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离总是注定会悲伤的!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告别了昔日的战友,怀着一颗对学校极为不满的情思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教室的门外。那刻,在我们的眼光里,明显可以看到一缕缕扑朔迷离的恍惚之光。那天的场景,我记忆犹新。
我像个待宰的羔羊一般,木讷地现在教室门口,我们的队列还是那么一条线,高矮有序,井井有条。说实话,我曾在心里问过自己,我们的节奏不是被期末考试的考分打乱了么?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告诉自己,要融入到新的环境中去,享受那个过程。尽管自己有多么的厌恶。有时,想想自己也真有够虚伪的,呵呵!那刻,我是多么期待班主任老师的金口能快些叫道我的名字啊,那样的话,我就可以直冲进教室的某个角落。或是像个文艺范那般拿出本甚么世界名著之类的书籍,眼神凝视着,像饿坏了狮子等待觅食一般。又或是埋头大睡。以前有作家告诉过我,作为人就应该这么做:高兴时放声大笑,悲伤时埋头苦睡。现在我才深深体会到这一感叹的意味。
“沙小来…”老师的话音未落,我便迫不及待地应声到,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形容我那会的心情。可能文艺范会说,我回答的速度简直如光阴似箭一般,我只能说,那会给我的感觉,就是尿急后欲如释重负的渴望。我冲进教室,那是个陌生的地方,老实说我并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找一个安身之所。教室里一共进来不到十个人,看起来我在这个即将陪伴我度过高中两年的新家庭中还不是最差的。我有点小小的自豪,直走向看窗户一侧的角落坐下,因为放眼望去,我没有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儿。我知道,此刻,我就应该给自己找个安静的地,缓和下自己的情绪。
我刚坐下,还没等缓过神来,我就被自己的举动惊呆了。当老师叫着你名字的时候,我明显愣住了。“韦凉声…”多么熟悉的名字啊。我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三个字,我质问自己,为何它对于我而言是如此的熟悉而陌生呢?听起来竟如此走心。我绞尽脑汁,终究,我的思绪在自己的嘲笑声中终结。我知道,那是几年前看过的乐小米的言情小说《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其间就有凉生。这是一部伤感的言情小说,我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独到的魅力,让我从第一到第三部我都一字不漏地看了一遍,甚至连我在大学的时候还未正式发布的第四部,我也想进尽一切办法看了很多章节。我向来和其他男孩不同,我并不钟情于那种寻求感官刺激的总裁文或玄幻文的。《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 ;1》我反复读过很多遍。我还清楚地记得“我是凉生,她是姜生…”,“千岛湖下有座城,我心里有个女孩叫姜生。”,“世界上会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令你想弹指老去?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我想,一定是你。”。。。。。
这种朴实而动人的言语,还有那酸枣树下凉生对姜生在童年充满真实的感情抒发和表达。因此,虽然韦凉声的“声”与凉生“生”字不同,但听上去总难免心生暖意。我下意识将眼神挪移到你坐的方向,并在心中告诉自己:这个人,我一定要认识!
一节紧张难堪的排位课算是结束了,我们的新教室从死亡般的宁静恢复到正常的喧闹。此刻,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我们这群离散后再次聚集的人群,也照样可以继续生活的。或许,我们会比以往过得更好也说不准。我想我是彻彻底底理解了“地球少了谁都会转动”的深层含义。
我将余光再次转向凉声那个角落。安静的表情,朴素的衣着,还有几分略带土气的发型,虽给人一种邋遢的印象,但骨子里却透露出一种惊人的震慑力。此人绝非善类,我告诉自己。我必须想个办法让他主动和我打招呼。
终于,下课的钟声响起。我灵机一动之下,走向了那个一直被自身灵魂所误解的三尺讲台。我成竹在胸,心想这“阴谋”一定能成。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时候我的笑是多么的自信而阴险。
我走向讲台,设身处地组织了一个见面印象的活动,活动的大体内容是每个人说出自己最有好感的人和最差印象的人。于我而言,我只是想通过这个小小的活动,来使得自己心中那所谓巧设的“阴谋”得以实现。原本我已经认定会将凉声作为印象最好的人,然后找一个替死鬼作为最差印象。因为是我组织的活动,我自然得假装绅士地让其他同学先来说自己的看法。
活动正式拉开帷幕,在我的阴谋进行下,首当其冲的是一个极为羞涩的男孩。后来才知道他叫陈天明,是班上三十多男生中的一朵靓丽的奇葩。在他娘娘腔般说了一通后,上场的便是凉声了。说起来也算是厄运降临到凉声身上了。一个如此陌生而新颖的重组家庭,初来乍到便摊上陈天明这种奇葩同桌。凉声的上场,我是期待了许久的。他的表情依然是那般木然,有几分死亡的宁静的可怕。我双目端详着眼前这个另班上众多女子投以欣赏的男子,确实是眉清目秀,可见一斑。说实话,我打心底是心生羡慕的。想当时我也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帅”字号人物,岁月不饶人啊!长着长着,这咋就基因突变了呢?我带着满目疮痍的遐思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凉声身上。我把自己定位为他心中最佳印象的入选者。说也奇怪,我向来不是一个太自信的人,这次却那么有把握。我甚至将双手合十盖住自己的脸,在留出的指缝里我尽然看到了凉声的扫视。
