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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臂神色不善地瞪着相柳儿,“谁知道你危言耸听是出于什么目的,说不定一肚子坏水,花花肠子,哼,信你才怪。”
相柳儿脸色一寒,复又恢复平静,澹澹说道,“信不信由你,言尽于此,我没有骗你们,也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出于他的本心,大概算是和极北之中有些人达成了一项交易,这项交易的代价就是失去他的自由,换来什么,我不说你们也都猜得到。”
“王妃,别听她胡说八道。”琮馥大声叫道,谷梁泪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相柳儿澹然一笑,“你一向聪慧,我说的是真是假,从蛛丝马迹中亦可推敲出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谷梁泪截断她说话,反问道。相柳儿微微敛眉,轻声回道,“草海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不过我毕竟是蒙厥拨汗,蒙厥鹰爪鹰眼依旧能为我所用,你们在盟城附近出现时我就已经知道。你知道吗……”说完她顿了顿,用一种自嘲的语调说道,“草海虽然已经臣服极北,但是我们一样不能随意出手,一旦对大甘百姓动武,我们也要面临极北惩戒,比你们强不了多少,整座草海,或许都还不如他一个人的分量。”
谷梁泪冷冷问道,“草海为什么要降?”相柳儿苦笑,只是摇头不语。谷梁泪冷哼一声,下了逐客令,“道不同不相为谋。”相柳儿垂首轻叹,也许在她心中并不想投降极北,或者说与极北同流合污,但是此刻的草海大势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可以阻挡,顺应或是逆反,结局都是一样,于极北而言,她没有李落的好运气。
“我这辈子从未真正佩服过一个人,唯独佩服过一次,就是我听到你夫君那番事关天下大势的因势论,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大势所趋有那么透彻的领悟,也是我第一次对势这个字有了深深的忌惮,就像现在,大势所趋,不是几个人或者一群人就能够阻挡。”
“借口,托词。”
相柳儿张了张口,英雄气短莫过于此。“他在铁甲精骑营中,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去找他。”相柳儿捏了捏眉心,“其实他换回来的,未必不是我们的机会。”说完之后就要出门离去,琮馥冷笑一声,挡住去路,手握刀柄,虎视眈眈地盯着相柳儿。
“让她走吧。”
“呀!”
“走吧。”
“王妃……”
“拦下她,杀了她,能做什么呢?”
琮馥收刀,让出去路。相柳儿走到门口,稍作停顿,回头看着谷梁泪,“你放不下他,他也一样舍不得你,我和他有些交情,他放弃得了这个天下,唯独放不下你。”说完轻轻颔首,悄无声息的离开院子。
等相柳儿离开之后,琮馥凑近过来,“咱们还去天牢吗?”
谷梁泪摇摇头,相柳儿找得到自己,那么别人也一样找得到,没想到秘密前来盟城,却成了光明正大,那也就是说,他也知道自己就在盟城吧。
“不对!”
琮馥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什么不对?”
“相柳儿或许没有骗我们,但是有些话她没有说,如果她所有的话就只是这些,那封书信就不必费尽周折寄给我们。”
琮馥一脸迷茫,每每到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是身体,而是脑子。今夜她们没有再探天牢,辛苦乔装潜伏却白费功夫,多少让两人气馁,不过谷梁泪亦有欣喜,他真的还在盟城,只是相柳儿的一番话让她心中惴惴不安。
见,还是不见……
是夜,过了子时,盟城才渐渐安静下来。城头上一道人影,静静望着城中一处,好半天了都是一动不动。
小殇拾阶而上,来到人影身边,顺着目光看向视线聚集的地方,轻轻一笑,“你不去看看吗?”
人影沉默无声,仿佛整个人都化进了浓浓的夜色里。
“真是无情呐。”
人影有些心浮气躁,忍不住喝道:“我不知道你娘在什么地方,莫要来烦我!”
小殇撇撇嘴,哼了一声,一跺脚转身下了城垛。人影孤立夜风中,思绪万千,像极了那年那月成亲前他站在屋外的松树上,静静望着窗楹背后的那道倩影。这一次,他站在城头,而她在城中,却比那一次离得更远。,!
抱臂神色不善地瞪着相柳儿,“谁知道你危言耸听是出于什么目的,说不定一肚子坏水,花花肠子,哼,信你才怪。”
相柳儿脸色一寒,复又恢复平静,澹澹说道,“信不信由你,言尽于此,我没有骗你们,也没有骗你们的必要,他的所作所为并非是出于他的本心,大概算是和极北之中有些人达成了一项交易,这项交易的代价就是失去他的自由,换来什么,我不说你们也都猜得到。”
“王妃,别听她胡说八道。”琮馥大声叫道,谷梁泪面沉似水,一言不发。相柳儿澹然一笑,“你一向聪慧,我说的是真是假,从蛛丝马迹中亦可推敲出来……”
“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谷梁泪截断她说话,反问道。相柳儿微微敛眉,轻声回道,“草海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不过我毕竟是蒙厥拨汗,蒙厥鹰爪鹰眼依旧能为我所用,你们在盟城附近出现时我就已经知道。你知道吗……”说完她顿了顿,用一种自嘲的语调说道,“草海虽然已经臣服极北,但是我们一样不能随意出手,一旦对大甘百姓动武,我们也要面临极北惩戒,比你们强不了多少,整座草海,或许都还不如他一个人的分量。”
谷梁泪冷冷问道,“草海为什么要降?”相柳儿苦笑,只是摇头不语。谷梁泪冷哼一声,下了逐客令,“道不同不相为谋。”相柳儿垂首轻叹,也许在她心中并不想投降极北,或者说与极北同流合污,但是此刻的草海大势已经不是她一个人可以阻挡,顺应或是逆反,结局都是一样,于极北而言,她没有李落的好运气。
“我这辈子从未真正佩服过一个人,唯独佩服过一次,就是我听到你夫君那番事关天下大势的因势论,那是我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大势所趋有那么透彻的领悟,也是我第一次对势这个字有了深深的忌惮,就像现在,大势所趋,不是几个人或者一群人就能够阻挡。”
“借口,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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