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说:“二哥,我去找夫子拿来您过目,稍等片刻。”
李从戎拉住他的手腕,语气有些生硬:“扶光,我要你现写。”
说时,仪官已摆好笔墨,谢宁曜心知躲不过了,提笔写下开头:
“时维永丰十二年四月十九日,致祭孝男宁曜立叩:谨具香烛炬帛时馐清酌之奠,敬祭于列祖列宗之灵:呜呼……”
他原是不学无术的,李及甚担心谢启考他,特意提醒过让他背熟,但他偷懒只背了开头,后面哪里会,吱唔着再也无法下笔。
李从戎柔声道:“扶光,二哥有事先行离开,你写完给他们即可。”
谢宁曜恭敬送走了二殿下,便对仪官说:“待我去取现成的来。”
为首的仪官沉声道:“谢小公爷,请您谨遵二殿下之命,还请您跪写,这才是写祭文的规矩。”
谢宁曜哪会惯着他们,没好气的说:“殿下没让我跪着写,你们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
为首的仪官面无表情道:“谢小公爷,我们有的是办法让您跪,想必您不愿多遭一番罪。”
谢宁曜深知他们没有狗胆敢这样,定是得了二殿下的授意,他只能跪下乱写一通。
仪官手里却已拿到他交给夫子的祭文,还要他一字不差的重新写一遍才能让他出去。
谢宁曜索性不写了,他倒要看看李从戎敢让他在这里跪多久,他本还埋怨自己没背熟,现下明白,只要二殿下想,总能找到由头整治他。
不到中午,双膝便传来钻心的痛,他跪的歪歪斜斜,恨不能躺地上。
这群仪官可谓尽职尽责,几人一起上将他的双腿肩背固定,让他时刻保持最端正的跪姿。
谢宁曜不住的骂:“你们这群狗杂碎,拿个鸡毛当令箭,早晚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为首的仪官冷笑道:“小公爷,您省些力气罢。”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已跪得眼冒金星、痛苦不堪,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浸湿了,再没力气骂。
突然大殿门被猛的推开,他见大哥于金灿灿的春日暖阳中疾跑而来。
谢宁昀还没来得及换便衣,穿了一身绯色云燕朝服,着玉色披风,头带长翅帽,且生得丰神俊逸,实在美不可言,真似天仙下凡。
他心想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落入熟悉的怀抱,才不可置信的问:“哥,你怎么回来了?”
谢宁昀一边解下自己的披风给弟弟裹上,一边说:“别乱动,我先看看伤。”
第19章
谢宁昀原有其他事处理,日夜兼程赶回来的,今早才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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