不知在我幼稚的动作持续了多久的情况下,他终于开始说话了。我定了定神,嘴角露出了胜利的喜悦。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对这名陌生男子有如此高的期待,莫非仅凭我那颗坚定的“凉生”之心?还是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如故?一见钟情?呸呸呸……我终结了我这漫无天际的思绪。这两个大男人之间,我在想些什么呢?凉声说,他的最佳印象是陈天明,最坏的印象是沙小来。他用食指指向我,指向一个他素未谋面的人。那一刻,我没能控制自己内心的情绪,竟然是陈天明!我竟然成了最坏的印象!而我,居然在一个新的环境中被这位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韦凉声强行拉去和那朵娘娘腔陈天明作对比!显而易见的却又是,我竟然不如那陈天明!那一刻,我内心竟有说不出的疼痛,我居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有几分害羞的神色。我向来就是个自尊心强劲得有几分高傲之人,这样的事竟发生在我的身上!叫我怎么受得了?我顺势将虚掩住双面的双手放下,装作像没事发生一样半头椅卧在课桌上,表情僵硬却表现得一脸蓦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是应对同学的冷言嘲笑?还是继续这个目前为止已经算是自己挖掘的坟墓的幼稚游戏,然后我低声下气跑去,告诉韦凉声,我的最佳印象是他。然后再换取全班同学的无情戏谑?不,不要。我内心惶恐,却坚强不屈地告诉自己,我不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想想都让人心神不宁呢!我下意识偷瞄了身边那群陌生的同学,我居然毛骨悚然,双手还在不听使唤地在那打颤。我不知所措,此刻我只想说,大家都是同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回头一想,事情的开端好像由我掀起,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啊!正当我百般纠结时,上课铃声打响。我顿时豁然开怀,脸上充满了小人得志的笑意。现在想想我真好奇当时我哪来的勇气,竟然可以做到那般无耻?呵呵,不过我也算是半个好人,起码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的愚行,还承认当时所犯的错,不是么?
新的一个班级,我满目期待。我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性格爱好的老师,也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像韦凉声这般看上去就那么亲热的人,还会遇到多少像陈天明那样一看便心生反感之意的奇葩。这节课是班主任继续登台演出,一而是因为课程表还没能正式地排出来。再而,新的一班太过散乱,总是要靠他御驾亲征将我们这群龙无首的班级好好修整一番。这样一来,班委会成员的选举便顺应而生。我心想,这满心充满期待的这节课又这么荒废了。
我倾听着老师这场自编自导自演得不怎么精彩的剧集,将目光再次转向凉声那头。这有着如此强烈的面缘之人,真的只能以敌视的眼光来看待么?我问问自己,不然那课间十分我所受的苦我又怎能忍受?正将我思考得入神时,教室里喧闹的人群打破了我的沉思,我将目光转向那黑白分明的黑板。那一刻,我真的惊呆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像个孩子一样咬住自己右手的食指。对于眼前视线中呈现的一切,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黑板上居然会出现我的名字?韦凉声那小子竟然还就在我的旁边?我们竟然被这位一天前还素不相识的班主任选为班长?而且在那“班长”两个白色大字之后竟同时出现“沙小来”和“韦凉声”这两个名字……
“沙小来”,老师叫道,“以后你和韦凉声要好好合作,共同带动班级学习的积极性,把我们班建设成……”
老师后来说了些什么,我不曾在意。我不知道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又该用怎样的语言来抒发和表达。那刻,我竟然那般失魂落魄。我记得老师叫我和凉声握了手,他的表情依旧那般宁静。我开始有点不安,幻想着以后共事时的种种尴尬与摩擦,真是让人毛骨悚然,这家伙那惊人般的定力着实让人敬畏。
如果说人生在世,一切因缘皆有定数的话,那么我想,我和凉声的相识那便是上天的安排。哪怕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必须接受担惊受怕,纵然以后将是一身疾苦,我也只能认霉受灾了。
第五章 他竟不是个让人反感的人
下午的阳光,有几分寒意弥漫在空里。我独自站在教室的阳台上,突然想起我们所有班干部受邀参加学校组织的一个什么“动员大会”的活动。我呆若木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虽说以前也一直是班委会成员出身,但这次毕竟是全校所有班委会成员都要参与,还有众多优秀学生会干部也会准时参加。最为关键的是,我必须和韦凉声那个冷血动物坐在一块。说实话,凭我的能力,无论在在班委会的工作上,还是在学习成绩或班里的管制上,我都绝对不会逊色于他。至于为什么我对他如此畏惧,我也说不上来。因此本想找凉声商量这件事的,可每每想到开学那天他另我在众人面前那般难堪,我就失去了同他交流的勇气。
我呆滞着,放眼远望天空,毕竟我们之间还是有缘的。这一点,我始终坚信不已。这样长期僵持下去,于他于我都是不好的。起码对这个班级而言,那都是不好的。班主任老师那么信任我们,把管理班级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们,可不能因为我们的私仇让这个班毁在我们手中啊!正当我陷入沉思时,一双宽大的手臂落在我的肩上。那一刻,我竟说不出话来。
“小来,别忘了待会的动员大会噢!一会我来叫你。”韦凉声和气地说道,“这次会议对于我们来说都极为重要,它直接关系到我们自己以后在学校的地位,也事关咱班集体的荣誉。你可要准备准备,到时候可要好好表现表现,加油噢!”
