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柳元柏的师父,也就是他的父亲告诉他,“不近佛者不做医,医者要有佛心。”
可现在他不想这样告诉自己的孩子,在他这里,他只是希望她可以有仁心而无痴心,就当是他自私好了,他就想孩子们都平平安安的。
医生除了信仰之外也可以只是一份职业,这也是他改变主意打算教姜悦毒术的原因,教了可以不用,但他希望她有自保的能力。
想到前两天曲鹏那嚣张且势在必得的神情,柳元柏内心冷哼,看来是自己一向与人为善就被人看轻了啊,也是该让曲鹏知道知道就算是落寞的世家,也有世家的底蕴。
出来之前柳元柏已经做了一些布置,或许等他们回了沪市,事情就已经发酵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只要轻轻一点,就可以彻底没有了气势。
也是这一次的布置,才让柳元柏发现自己这些年一直缩在一边医,反倒让一些人以为是得到了一个可以动柳家的信号了。
他只是脾气好,不是没脾气,柳元柏唇角微扬,眼里闪过一丝冷芒。
刚回神就听到姜悦再次坚定地向他保证,“外公,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而后又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看到外婆的手札啊?”
她外公是主攻医术的,如今答应要开始教她毒术,就意味着是要教授她外婆的技能了,这可是她心心念念想了好些年的本事呢。
柳元柏也知道她的意思,“急什么,等到了地方安顿下来,自然会给你。”
接下来差不多又休息了十分钟,就听到了广播里播报下一站即将到站的信息,姜悦想到徐红燕他们必然是从这里下车去医院,便从床上下来打算去和上车来接人的医护人员交代几句。
这时车厢门再次被敲响,开门一看还是那个之前来找他们的求助的列车员,“你好同志。”
“你好,是有什么事吗?”姜悦好奇地问。
列车员觉得自己也很不好意思,又来打扰他们。
“是这样的,我们车上帮着徐红燕同志联系了当地医院,可惜医院不具备上车接人的条件,所以徐红燕同志和她的家人必须得自行前往医院。”
“是想让我陪护着去?”看着列车员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姜悦反问了一句。
“哦,不,不是的,”列车员赶紧摇手,“列车长的意思是让我陪着他们去当地医院,我就怕万一路上有个什么,所以来请教一下柳老先生和姜悦同志。”
姜悦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卧铺,取了一支铅笔,还有一个平常用来做随笔的小本,刷刷刷几笔,把孩子的情况,包出生的时间,还有性别,还有孩子身上有什么症状,以及产妇的大致情况都写了个明明白白。
这才递到了一直等在门外的列车员面前,“这个是要给当地医生看的,怎么用他们懂的,另外路上其他也没有什么,只要尽量不让产妇下地,让她平躺休息足两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缓慢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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