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一直为师尊所不喜,他比不上黎璃会撒娇粘人,亦不似时归雨一身病弱,惹人怜爱。
他被她撞破过最不堪最狼狈的模样,试问那样一个奴颜婢膝,为达目的可以折损所有尊严的人……又怎么会被人所喜欢呢?
除了一身根骨,他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她的眼。
他很清楚。
于是他拼尽了全力,以惊人的修炼速度不断变强。
他想,只有他强大到足以与她比肩的那一日,他才不用总是卑微地仰望她。
乞求她对自己多投来那么一眼。
脑海中思绪万千,他猛然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来到了揽星阁下。
揽星阁四角挂着缠风铃,在夜风的吹拂之下伶仃作响,与阁内传来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他听到黎璃软软地问,“师尊,大师兄今天也不过来吗?”
那道娇媚而懒洋洋的声音说,“你大师兄他还在练剑。”
黎璃的声音里带了几分难过,委屈巴巴说:“大师兄他总是那么勤奋,就我那么懒……”
她似乎笑了一声,“咱们阿璃做个快快乐乐长大的小姑娘就好。”
另一道略微带着些哑意的少年音响起,“那我呢?”
那道声音终于畅快地笑了起来,“你呀,身体那么差,该好好养着才是。”
黎璃附和道,“就是就是!二师兄你个病秧子还不快些好起来,免得师尊操心!”
“喏,那就快点把这碗灵鹫汤喝完。”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哄劝的意味。
“我不想……好吧。”少年无奈地轻叹一声。
“二师兄笨笨笨!”
……
屋内三人的剪影映在窗案上,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是断月崖的夜风太冷了,吹得他手脚都冰凉。
他站在寒风中,也不知看了那三个剪影多久,才转身离去。
那一晚,他御着飞剑绕着清遥宗的群山不知飞了多少圈,直到最后力竭,从上面狼狈地跌落下来。
山中无灯火,只剩漆黑的长夜将他包裹、吞噬。
他在那座无人的深山中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他生平第一次逃掉了晨练。
然而直到暮色四合,也并没有人发现他没去练剑场。
他盯着手下的剑,突然生出了无边的厌倦感。
他执剑为何?拼命修炼又是为了什么?
诸多恶念在一瞬间翻涌而来,搅得他识海动荡,心神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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