韦凉声?竟然是他?他居然主动和我打招呼?这家伙可是已经忘记了他前几天还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呢?哼!他倒是说得轻巧,我这儿还是剧痛之中呢!
“小来……小来?沙小来……”凉声好奇地问道,“怎么啦?我跟你说话呢?你看上去气色不是太好,不会是生病了吧?要不上医务室一趟?”
他这一说,我才回过神来,“没……没……没事,刚才我只是在想些心事。”我哽咽着说道,“不好意思,刚才您说什么?”我故意问道。
“噢!也没什么事,就是提醒下你,等会会有动员大会,可千万不能迟到。”
“嗯嗯,好的。那是,这么重要的会议,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倒是你,可要好好准备一下呢!我是无所谓,反正从小到大在这方面都已经习惯了,遇到任何事都能从容应对的,这种会议我可见多了。”
这俗话说得好,“好汉不提当年勇”啊,但我却忍不住将过往那些光荣事迹说出来,我就希望这样可以杀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这小子的锐气。
“你可要好好准备噢,到时候可千万不能紧张,否则那脸可就丢大咯!”我继续半开玩笑半嘲笑地说着。
“嗯嗯,我会的,一会我来叫你。”
“哦,那好,待会见。”我礼貌性地答道。
韦凉声,一个从看到他以来就以铁一般的面容呈现给世人的他,今天居然主动跑来和我打招呼?而且,我分别看到了他那比国宝级更为珍稀的笑容。他满脸的铁青和严肃呢?他那令我敬畏的定力呢?现在的他,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傻了,另一种是脑子进水了!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他这种反常该用怎样的思维来推理了。
我带着满满的好奇心等待着凉声的到来,就像在几年后的那个冬天,我在曲阜等待那个最熟知的朋友的到来一样。对于此时的韦凉声,我还是很期盼看到他身上的所有不幸和窘态的。
严肃紧张的会议在一个小时后开始了。是凉声过来叫的我,我也没怎么在乎,就瞎跟从他走进了那个庄严的会议室。要说我能在这种情况下有什么好的表现的话,我想就像八月长安说的那样,这一定是要折寿的。否则怎么能对得起那些辛勤准备一个早上台词的人呢?不是么!
“对于开展本次动员大会,就是希望大家都谈谈自己的见解。如何让学校的升学率得到提高?这是我们首先应该考虑的问题。”本次会议的负责人严肃地说着这番话,此时我竟真把这个和我们同级的学生当成了向我们宣读“十八 ;大”精神的领导了,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曾发现,原来我的思想觉悟竟会这般的高。不过,按逻辑推理来说确也是这样的,毕竟本次会议的负责人是校长的亲侄子。那是我们这些普通学生干部的上级这也就在情理之中了。不过,我确实没有准备,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更巧的是负责人居然就真的叫我来先谈谈自己的看法。
“谈个屁啊!我向来厌恶一个学校把升学率天天挂在嘴上的。再说我还真不知怎么谈,干脆让韦凉声那小子谈谈看吧!”我心想,“他要是答不上话来,那我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恩恩,就这么干!”我有点得意。
然而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当你试图将阴谋安置在别人身上时,或许便给了别人一个重生或发展的机会。
凉声的回答是那么的自如。看得出,他不想那些废物班委会的成员那般是经过苦心准备而背来的台词,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言语。如果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我只能说他的话语确实是发自肺腑的言语,然后我会愤怒地告诉你,他的话语还带着他严重的口臭气味。于是,我就这么眼睁睁看到韦凉声再次脱离险境,而苦心设计这一切的我确是那般无力。我甚至将他推向了班委会的权利巅峰。后来他成为班委会的负责人之一,其中还有校长大人的侄子。一共两负责人,凉声是副的。
那件事过后,班主任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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