些书才知道,只有个别几颗星星才是神国在塔拉欣的投影,是经过祂们的教会确认的。大多数星星都真的只是星星。至于哪一颗是财富女神的神国投影,并没有人真的清楚。父亲对马休所讲的神国,那只是一种安慰,是让他努力生活的鼓励。
马休借着月光,在桌子上写下了字条,交代了他的去向。然后,从窗口跃下,落地时,顺势打了几个滚,并未发出太大的动静。
尽管如此,还是吵到了马厩中枣红马,它起身后紧紧盯着马休。这个躺着睡觉的家伙,竟然比它站着睡的同胞更加敏锐。马休向它比划“嘘”的手势,它好似听懂了,并未出声。
波特之前给马休说过,赫利俄斯河的下游会直接通向大海。领地距离海边,大约有两天的路程。波特以前在农闲时,曾经带人去下游查看过。领地规划也是沿着河流,一直向南方扩展。
今晚,马休已经不敢再重新入睡了。距离天亮还有两个小时以上的时间。去看看从未见过的大海,看看那比陆地更广阔的大海,此刻成了马休的目的地。
潺潺的流水声,十分悦耳动听。夜晚的河水更加冰凉,而冰凉又是马休喜欢的温度。
由于并未佩戴武器,全身也没有衣物之外的累赘,马休便直接跃入水中。他在河流中有如一条飞鱼,一会儿露出水面,一会儿又潜下去,速度极快,前进的途中不知冲散了多少集体觅食的鱼群。
在河水中全速前进的马休,仿佛打开了身体的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每一块肌肉,它们在水中欢呼着,庆祝着它们积攒的能量终于得到尽情释放。
马休也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这一刻,他觉得,或许血脉骑士就应该这样,不断的充分释放自己无与伦比的力量,展现出大气磅礴和摧枯拉朽的气质。血脉,不应该只是内在,更应该也是外在。当气势、力量与血脉融合在一起,达成共鸣,才是完成真正意义上的突破,实现生命本质地飞跃。
当感到疲劳之时,马休就换一种游泳姿势,直到筋疲力尽后才会平躺在水中,任凭水流将自己带往下游。力气恢复后,便会继续全速划水。好在河水中,并没有魔兽,倒省了不少麻烦。
天亮之前,马休终于到达了赫利俄斯河和大海的交汇处。河流与大海泾渭分明。
夜幕中的大海广阔、深沉、静谧。皎洁的月光洒在海面上,就像给大海披上了一层梦幻般的银沙。向远处望去,黑漆漆一片,天空连着大海,大海接着天空。“轰”的一声大响,刹那间,打碎了夜晚的平静,一朵巨大的浪花在礁石上激得粉碎。然后,一声又一声紧跟其后,好似触发了连锁反应,一朵朵浪花前赴后继。
马休躺在沙滩上时,不禁产生了一种想法,真英雄就得征服大海。哈哈哈,马休大笑起来,嘲弄着自己的大胆与狂妄。
帝国的开荒令,并没有准确限制开拓领的大小,或者说帝国官方也从不相信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也能开荒成功。马休想,以后可以把领地优先往大海边发展。征服大海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但是住在大海边并不困难。如果不能完成远大的理想,至少尝试去接近它,这是马休新的感悟。
休息得差不多后,马休并未等待日出,此行目的已经达成,便沿着河边要回到领地去。然而,也正因此,马休错过了一些奇特的生物。
一路上的风景和领地内的也没有太大差别,同样是以赫利俄斯河为分界,东岸荒凉,西岸繁荣。所以,以后在此地开垦土地应该也不成问题。生在在内陆的马休,暂时还未考虑到,大海也能提供充足的食物。
回程没有水流的助力,更加耗费体力。同时,剧烈跑动后产生得燥热,马休也只能不停地将寒气运转在全身各处降温。这时,马休也发现了,技能比之前运转地更快捷,也能更轻易的到达全身各处。
回程中因为需要经常停下休息,多花了近两倍的时间,马休才回到领地。此时,时间也已经接近中午了。
虽然已经看到马休的留言,但波特还是等得心烦意乱,害怕马休在途中出现意外,再次陷入幻觉中。从用过早饭后,就来到河边一直等着。保罗没什么事,也陪着波特,顺便在河边钓鱼。
领地内,民兵们在早晨的集合后,听了汤姆宣读马休的惩戒命令。起初,都还有些当玩笑话,并不认真。在见识了,汉克首先接受了汤姆最大力量的10棍后,一个个也乖乖认罚。让他们值的庆幸的是,铁匠儿子虽然壮,但仅是一个13岁的孩子,力气并不大。
尽管波特和保罗,都没出现在现场。汤姆和汉克两兄弟对对方还是用尽全力了,挨打后的疼痛已经严重干扰了他们的走路姿势。
民兵遭受的惩戒成了新的议论话题,并迅速传遍了整个领地。隐隐压过了村民们对夜里发出尖叫声的主人的好奇。这对马休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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