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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仙女,因为黄色网站浏览过多开始思春,又兼欠网吧老板的上网费用,竟然偷偷告诉网吧老板她想卖身。那网吧老板是个皮条客,见小仙女如此鲜嫩水灵,想卖个好价钱,就将她介绍给花姐。花姐看见水嫩无比的小仙女,首先想到好朋友韩功课,于是就将小仙女特意给他留着,约好时间,单等韩功课到时享用。这天,韩功课来到花姐开的宾馆,韩功课见小仙女如此姣好可人,一时心花怒放,并向花姐翘起大拇指说她不虚。花姐专门给韩功课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韩功课将小仙女带进去,连哄带吓,破了小仙女的身子。小仙女痛苦地哭出声来,韩功课却说:“忆娇,别怕,弄疼你了吧,忆娇?啊,乖,别哭,我爱你,忆娇,你还爱我吗,还留不留恋我们的过去?”小仙女嘤嘤啼啼,“我不叫忆娇,我的名字叫赵酒窝。”韩功课一听,无名火起,骂道:“你他妈的猪脑子。说你是傅忆娇你就是傅忆娇,叫你答应你就答应。”……

北门 第七章(3)

傅忆娇近来睡眠不足,因此,气色难免不佳。不过,这反而让人改换一种口福,品尝到她的这种病态美。是的,身体健壮的男人只要见过傅忆娇,不能不被她的风韵臣服,连做梦都想做一回她肉体的囚徒。更有甚者,夫妻间感情基础稍不牢固,如果与傅忆娇相处一段时间,再回到自己老婆身边,就会明白为什么离婚率节节攀升。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贞妇爱色,纳之以礼。拿贞妇与傅忆娇相比最为恰当不过。现实中的傅忆娇在大众场合举止淑雅,谈吐得体,情字深含,娇不轻露,而她浑身流淌的雪肌曲线,在合体的咖啡色职业女装的掩映下,欲盖弥彰,山比名山更加高耸,水比圣泉更为幽远,就连微翘的臀部也是写满诱惑字样的峭壁悬崖,令人浮想联翩,几欲纵身跳将下去。这是一位抓住古典与现代两根链条,在恪守与开化之间荡着秋千的东方女性。一位娴静性感思想成熟的小城少妇。很难相信,这是生过一对双胞胎的母亲。

傅忆娇永远怀念那次遭受陈君寻强奸时放荡的叫床,尽管事情只发生在怪诞梦境,如同画饼充饥,然而思念陈君寻的时候,她仍努力回忆,幸福品味着。

这一天夜里,当被丈夫袁金林裹在身下时,傅忆娇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傅忆娇不是在享受丈夫带给她的快感,闭上眼睛,她很容易将上边的男人想象成陈君寻,这时,她仿佛看见她的心扉旁侧悬挂着一枚水晶风铃,多情浪漫,透明清脆,她不敢声张,生怕被丈夫发觉,唯有她自己享受着其声和着脉冲一起骚动与轻狂。她知道,她的这种兴奋取自臆念。当快到高潮的时候,袁金林的欲望之舟突然急流勇退,就像一个玩蹦极运动的冒险家永远到达不了兴奋的底线,也永远没有高潮的顶点,这些绝不像白美妙那样令他飘飘欲仙。“叫床,叫呀。”袁金林一边折腾,一边嗾使傅忆娇。傅忆娇大吃一惊,睁开眼睛打量丈夫。袁金林以前从来没有说出这样的话,傅忆娇以女性特有的敏感断定丈夫在外边一定粘上一个会叫床的女人。

白美妙那次打电话找袁金林,傅忆娇到电信局查过通话记录,私自记下那个手机号码。后来,她到移动公司托人查实,知道是白美妙打来的。白美妙的为人,袁茵早就跟傅忆娇讲过,傅忆娇心想:袁金林外面养的野女人莫不是白美妙?

