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日图一个人策马又到城下十余丈处向城上喊道:“李响,我们把赌法改动一下,你下城出来,我们以一对一,双方各派一人押阵,不得以多胜少;在半个时辰内,你若不能胜则算败。ΩΔ文学迷WwW.*WenXUEMi.COM”
李响心中暗暗叫苦:“这个主意肯定是那两个该死的蒙古高手给他出的,这下糟糕透了,听说格日图武功高强,我这从来没学过武功的人如何会是他的对手。”
李响再往城下看了一眼暗自思量:“而且这格日图还骑着马,往来行走的的度极快,即使有枪不能在这个时候用。不行,我不能去冒这个险,得想个办法让他改变主意。”
正用虎蹲炮瞄准的赵二一听格日图的话就急了,大叫道:“大人,且慢答应。”
赵二急急走到李响身边,小声道:“这一战由小人去,看这格日图的模样,无论马战步战都不是我赵二的对手,我有把握在五十招内将他刺于马下。”
李响巴不得自己不去面对格日图呢,自然是顺水推舟地答应。
赵二转向格日图喝道:“哈哈,面对面的以武功相斗么,何用我们大人出面,就是本人也能在百招内胜过你。可敢与赵二一比高低么?”
格日图正要回答时,又是那个蒙面人出来打岔,只见他策马冲到格日图身边向墙上的赵二拱手问道:“阁下可是蜀中赵氏兄弟?”
赵二:“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的赵二只是绍熙府一个小小的都统而已。”
蒙面道:“既是如此,这场比斗就此作罢。还是按前议由你们来,看他是否能远在城墙上伤得了我家大帅。如何?”
李响装作一脸不愿的样子说道:“可惜呀,明明可以很快取胜的好事,却又被你这人给坏了。也罢,就由本人在城上给你们看看大炮的厉害。先说好了,大帅若是伤得太重而一命归西也不能反悔。”
格日图哇哇大叫:“说这么多的废话,若是本帅真个死于你大炮之下,也是命该如此,与人无干。但在一刻时辰之内,你的狗屁大炮还伤不到本帅的话,就算你输。”
李响:“好,一刻时辰内还无法伤得了你大帅,就算我输。但大帅在此期间也不得脱出我的视线范围之外,否则就算大帅输了。”
格日图:“本帅保证会留在广场内你看得见的地方,决不远走。既然你那么有把握能伤得了本帅,这个赌注的彩头就由我来开出。若是你胜了,本军付给你五十万石粮、五万老少丁口,并退出江安境内。若是本帅胜了,你便立即交出那些大炮。”
蒙面人一拍手掌,大声说:“这也还算得上公平,大帅,和他赌了。”
格日图问道:“和他赌了?”
“是,和他赌了。”蒙面人肯定的点点头,掉转马头大声说:“从我回到大帅的大旗下开始计时,你们两位准备了。”
李响小声对赵二说:“赵二,你用虎蹲炮守着一个点,格日图若是不到这个点便罢,一旦到这个点时只管向他炮。”
赵二应声去后,李响又对身边的亲卫道:“你们去选一些弓箭打得准的亲卫,隐起身形不可露面,不管是人或是马,按我的口令向格日图射击。”
一百五十丈的距离,打固定目标起码有七成以上的把握,李响为了更保险些,故意走到堞口探出身体向格日图高叫:“大帅,能不能走近些呀,你这样离得太远了些吧。”
格日图得意地笑道:“哈哈!小儿,本帅可是依约留在你的视线范围之内,就是再远些你也不能说本帅违约,若是你的大炮不能及远,那就干脆认输罢。”
李响怒声道:“胡说,就是明知输定了,我也要尽力试上一试。你小心些,我要祭起大炮了。”
李响回头看了一眼虎蹲炮,赵二对他点头示意可以动手。再看左右,新加入护卫队的大军挤在城墙的堞口处作掩护,亲卫们则伏低身子将火铳从人缝中伸出架在城墙上瞄准。还有人不停地从敌楼内和城墙下搬来各种器械,做好守城的准备。护卫队的弩手们也将火箭安到射架上,随时可以射。
李响喝令:“射击!”
“噼噼啪啪”的响声犹如急火爆炒豆子,静立于对面广场的蒙军方阵中起了些许骚动,许多人吃惊地瞪大双眼,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态。
蒙面人眼看城墙上的一股白烟喷出的同时,他两侧城墙上拥挤的人群中,另外还冒出一排相同的白烟。
再看自己这边,到处都爆炸了,再看格日图时,他已经连人带马倒在地上,人、马身上都有十数个孔洞正往外冒着鲜血,似乎能听到鲜血冒出的“咕噜”声。那杆格日图的铁枪,则跌落在尸体数尺外。
猛然间,蒙面人好像看到有个冒烟的黑色物事一闪而过,似乎是扎入格日图的身上。刚想自己是不是看花眼时,格日图的尸身上已经爆裂出一朵红白相间的烟花,这时耳中方听到“通、轰”的两声闷响。
所有人再定睛看格日图时,他的身体已经碎裂成不知多少块,飞散在方圆三四丈的地面上。
一时间,城墙上下双方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恐怖的场景,没有人打破这刻的沉默。
“怎么会这样?”蒙面人小声自问,心里却在急地转着念头:“那宋人的大炮威力竟然有如此之大么?比起金人的炮来,强太多了,这些大炮若是不能为我所用,必须毁灭之以除后患。”
“其木格,”蒙面人小声叫,听得其木格也是小声的应了,便目注子城上的李响小声吩咐道:“待会我走之后,你便带兵撤退吧,敌人有此利器,咱们是攻不下这座城了。”
蒙面人说毕,没等其木格回答就掉转马头朝东门方向急驰而去,那群跟随格日图一起来的幕僚和将领,对广场上成了一堆碎肉的主帅看都不看一眼,也跟着蒙面人策马走了。广场上的蒙军,自蒙面人一走,就又和来时一样,由那百来个执旗的骑兵先行引导,顺序往来路退去,不多时便走了个一干二净。广场上剩下骑马站立于原地的其木格,和墙前格日图的碎尸及一匹死马,再有就是几滩红色的血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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