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了……让咱家想想,没了大司马,他身边还剩几个可用之人——”谢长临拖腔带调的说着,低低笑起来,“不急,一个一个来,你们快些回去报信吧。”
那些人拳头紧握,脸涨成了猪肝红,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袭红衣闲庭漫步般离去。
地上,还躺着许光骞人首分离的尸体。
他们悲从中来,寒风在耳畔呜呜作响,这一瞬他们愤怒到想要发作,颇有要鱼死网破的念头,却被一旁的程翎尽收眼底。
他稍一抬手,暗处射出十几支箭羽,顷刻间,方才在场的许光骞一党,纷纷饮恨西北。
血染一片雪地,浸出刺目的红,空气中混杂着血腥的潮湿味道。
“还真以为你们躲过一劫了?”程翎笑的张扬,心情甚好,拍拍手招来人,“还不快将咱大司马将军的首级送回京城?”
此次出征,打仗是次要的,解决麻烦才是真,许光骞对自己太自信,真以为谢长临会顾忌江文山。
虽说他们二人在临行前确实约法三章,不过嘛……
许光骞不明白,还敢兴致勃勃的应战,简直是被自己蠢死的。
可令程翎意外的是,谢长临这次好似没心情和他们玩儿,热衷于速战速决。
搞的他都觉得没意思了很多。
谢长临回到帐内,脱下鹤氅,倒了盏热酒。
片刻后凌川带着信走进,低声打趣道,“爷,娘娘真是惦记您呢。”
换来的是谢长临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眉头半挑,“闲的找打?”
“没没没,我错了爷,现在立马干活去。”凌川捂着屁股,装作苦兮兮的样子,一瘸一拐的离去。
刚到门口又恢复了往日威风凛凛的西厂扛把子。
谢长临指节有力的拆开信封,还没看就已经能猜到她的开头一定是雷打不动的“长临”二字。
不过今日有些不同。
一共三页纸,第一页只明晃晃写了几个娟秀的大字,占据整页。
“没良心的谢长临,见信速回!!!”
他好似透过这几个字看到了那女人气呼呼的可爱模样。
嘴角不知何时就弯起了一个弧度,他悠悠坐下,抿了口茶,垂眸瞧着另外两页。
她同他说,自己见到了第一场初雪,也不知从哪儿看的诗,乱七八糟的与他形容那漫天的白,末了还点题没他在身边觉得被雪淋白头很没意思。
不得不赞一句小丫头文采斐然。
只是她刚说完没意思,立马又讲起晨起时如何与身边宫人在院中打雪仗裹雪球,还称捏了个‘谢长临’,好不快活。
谢长临不禁低低‘啧’了一声,脸上泛起淡淡笑意。
江妧写信总是想到什么便写什么,不措辞,常东一句西一句,这不,刚还堆雪人高兴呢,立马又因为底下两个宫妃对她阳奉阴违恨恨的抱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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