此际,傅忆娇心里没有怨恨,却有百般嘲讽,暗自心说:你就耐心等待吧,我永远都不会叫给你听,我的放荡永远不属于你。傅忆娇暗暗发誓。

傅忆娇无法将袁金林心境揩拭明净。翌日,袁金林闷闷不乐地随公司配货车出差东北。上了高速公路,没跑多远,司机小刘说道:“袁哥,咱赌一赌如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袁金林正想觅个乐子驱逐烦恼,就说:“好啊,怎么赌法?”小刘一指超车道上奔驶过去的一辆轿车,“看见没有?咱就猜下一辆车车牌尾号,赌它单数还是双数,谁若猜错,就给对方十块钱。”袁金林一听,觉得很新颖,说:“好。就这么定。袁哥我一向好时运,只怕你到时连裤子都输掉,你女朋友找我要裤子,我这个大伯子可就没脸见人了。”袁金林打诨。不料,小刘却说:“那个小皮管,袁哥要是看中,干脆,就把她送给你!”小刘从部队复员才几个月。到吻牌公司上岗以后,经人介绍,与工会一女孩谈起恋爱,谁想没过多久,即感情告危分道扬镳。袁金林一愣,“吹了?这么快!才热烘几天呀。你蹬人家,还是人家蹬你?”袁金林忍不住问。小刘好像对那女孩颇有成见,“呸”一口,“她蹬我?她有那么长的腿吗?”继而干笑:“世道变啦,袁哥。过去,新娘子把第一次留给丈夫,现在,是把第一胎留给丈夫。悲哀呃。”小刘的话不言而喻。袁金林突然牵出傅忆娇的不是,想起傅忆娇,袁金林嗓子眼就窜火。 。。

北门 第七章(4)

“金林哥,你跟嫂子是先上车后补票,还是坐无人售票车?”小刘哪壶不开提哪壶,嬉皮笑脸,突然问道。袁金林最怕别人揭他伤疤,因此脸色一沉。但是,袁金林旋即佯装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你嫂子堪称出水芙蓉。她对咱绝对忠贞不二,即便咱想鸡蛋里挑骨头,咱也找不到那道缝啊。”袁金林说道,心里却如同打碎了五味瓶。袁金林心说有关傅忆娇和韩功课的绯闻,那个工会女孩可能告诉过小刘,不免又迁怒于那女孩。这时,再一想小刘和她情河黪黩,加之小刘对她恶语攻击,袁金林不禁幸灾乐祸。暗自嘲笑,博尚未赌,他就赢得一份开心。

正当袁金林行程颠沛借赌消熬,陈君寻也在奔波。陈君寻生就一双飞毛腿似的,回家不几天,池承诺安排他去广州。

一路上,陈君寻无精打采。“玫瑰情缘”的约会一下子撕去他虚伪的面具,让他无比烦恼。朝思暮想的网络情人之前竟在一起发生过一夜情!这俨然一场噩梦。曾经至真至纯的爱情宣言,曾经掷地有声的倾顾与信誓,都被那个赤裸裸的青岛之夜揭露出弥天大谎。出差,不辞劳苦地出差。习惯出差的人远行就好比游弋于灵魂之河,随着疲惫的延伸,随着精彩不经意的出现,烦恼就不会无休止地萦绕在身边,它不是静止的,它如细波被风轻轻吹去。

陈君寻到广州与一家纸行老板签订合同以后谢绝对方的款待,而是去见老朋友崇子鹤。崇子鹤将陈君寻带到他新签约的唱片公司,与唱片公司制作部经理见过面,然后,三人一起去录音棚。

歌曲《≈爱》进入后期录制阶段,崇子鹤作曲兼演唱。陈君寻听完崇子鹤演唱以后,称赞效果很好。不过,想起歌词背后那段故事,陈君寻心里禁不住翻澜一种难言的酸涩。

中午吃饭,唱片公司方面做东,作为《≈爱》词作者,陈君寻成座上客。到了晚上,崇子鹤以私交的身份盛情款待陈君寻,并邀请几个酒肉朋友,极具油滑之能事。“先介绍一下,好朋友沉吟,真名陈君寻,作家,词作者,我的新歌《≈爱》出自其手。”崇子鹤介绍道,陈君寻点头示以友善。

酒桌上的气氛带着浓厚的信息时代的气息,说不清楚是一种辐射还是一种腐蚀。众人放荡不羁,开怀畅饮,行间偶尔有人读一条黄色短信。不知不觉,酒足饭饱,崇子鹤执意要请陈君寻去潇洒,并说广州的小姐服务一流,陈君寻推辞不掉,只好顺从他们。几个人来到一家夜总会,要了个包厢,刚坐倒不久,列队进来几位穿低胸连身裙的靓妹。崇子鹤要陈君寻先挑一个,陈君寻坐在沙发上,抬头扫视站成一排的小姐们,说:“留一个嗓子好一点的陪我在这里唱歌,你们潇洒去吧。”

