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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判决书吧。”

“我知道。”梅娜挤出这一点牙膏后,抿紧嘴。

“你到底在想什么?天哪,我不活了。”如果说女人心是海底针,那美人心铁定就是那针上的针眼。自己穿得过去吗?朴晓德在肚子里把赵松、吴小南的祖宗十八代都依次骂了个遍。

“闷。”梅娜牙缝里又漏出一个字。

()

没话说了。天地万物皆生自于混沌,所谓混沌也就是这个闷字。闷气、闷棍、闷葫芦……这个闷字瞅起来真是陌生得紧,好像什么意思都没有,又似乎所有的味道都全在里头。朴晓德老老实实低下头,琢磨起这个闷字的笔划,渐渐地,这个闷字在他心里也凝成结,锤不烂,刺不穿,劈不开。

送梅娜回家后,朴晓德径直去了“继续酒吧”,这是他过去常去的一个地方。没有改变,酒吧的格局一如往昔般简单,室内方方正正,没有在螺丝壳内做道场的小家子气,舞台、吧台、四周散落着令人舒舒服服的旧式藤椅。东边的角落还摆着一架钢琴。吧台上几个暗红色的打击器零散地摆放出一个弧度,与天花板上那幅巨大的黑白相片遥遥呼应。相片里的男人在吹着小号,看不清头颅在哪里,那条粗壮的满是汗毛的手臂与那支发亮的小号占据了相片的大部分。没有其他繁琐的装饰了。朴晓德放轻脚步,长长地吁出口气,靠近吧台,打了个响指,“来一支深水炸弹。”

酒保换了个满面络腮胡子的男人,头发蓬乱,脸上的笑容近乎狰狞,冲朴晓德点点头,模样活像一个原始部落里来的巫师,各种颜色诡异的酒在他的手指间暴出一长串火花,令人眼花缭乱。

“第一次来?”男人的声音有些粗鲁。

朴晓德摇摇头,接过“深水炸弹”,目光却为旁边一个手中正拿着一瓶金东尼酒的女孩所吸引。酒已喝掉大半瓶,女脸正胀红着脸在吹一个汽球,汽球是粉红色的,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炸开。朴晓德挪了下身子。这酒朴晓德在未认识梅娜时喝过,喝下去不要三分钟,五脏六腑就似要翻滚起来,等酒力发作,人差不多就成了一只在沸水中的虾米,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现在流行喝这酒了?”朴晓德吹了声口哨。

“千金易得,一醉难求。”男人嘿嘿笑了声,又忙活开。

人们或许都是这女孩子手中的汽球,迟早会有炸开的那一刻。朴晓德闷闷不乐地呷了口“深水炸弹”,幽蓝的火焰在胸腑间漾开,咝咝地响。人其实真是活在一张平面上,并被时间任意蹂躏,画成奇形怪状。人所能做的,也就是试图通出某种途径,去找出一些意义,来拉开其纵横,但这只是幻觉,厚度并不存在。任何生命都没有真正的厚度可言。所谓空间只是让时间在某一点、某一刹那露出容颜的显影水,它是时间的一部分。

朴晓德胡思乱想着。那女孩忽然走过来,端详着他,嘶声叫了句,“睡醒,你是我的睡醒么?”朴晓德吓一跳,没敢吱声,女孩香滑的身体滑入怀中,但还没等他从这飞来艳福中回过神,女孩已杏眼圆睁,打个酒嗝,反手一巴掌,叭,“你不是睡醒,你是王八蛋!”女孩推开朴晓德,干呕着。那络腮胡子皱眉从吧台内转出,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她,“小姐,卫生间在那边。小玉,你来一下,带她去。”一个猫一样的女人蹑步走近吧台,嘻嘻地笑,牵起女孩的手,往里走去。朴晓德捂着火辣辣的脸,妈的,做女人就是好,想往男人脸上甩巴掌时,只需假模假样灌上几口酒,男人还不能还手,否则就是没风度,真是郁闷无比。那络腮胡子却笑,“哥们,不好意思,这杯酒算我请你。”

“这哪是喝酒?是自虐。”朴晓德嘟囔着。

“人若没有一点儿自虐的精神,上哪去寻找快感?”络腮男人的嘴咧得更大,门牙缺了一个,这让他粗旷的脸显得有些搞笑。

“是啊,也就只能欺负自己,自己变着法子来折磨自己了。”朴晓德耸耸肩膀。那个睡醒是什么人?名字古怪得紧。一个人若刚刚睡醒,眼角定糊满眼屎。朴晓德的目光落在一个正推门进来的女人身上,吃了一惊。这女人像从一副浮世绘中走出,除了没穿和服,整张脸与日本那种传统艺伎一模一样,妆抹得极浓,一袭黑裙,勾头,迈着碎步,往酒吧角落里的那架钢琴走去,打开,叮叮淙淙弹起来。

“咦?”朴晓德有些好奇,“这妞挺狂野的嘛。”

络腮男人从瓶瓶罐罐中抬起头,“熟客。周末准来。你算赶了巧。”

“这曲子听起来不赖嘛。”朴晓德笑道。

“水边的阿狄丽雅。”

琴声淌来,像女人葱玉般的手指在眉心处轻轻一点,指尖还沾有一粒月华。朴晓德激凌下,坐直身,眼前似有个曼妙女人正赤足站在海潮边,撩去身上的层层轻纱。看不见她的容颜,只知道那是世上从未曾有过的美好。他屏住气息,两眼瞪大。蓦然间,那海潮已竦然而立,呜咽着,似有了无穷无尽的哀伤。这哀伤是如此神秘,又让人目眩神迷,微微泛着黑光,在浑圆如镜的月下,伸出它那笔直的手,指向那心灵深处。紧裹在心灵外面的血痂与硬壳在此刹那,便若阳光中的积雪,开始一丝丝融化。绸缎般丝滑的音乐覆盖在屋子里的每一个细节之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琴声悠悠散尽。朴晓德缓缓睁开眼,那女人已经不见踪迹。

“请来的?”朴晓德没头没脑问了声。

络腮胡子这才似从梦中惊醒,“怪女人。弹完就走。有人打赌一千块钱请她喝杯酒,她却从未赏过谁的脸。”

“每次都一个人来,一个人走?”

“是的。”

“下周六还会来?”

“周六一定。其他时间偶尔也会来。看运气了。每次来的服饰都不一样,可以领导时尚潮流了。”络缌胡子说着话,差点打翻手边的酒瓶,骂了声,“妈的。”

朴晓德也情不自禁地跟着骂了声,“妈的。”

身体微微地发起烫,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腔子里跳出来。朴晓德想了想,拨通吴小南的手机,“小南,我在‘继续洒吧’,过来耍耍?”

“朴哥,下午真对不起。我没看清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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