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两句话,顾行川猛然从梦中惊醒。醒来时后背的衣衫已被薄汗浸湿,他大口喘着气,被人大力钳制在怀的感觉仿佛仍残留在身上,耳朵、颈间被呼吸拂过的温热也好似还在。
不会的。
顾行川在脑海里想着,他意识到自己做的这个梦有多荒唐,荒唐的不是梦中,萧可均居然将他关了起来——因为这确实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顾行川荒唐的是,他竟还会梦到对方。
这是为什么,须知即使在系统带他脱离那个世界时,顾行川都从未想起过对方,又谈何梦到……
顾行川撑着床靠坐起来,心底想法颇多,他想到了下午瞧见顾言哭鼻子时自己也是这般,无端便联想到了那个人。
一切仿佛都是因为他的日有所思,不是什么预兆。
顾行川说服了自己,再睡是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了,于是索性起床去浴室冲了个澡,而后回到床上,陷入无聊和复杂两种情绪交织。
最终顾行川拿出手机看了眼,现在是凌晨三点,既然睡不着,他决定随便找个游戏玩玩打发时间,顺便转移一下注意力。
大乾王朝。
男人头戴冠冕,身着明黄朝服,步履匆匆地朝着前方大步而行,冕旒随着他的步子晃动,撞击在一起发出脆响,声音不绝于耳,显露出对方的急切。
王福泉拿着拂尘跟在疾步的帝王身后,此时才将将下朝,然陛下却是不回明玺宫,而是转道去往了观星阁——那里是国师住的地方。
不知陛下要找国师何事,如此行色匆忙,连仪仗都不用,但王福泉也不敢问,亦不敢多想。
一行人跟在帝王身后片刻就到了观星阁,王福泉冲后方的太监宫女摆了摆手,自己则随帝王入内,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跟进。
王福泉听到帝王踏步而入时,对方那低沉的嗓音传了过来,透着点急不可耐。
“国师,可有找到太傅的消息。”
守在门外的王福泉一怔,脸上渐渐弥漫出茫然和惊愕等神色来。
能被陛下口称‘太傅’的,也只有那位曾经朝堂上独揽大权,甚至隐隐凌驾于皇权之上且受无数人诟病的前左相大人。
但那位不是已经仙逝了吗。王福泉脸上的表情有些空白。
殿内。
回应萧可均的是一句:“有也没有。”
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让萧可均脚下步子顿住,他的五官棱角分明,面部线条冷硬非常,天生自有一股王者之气,此时却蓦地放柔,再开口时,萧可均的声音变得及其沙哑,“此话怎讲。”
说话间,萧可均走到窗边站定,顺着说话之人的目光穿透窗棂一同看向天边。
萧可均蹙了下眉,收回视线望向旁边。
被他墨色的眸子盯视,秋云微笑着叹了口气,笑容里隐约夹带着几分涩然,语气却变得淡了淡,“只要是他的事情,你总会如此上心,当初你又何必……”
“无需再提。”萧可均打断他的后话。
当初的事情他不欲再想,如果不是他多疑,又哪有后续的那些事,若不是他的不对,太傅又怎会离他而去……思绪到这里,萧可均感觉到心口一阵撕扯,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揪住。
都是因为他。
是他的错,太傅才会离开。
“我算出来,他已经死、”
秋云微话音未落,萧可均再次打断,他抬眸,漆黑瞳仁里,流淌着从腥风血雨中带出来的煞气。
他从未相信过,他的太傅会死。
见状,秋云微自知失言地闭上了嘴,眼神跟着流露出怀念,接着侧首,“但据卦象分析,尚存一线生机。”
只是那一线,似乎有些奇怪,更甚者,这一卦都很有些诡异,好像只要是跟那个人有关的,全都会变得奇怪。
思及此,秋云微浅浅皱起眉头,他的长相相较之下更偏柔和,周身更有一股与世无争的气息,眼下的愁绪似突兀般地缠绕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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