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柳乐摸了摸头,额头位置无端传出一阵痛意,伸手摸了摸有一小块凸起,一碰就疼,估计是肿了。
艰难的坐起身看向四周,一个只有不到三十平的小房间,墙看起来似是不久前规整过,泥土还泛着湿润,角落放了个大柜子,靠床边放了张桌子和两把椅子。
正当柳乐想要起身弄清楚怎么回事时,突然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涌入脑海中。
霎时间,空荡荡的脑袋被填满,只是这记忆越发让柳乐迷惑。
还没将记忆理清楚,院子外的大门外响起“当当当”的敲门声,随后一阵喧闹响起。
柳乐来不及震惊,急忙循着原主的记忆将衣服穿好,往外走。
这家的男主人昨日才下葬,目前家里就他和一个刚到十岁的孩子。
屋外的敲门声和喧闹声都显示着来者不善。
柳乐打开房门被眼前这一幕气到了,猛地冲过去,抱住了那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小孩儿。
那位满脸横肉的大婶一巴掌扇在柳乐的后背,顾不得疼,连忙将小孩儿护着后退几步。
以满脸横肉的大婶为首,聚集了七八个男男女女。
“哟,竟然还护着这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当心你也活不长久。”柳乐循着记忆知道这是小孩儿的大伯母张翠花,一向和他家不对付。
柳乐轻拍了下小孩儿的肩,轻声道:“别听他们乱说,好生看着啊,看我怎么把他们赶走。”
尤其是最后两句说的更加小声,说完还朝着小孩儿眨了眨眼。
柳乐被小孩儿惊恐的眼神给逗乐了,急忙收敛神色,调整情绪。
耳边的谩骂声还在继续。
“一个扫把星的寡哥儿,一个克父克母的小畜生倒是好的很。”
“谁说不是呢?沈二也是个糊涂的,银子多干什么不好,非得买回来一个扫把星,刚进门不到一个月就死了。”
“还有沈淮安这个畜生,亲娘生他难产,他活下来娘死了,前几天他爹带着他上山,他没事爹被熊瞎子给咬死了。”
“让沈淮安滚出大河村,克死亲爹娘,当心克到我们整个村子。”
“这寡哥儿长得就不像正经人,也不知道过了几手,不能让他坏了我们村子的风气。”
“小畜生、娼哥儿滚出大河村。”
……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辱骂柳乐和沈淮安,但柳乐清楚,他们说的这些都只是借口,终极目的是想要拿到沈二留下的钱,连打秋风都懒的装,直接改为明抢。
柳乐猛地冲向台阶,拿起扔在厢房门口的一把刀,这应该是沈二进山打猎带的刀,刀口还带着血迹。
手上拿着刀一步步朝着那群人走去,脸上的表情悲痛欲绝,眼里的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看起来就像是悲痛到了极点。
“小安他大伯母,你是要将小安往死里逼吗?他可是你亲侄子啊,沈二昨日下葬,今日你就带着这群人来逼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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