崇子鹤一听陈君寻说此话,以为他虚于颜面,就上前生拉硬拽,“走吧,你没听说时下四种铁哥们:共同下过乡,共同扛过枪,共同分过赃,共同嫖过娼。你若不去,咱们就不算铁杆子。”陈君寻笑了笑,“萝卜白菜莲叶藕、咸菜盐豆老香椿,各有所好。兄弟我喜欢唱歌,你就让我在这里吼几嗓子吧,况且昨夜坐一宿车,骨子架要散似的,你们去吧。”崇子鹤强拉不动,就与那几个弟兄带小姐出去快活。临出包厢,陈君寻拉住崇子鹤,附在他耳边郑重地提醒:“广州艾滋病人不少,一定要注意安全,Stop Aids。”

北门 第七章(5)

陈君寻果然留下一个小姐陪他唱歌,不过他说如果小姐歌唱得好,他会付给同等报酬。崇子鹤回来的时候,陈君寻已经提前买单,四千多块。他知道崇子鹤的经济状况并不好,南下打拼十多年,一直在娱乐场所卖唱,虽说如今事业稍有起色,但毕竟穷家富路,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陈君寻折戟盛情让崇子鹤暗暗感激,崇子鹤一直将陈君寻送到宾馆方才回去。陈君寻洗完澡已经到下半夜一点,刚一安静下来,他脑子里就浮出秦粉的影子,伤感,失望,遗憾……诸多滋味驳杂混合在一起。陈君寻再一次处于无眠状态。打开MP3,陈君寻听着神秘园乐队的《夜曲·玫瑰园》,那种神秘的忧伤、神秘的虚空和虚空中灵魂的游荡几乎令陈君寻的感情崩溃。

桌子上电脑一直开着,可是,陈君寻迟迟不上线,他的心比手指抖动还要剧烈,野川裙子,那个可以交流思想并给他的感情生活带来无限精彩的网络知己却是伤他最深的人,今夜,他注定还要失眠。

傅忆娇心里一直放不下陈君寻,她心想这几天没有陈君寻音讯,他一定出发回来了,回到臭女人江桐身边!一想到江桐,傅忆娇心底就翻腾着一股骄蛮的怨气,于是,越发想和陈君寻亲近。傅忆娇下床,靸着拖鞋走过去,将精致的翡翠色的香薰炉从五斗柜移到床头柜上,然后,她拧开一个小小的玻璃瓶,滴几滴薰衣草精油在香薰炉里,接着,她从口杯里倒一些水,待薰衣草精油稀释后将其点燃。很快,屋里弥漫起淡淡花香,这花香萦绕傅忆娇俊美的脸庞和幽雅的芳体,然后,开始安抚她的头脑和灵魂,催发她消泯幽怨,早一刻酣然成眠。

傅忆娇难以成眠,思念之苦和怨怼之咸如同翻涌的潮汐,仿佛永无底止。傅忆娇害怕自己黯然憔悴,她知道她所有美丽的呵护和维持都是留给一个人看的,他就是陈君寻。傅忆娇吃下两片安眠药,好不容易睡着,这时,被手机铃声吵醒,傅忆娇一看来电显示,是长途,心说,该不是袁金林知道她这部手机的秘密了吧?

袁金林也经常深夜打来电话,只不过,他打傅忆娇的“小灵通”或是家里座机,傅忆娇想那是他在刺探情报,因为每次傅忆娇接听问他话时他都敷衍几句就挂断。事实上,袁金林正是刺探妻子有没有午夜牛郎。只要妻子“小灵通”或是家里电话里有忙音他就可将其擒获,然而每次都河清海晏,说实话,这时的袁金林很满意。袁金林虽然怀疑妻子,可是,他并不希望后院真的起火。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每一个男人都想这样,除非,有些男人另有阴谋,把老婆作为过河卒子,这时,他也可能强制老婆跟别人上床。袁金林不是这种男人。有时候,静下心来,袁金林觉得他其实挺在乎傅忆娇的,只是他不愿意承认他爱她,如果不是韩功课在先,他或许对傅忆娇会非常疼爱,只是他的确不相信那次与傅忆娇的性关系是傅忆娇的童贞初献,那次她身上确实来例假,因为做贼心虚,他并没有太多观察,也没有很好地体验,尽管女人的初次很特别,实事求是地说,袁金林那时缺乏感应处女的经验。

