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死了,还要连累她做寡妇。◎
裴季泽没想到谢柔嘉哭,忙哄道:“我方才不过是随便说说。”
谢柔嘉哽咽,“不就一串破珠子,我还赔得起!”
“我晓得柔柔赔得起,”他亲吻着她脸颊上的泪,嗓音沙哑,“不哭了。”
谢柔嘉伸手推开他,“衣裳呢。”
“我方才已经派人去取,大概很快就会送来。”他将她揽进怀里,嗓音微微沙哑,“许多事情,柔柔总是忘记。我心里总是奢求,柔柔有一天能够自己想起来。可柔柔总是想不起来,我心里不高兴,却又不知如何说。”
怀里的少女抬起还盈着泪珠的长睫,“何意?”
他正欲说话,外头传来敲门声。
是文鸢与黛黛。
谢柔嘉瞥了一眼裴季泽。
他站起身,“我在外面等柔柔。”
待门关上,文鸢见她哭了,忙问:“驸马又欺负公主了?”
谢柔嘉不知怎么就想到昨夜,咬着唇没有作答。
这会儿黛黛已经取了一套干净的衣物要替谢柔嘉更换。
胭脂色的寝衣褪去,她二人这才瞧见自家主子雪白玲珑的身段上,遍布吻痕,一时之间皆羞红了脸。
饶是什么都不懂的黛黛,都羞得抬不起头来,赶紧去收拾床铺。
文鸢忍不住问:“昨夜,殿下与驸马圆房了?”
谢柔嘉咬了咬唇,饱满嫣红的嘴唇上留下淡淡的齿痕。
昨夜裴季泽侍弄她时,她也以为他想要同自己圆房。
其实,昨夜那种境况,他便是真与她圆房,她未必不会答应。
左右不过是当作宠幸一个男人。
可到最后,他却又不曾这般做,只是捉着她的手帮他。
就是他实在是比话本子上描述的还要可怖。
哼,坏坯子!
文鸢见自家主子主子的面颊绯红一片,没有再问。
谢柔嘉穿戴整齐后,一出门便瞧见廊庑下长身鹤立,一袭墨狐大氅的俊美男人。
一见她出来,他立刻迎上前来握住她的手。
谢柔嘉想要抽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男人却不肯松开,“雪天路滑,庄园里不好走路。”
谢柔嘉瞥了一眼到处白茫茫一片的庄园,懒得与他争。
一刻钟后,他牵着她来到昨夜的那座院子里。
裴温正在廊庑下晒太阳,见到他二人手牵手过来,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这样冷的天,怎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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