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悟走到茗瑶的跟前刚要伸手解穴却被陆云野一手拦住,问道:“臭小子,你又在搞什么鬼,我是给副宫主解穴又不是害她,拦着我干什么?”
山薄小声道:“不悟师兄,副宫主的穴道已经被她身边的大哥给解了。”
不悟满脸震惊,不敢置信道:“什么?山薄,你没骗我罢?这小子能解?不是不妄自己解的的罢?咱们武当解穴手法可不是一般人能会的。”
山薄摊摊手,道:“千真万确,这事大伙都知道,这也是不妄师兄亲眼所见,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咱们武当的解穴手法。”
不悟惊道:“什么!”
山薄之言,无闻老道听完亦是尤为惊奇,武当的解穴手法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只要是内力大家或是造诣匪浅,又或者天资聪慧之人受人点播也能领悟这其中的诀窍,但他惊奇之处在于陆云野并非当世名门正派弟子,又听他与司徒南之言也非云天盟之人,他这手法是哪派高手传授,年纪轻轻内力深厚竟然不比不悟差。不悟可是修行了三十多年的武当内力,而陆云野的样子也就是二十多岁,不悟武功不差,内力也不浅在武当不字辈的弟子里是出类拔出的存在,已有比拟一流高手的资格。于此看着陆云野的眼神又多了几分好奇。
山薄叹息道:“不悟师兄,你当年修炼解穴手法时花了多久?我入门快三年了还不能完全掌握,不忘师兄入门两个月就掌握了,我是不是天资太差了。”
不悟大声道:“放屁,不妄那小子足足练了五年才掌握解穴手法,什么两个月这小子是在吹牛皮,你三年摸到门槛已经很不错了,不过我是两年掌握的。”
解穴之法并不难,但个人天资尤为重要,对内力的掌控要求十分苛刻。如此即便是一些一流高手都未必能比武当二流弟子对内力的掌控绝佳,但在武功上,一流高手往往能碾压他们!这也就是为什么有的人能在短时间掌握,有的人终此一生都不能触摸到门槛。即便是这样,这解穴手法在大多数武当弟子手上差不多都是花了近三年的时间,但这并不代表着他们的资质比那些晚成的弟子高,而是只能说明他们在掌控内力精准度比他们更有优势而已。但能在短时间内掌握一门技艺还是能令人为之侧目!
听到不悟当面揭穿自己,不妄的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聚精会神的盯着司徒南那帮人,仿佛没有听到,没有看到其余弟子的眼光一样。
神刀门主向青天道:“司徒南,你别做梦了,我们十大门派同气连枝就是为诛灭你们而来,茗瑶副宫主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司徒南笑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这要看看茗瑶副宫主是听你的话还是听那位小兄弟的话了。”
说完,所有人的眼光都看向陆云野与茗瑶,司徒南这话的意蕴着什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是十大门派的盛名重要还是眼前的情郎重要!
茗瑶手心冒出了汗来,众人突如其来的目光让她十分难看,低着头不知说什么好。
陆云野笑道:“这很简单,我封住她穴位就行了。不过,我师傅老人家与武当有些渊源,如果武当能就先前对我出言不逊赔礼道歉,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
谁都看得出陆云野这是给武当一个台阶下,也是在维护茗瑶!
司徒南笑道:“哈哈小兄弟果然是非常人所及,我现在倒是明白了小兄弟为何会出现在云州城了。”
不戒喝道:“哼哼,这小子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出手救了神殿护法岳和尚,现在又说和咱们武当有渊源,满口胡言。”
江湖上渊源并非都是指交情,有时候上门“报恩”,有可能是以前主人断了他的手臂,上门“报恩”则是为报断臂之仇,所谓的渊源亦是如此。
陆云野冷笑道:“臭道士,岳和尚之死可不是我动的手,少林弟子一刀捅在他小腹被他一掌打死,他身中寒梅宫竹叶青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倒是你自诩名门正派却是心狠手辣为逼迫他说出张云逸的下落,扫瞎他一只眼睛。你要是一掌把他杀了,我敬重你,但是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将他摧残致死还甩锅到我的头上,可真是把你威风的,恨不得武林正派人人与我为敌?好解你心头之恨对不对?实话跟你说了,岳和尚重情重义致死不肯说出朋友的下落,令人敬佩。相信正道之士看见了也会出手,了结他。”
不戒辩道:“岳和尚作恶多端要是让他这么简简单单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那么多死在他手上的人命谁来偿还?”
陆云野讥讽道:“若是你举出岳和尚羞辱武林正道之事,我现在就跟你赔不是。如果没有,那就请你闭嘴。”
不戒哑然,他与岳和尚并不是十分熟悉,自己追杀他完完全全是为了张云逸之事,哪有了解那么多?这时被陆云野这么一怼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感到十分难堪,怒道:“你这贼子,颠倒是非黑白,云天盟乃是武林毒瘤,岳和尚更是神殿护法是神殿的左膀右臂,我杀了他有错不成?”
陆云野冷笑连连,道:“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
届时,司徒南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上次在云州城倒是我出手鲁莽了。想不到寒梅宫的人如此狡诈居然把罪名都推到你的头上。”眼神若有若无的飘向茗瑶。
陆云野道:“司徒殿主不比如此,他们之间的恩怨我本无意插手,而且岳和尚最后还是死了,至于他神殿的令牌,我本想给张云逸的,但张云逸不肯接受。最后落到了你们圣女手上,无论如何已经物归原主了。”
司徒南从腰间不知掏出何物直接丢给陆云野,大声道:“既然是岳护法临终之前送给你的东西,我神殿也无理收回,你既知他身法还出手,岳护法肯定也是佩服你是一条汉子。这令牌不是稀有之物,留作纪念罢,小兄弟你既不是名门正派中人断不会连岳护法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会答应罢?”
陆云野一阵踌躇,道:“这。。。。。。。”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浑厚的号角声,三旗之主闻着声音纷纷聚到司徒南的身侧,沉声道:“殿主,该撤了,西边有其他门派正在靠近,不出半个时辰就能赶到这里。”
“走!”
司徒南朗声道:“小兄弟,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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