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看起来确实有些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对了,丁老儿,本将军另外跟你说一个事,老子连炮都不带,就凭这三千人,能把你这五千所谓精锐打得狗血淋头,灰头土脸,你信不信?反正本将军让归仁城开着城门,放着吊桥,你有本事,就从本将军这三千人跟前冲过去。”
对于梁鹏飞的大言不惭,丁可胜鄙夷地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狰狞地笑了起来:“好好好,丁某随我家陛下征战沙场数十载,从二十多年前起,就没有人敢如此对老夫说这样的话,你是第一个,既然如此,老夫当然会满足你的愿望。”
梁鹏飞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冲大声咆哮的丁可胜竖起了大拇指,这让正在咆哮的丁可胜双方的亲兵与诸将皆不由得目瞪口呆,集体失声。
不过,梁鹏飞另一只手一勒马缰,就在身下战马向手转身的过程中,他那冲丁可胜高高翘起的大拇指开始缓缓向下,最后,狠狠向下一戳……
这个有着极大污辱性质的代表性动作虽然第一次出现在这些人的眼中,但并不代表他们不懂得这其中那种污辱与轻蔑的含义。
“我一定会杀了你!记住了,等老夫斩下你的脑袋,一定会用来当夜壶。”丁可胜快气疯了,要不是那些部将与亲兵纵马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说不定这位丁可胜真会直接抄刀子冲上去跟梁鹏飞这个无耻之徒玩命。谁让这家伙的举动太嚣张,也太污辱人了。
梁鹏飞的部属不由得兴灾乐祸地咧开了嘴,自家将军的动作实在是太解气了点。
“大人,您何必激怒那丁可胜。”退回到了士卒身后,那孙世杰向梁鹏飞小声地进言道。
梁鹏飞跳下了马,抽出了一杆火铳,冲那孙世杰笑道:“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还不如逗逗那家伙玩。”
得到了这个回答,孙世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还好,很坚强,跟这么一位东主,看样子实在是需要一颗坚强的心脏才能活得更久。
“全军列阵,象兵上前为先锋,务必要一次破阵。”此刻,对面的西山军,那丁可胜大声地喝令着队伍列阵,时不时抬起了头望向对面的清军,似乎生怕自己的对手突然间消失。
他实在是愤怒到了极点,对手如此瞧不起自己,居然敢凭一千水师官兵和着两千新兵蛋子就跟敢自己的五千精锐叫阵,这实在是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污辱。
就凭那点人?自己这边的士卒虽然赶了好几天的路,可毕竟都是精锐,岂会怕一群怕是连血是什么颜色都没见过的新丁?
就算是有那一千水师官兵押阵,拜托,这是地面,不是海面,更不是战船上,水师那些阵法战术,在陆地上,根本屁用都没。
所以,丁可胜下定了决心,击破这群敌人,乘乱冲入城中,或许,今日之内,就能把那归仁城夺回来也说不一定。
想到了这,原本觉得浑身上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的劳累而显得有些酸麻的身子似乎又恢复了活力,握了握手中的战刀,他自信,自己能够轻易地斩掉对方一二十颗脑袋不用喘气。
归仁城北的地势并不算开阔,甚至可以说,显得有些狭窄。左边是一长溜的高坡,右边则是丘陵,两者中间,只有一片宽度约一里,最窄处甚至只有半里地不到,长度嘛,也不长,也就是从城门向前延伸大约四里的距离,五千人要是在这里摆阵,确确实实是稍嫌挤了点,不过,多排几层也就差不多了,而且这样一来,他的一百象兵更能发挥生物坦克的威力,这是丁可胜感觉最为欣慰的。
双方之间的距离也就是两里半,这样的距离,对于拥有着一百象兵,五百骑兵的西山军而且,这正是一个骑兵的最佳冲击距离,就算是步兵,也不需要跑太远的路,只需要跟随在那象兵与骑兵身后,朝前冲锋,凭着那象兵与骑士的冲击力和震摄力,绝对能把对面的狂妄之徒给解决掉。
