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当着源赖朝的面大讲他的是非吧?虽然梅霖知道,这平氏和源氏的斗争就如天神帮与鬼门之争,皆是争权夺势,没有哪一边是好东西。
梅霖在别人面前当然要一如既往的卖弄自己的本事,当即对源氏家族的方方面面,大加指手划脚,尤其是军事方面,直接把源义朝、源赖朝父子说的一无是处。
梅霖把天神帮那一套都搬了过来,并且说的是头头是道,倒把源赖朝听的如痴如醉,什么你这些人应当分为五个堂,一个是飞刀堂;一个短刀堂;一个是大刀堂;一个刀盾堂;一个马刀堂,然后再建立一个指挥堂,对五堂统一指挥。
什么你应当训练手下学习各种阵式,使用阵式作战,什么也还要布置好营防,尤为重要的是每堂必须备有随军大夫。
什么也还建立一种信物,比如天狼令什么的,可以通过天狼令来调兵遣将。
什么你还要提高装备,哪像现在这样,人人肩上扛着一把锄头,战时打仗,平时种地,你以为你这锄头是万能的啊?
你还要学习使用计策,就像老子这样什么声东击西啦,什么瞒天过海啦,什么混水摸鱼啦。
梅霖直讲到月上中天,犹自言之未尽,那源赖朝倒也精神,也是神采奕奕,听的津津有味,要不是担任翻译的那少女实在受不了了,他们一定还要讲下去。
梅霖也觉的有点累了,才下了逐客令,让他们都去睡在一间大舱中。
源赖朝率人去了大舱,立即令人关闭了舱门,几个主要的头目都聚在了一下,窃窃私语,商量着什么。
突然,那少女神情激动的站了起来,大声争论着什么,只可惜被源赖朝强压了下去。
几个人的手伸在了一起,低觉着声音大喝一声:“干!”同时一拍,表示团结一心,然后齐齐起身,就要行动。
忽听“咣当”一声大响,两扇厚重的舱门被重重撞开,一人哈哈大笑着举步走了进来,来者自是梅霖。
全幅武装的天神帮弟子迅速无比的涌了进来,那些人还未来的及反应,每个人的身后便站了两个人,手中的兵器早被拿去了,一支支强弓硬弩对准了每个人的心口、咽喉等要害。
梅霖得意的在源赖朝肩头上拍了一下,哈哈大笑道:“佩服啊,佩服,不错啊,不错,胆够大、心够黑、手够辣,你一定会成大事的!”
梅霖说完,一转头向那少女说道:“说给他听!”
那少女老老实实把梅霖的话翻译了过去。
只见那源赖朝奋力挣扎着,大声说着什么。
这次不会梅霖吩咐,那少女自动的把他的话翻译了过来,只是说话的声音极小,未开口脸先红了:“我哥问这到底是怎么会事?”
“怎么会事?哈哈哈,我更加佩服你了,应该再给你加上一点,脸皮够厚,这下子想不成大事都难了!你奶奶的,你乘老子睡着了,想一举把老子制服,夺了老子这条船,是不是?或许还偷偷打算把老子扔到河里喂王八,对不对?”
“什么?没有?看来不打是不招了,来啊,给我用刑。对了,打他不管事,打这个!”梅霖随手一指。
一个最瘦弱最猥缩的汉子,立即高声叫了起来。
“这位小姐,他说什么?”梅霖凑到了那少女面前问道。
那少年大声向她呼喝,梅霖大喝一声:“来啊,把他嘴堵上!”立即上来一人,把源赖朝的嘴堵了上去。
“我们上国人最讲为信义,人无信而不立,我们向来是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是从来不说谎话的,可不像你们这些下国人,没有一个有种的,哈哈哈!”梅霖放肆的大笑着。
“不对,我们不是下国人,”那少女突然咬着嘴唇说道,“我承认我们是准备夺你们的船!”
“哈哈哈,早这样说,不就早成了嘛!来人,把他们都放了!”
那少女忽然抬起了头:“你为什么要放我们?”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应当同舟共济。你懂不懂?不应当你杀我来,我杀你!你们好好想想吧!就算你们要图谋不诡,老子也会随时知道的!”
说完,梅霖带人退了出去,关上了舱门。
一夜无事,第二天,梅霖若无其事到了他们舱前,打开舱门,突然哇里瓦拉的一声大叫,把梅霖吓了一跳。
那些扶桑人竟然跪了一地,那少女翻译道:“昨夜之事,我们有愧于心,还请原谅,我们愿意世世侍扶于你,请恩准!”
“干什么?什么事?你们怎么啦?”梅霖仰天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们是不是梦游了?今天不是说好了,研究杀大阴阳师的事情吗?”
那些人看到梅霖一幅若无其事的样子,听见梅霖这样说话,不禁皆呆住了,难道真是自己梦游了?
过了好久,那少年才领人站了起来。
“来吧,我们要上陆了!”说完,梅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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