傅忆娇高明之举让袁金林很难抓住把柄。这部手机,是她瞒丈夫私下里买的,平时放在学校办公桌里,等到袁金林出发她才拿回家。每次通话,陈君寻都拨打她这部手机,如若开机,袁金林定然出发不在家,如若关机,就意味着袁金林在家中,这时傅忆娇就将它偷偷拿回学校,锁在办公桌抽屉里。

果然是陈君寻打来的,傅忆娇心窗一亮,但是由于安眠药的作用,她的脑子有些沉浮,有些困顿,说起话来就有些娇嗲。“又想骚扰人家对吧?在哪呢?”傅忆娇轻腔细嗓。

“广州。昨天是你打来电话的吗,号码好像是……是——反正不熟悉,我没记住。”陈君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随便拾起一枚谎言的钥匙开启交谈之门。“没有。我有那么无聊吗?再说,听到你声音我就想吐。”傅忆娇睡意慢慢消退,她全然不知道陈君寻与秦粉的故事,因此,还像往常那样调皮。陈君寻习惯了傅忆娇的这种角色快进,他的心情跟着活跃起来,他说:“那你还不快一点晕倒?”傅忆娇娇嗔:“晕倒你好趁机做坏事是吗?”陈君寻调情道:“也就摸索一下吧。”傅忆娇嗲里嗲气啐一口,“你做梦去吧。不过人家刚要做梦呢!现在被你吵醒,你赔吧。”提起梦,傅忆娇真想那个怪诞的梦每夜都能重复一遍,重复着被陈君寻强暴。强暴?到底谁想强暴谁呀。傅忆娇心里有些犯骚,默认了这个臆念。陈君寻涎皮赖脸。“赔梦?梦怎么赔?最好的办法只能是陪你睡觉。”傅忆娇骂道:“老色鬼,你陪老母猪去吧。”陈君寻的欲望很快就被勾起,心血潮起,情不自禁地说道:“明天你还要上班,咱们同时入睡吧,睡前吻我一下。”傅忆娇说道;“够不着。”陈君寻说道:“太远了不是?吻一下音筒吧,就像我一样,这样做。”陈君寻说完噘嘴作吻手机音筒状。谁知傅忆娇却说:“我长得太矮,踮起脚跟也够不着。”

“那我只好折腰。”

傅忆娇更加调皮,说道:“你干脆跪下求我吧。男人膝下有黄金,有美女,更有情人。但我不是你的情人。腿这么长,一眨眼的工夫就到广州,最后一站到哪里呀?”陈君寻不假思索地说道:“最后一站到你的心里。”傅忆娇一听,浅浅地笑道:“到我的心里?我不敢接受。终点站是你的家,你的那个江桐是个永远不会退休的站长。” 。 想看书来

北门 第八章(1)

上海。金色集团。秦粉守在电脑前,QQ留言板上已经许久没有江湖涩郎消息了。

秦粉不知不觉敲击出江湖涩郎四个字。也许,这是她心灵底处最真实的呼唤,尽管她仍然在刻意回避。她爱过江湖涩郎,网络无比广阔的空间让她的欲望之舟无比狂热而自由地荡漾;她也爱过与其发生一夜情的陈君寻,那种陌生的喘息、热辣的眼神以及心照不宣的肉体碰撞作为一种绝对隐秘的风景放在记忆的相册里着实耐人寻味。可是,江湖涩郎和陈君寻应该是两个人。爱情在这两个人之间是分开的:情恋和性爱,两种完全不同的方式。现在江湖涩郎与陈君寻叠印到一起,原来是同一个人,一个情恋与性爱的结合体,这让秦粉无法接受。爱过,现在仍在眷恋,秦粉一次次痛苦地试图摒弃,却又一次次痛苦地重拾记忆。

秦粉的心在剧烈地抖动!坐在金色集团宽敞的总经理办公室里,秦粉凝视电脑显示屏上江湖涩郎空白留言板,冰雕一般。

“秦总,会议马上就要开始,秦董事长和董事们都在会议室候着。”女秘书卜凡进来请示。秦粉这才想到上午有个重要会议,她父亲秦逾越也参加,秦粉“哦”一声,关闭QQ,“材料准备齐没有?”

“一切就绪。”卜凡说,“关于进军地产业以及向民生银行申请亿贷款额度的会议提案都已经下发到与会各董事手里。”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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