梁鹏飞看着跟着这三千士卒,第一排是五百名手持大盾的士卒,第二排是持着长矛的士卒,而紧接着,就是他手底下那一千精锐,他们的武器就是手中的火枪,而后方两排,站得比较松散,甚至还预留出了加速的距离,这是为那些投弹手给准备的。
梁鹏飞带来的木柄手榴弹经过了多次消耗之后,如今所剩下的也就只剩五千多枚,不过,用来对付对方的象兵与骑兵,已经是完全足够了。
烈日还在头顶上肆无忌惮地放射着那足以把人体水份烘干的热力,风有气无力地轻轻地拂过两军之间的战场,那些荒草轻柔地随着风摇曳着,无名的野花没精打彩地垂着头,似乎也难以忍受这样的炎热。
嘶昂嘶昂……伴着那震天的怒吼声,战象终于迈开了他们那沉重如山的脚步,每一步,就如果是鼓槌击打在一片巨大的战鼓上,大地也随之而震颤起来,一百头战象所带来的威势,几可比拟千军万成,战象阵列后边,那五百骑兵正紧勒着缰绳,让自己身上的战马尾随着这些庞然大物,他们的后方,自然是那些西山军步兵,执着刀剑,伴着号令,勇敢地向前迈动着脚步。
梁鹏飞看着那对面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压来的西山军,却仍旧相当悠闲地咬着雪茄头,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临阵的紧张。
那些久经战阵的梁家军们都乘着这个机会,正在检查着手中的枪支与弹药,他们的表情也同样的经松,手上的动作看似漫不经心却又精准而快捷。
不过,排在第一排与第二排的那些新兵表情则凝重了许多,今天早上虽然突袭归仁城,他们也冲杀了一番,可是,那是压着对方打,痛打落水狗的畅快让他们觉得似乎战争也不就是那么一回事,而现在,当两军就在野外,排成阵列,准备赤条条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时候,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弊病就显现了出来。
当那些战象狂吼的时候,甚至连阵型都略略出现了松动,要不是长时间的严格训练,让战术动作几乎成为了他们的本能,那种严酷的军法就像是一柄大剑高悬在他们的头上,还有那些教官就站在自己的身边,神色轻松地告诉这些士卒如何能让自己的身子保持最佳的姿势来抵抗对方的冲击,如何避开要害的同时还能对对方造成大量的杀伤,这种以身作则的做法让他们心安了不少,队伍在短时间的骚动之后就恢复了正常。
一百头战象越来越近了,这个时候,传来了一声号令,那一百头战象就像是被人往屁股上捅了一刀子似的,齐齐狂吼着,开始迈开了粗野而又强壮的象腿,大步地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嘶昂嘶昂,轰轰隆隆,如同鼓点一样的脚步声和那大象的狂吼响彻整个战场,它们狂奔起来的身姿给人一种就算是城墙也会被它们轻易地摧毁的错觉。
这个时候,随着号令,那站在阵列最后边的投弹手们已然折开了手中手榴弹的旋盖,双目紧紧地盯着前方那正狂奔而来的战象。
大地在战栗,每一个脚步,都会让那松软的泥土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草屑漫天飞舞,战象的獠牙上捆绑着的长剑仿佛就是它们那恐怖獠牙的伸延,散发着栗人的寒光,可以想象,它们就算是只轻轻地摆摆脑袋,凭着它们那摧木碎石的力气,绝对能把人给撩成数截。
象背上的那些安南人发着古怪的叫声,操纵着身下的战象翻飞着那堪比攻城锤一样的象腿,他们那一张张漆黑干瘦的脸庞上露出狰狞到极点,夹杂着噬血的兴奋笑容。
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一百步,这个时候,满脸尽是紧张的汗水的孙世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挥下了令旗。
整整二百五十枚木柄手榴弹陡然从那战阵后方被大力地掷出,在空中打着滚,划出了一道道诡异的弧线,堪堪落在了那些战象跟前二三十步的距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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