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来时小路,南棠懒洋洋的问袭雪:“刚刚去哪了?”
童竺抢先答道:“姐姐,刚刚碰见了个熟人,过去看看。”
“北羌人?”南棠问。
“不是。”童竺沉吟片刻:“鬼族。”
南棠就笑:“上得来台面那种?”
猫儿难得没有说话,它舔了舔爪背的毛,鬼主祝枭,确实能上台面。
南棠也不追问,看来西晋近日当真不太平。一路行至闲廊,突见一高瘦男子站在廊下与她遥遥对望。
南棠微一皱眉,她现在一见这人就觉得脖子疼,也不知道最近拜错了哪尊神仙,每次受伤的都是她脖子。
乌长悲周身一寒,事出时他收到了南棠的暗示于周边探查,提着那个世子回来正赶上南棠开门,他迎面便见了那道指痕。
上官菏泽迎来两步深施一礼:“五公主,此番特来向公主道谢。”他目光沉沉,眼中仿佛有化不开的寒冰。
“三哥不用谢。”南棠坦诚道:“实是那世子博衍倒霉撞上来,不然今日床上,就是你和那内官。”
上官菏泽神色不变,只轻声道:“应该的。”
“应该?”南棠问。
他略敛眸光:“本就是我无能才落入圈套,又莽撞伤了五公主,留我和那内侍在房,也是应该的。”
他再施一礼,抬头看向南棠颈侧尚未完全褪下的痕迹:“我的错。”
南棠微一挑眉:“三哥这是在道歉?”
“是。”上官菏泽点头:“多有得罪,向五公主致歉。”
南棠就笑:“按三哥自小学的规矩,致歉都是站着的吗,还是说三王子自诩出身高贵,不肯落了膝盖?”
上官菏泽生母不过民间戏子,正因为出身低微才受多年冷待,南棠这话说得诛心。
上官菏泽一愣,他似乎未觉折辱,只飞快看看左右,轻声道:“宫中人多眼杂,跪你恐生口舌。”
南棠也四下看看,回道:“我公主府清净,不如三哥明日来跪?”
上官菏泽沉默片刻,只垂眸应道:“好。”
南棠看他半晌:“多嘴问三哥哥一句,可常与暗营往来?”
上官菏泽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暗营乃父王直属,并无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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