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连着一个星期;每天在那个妖精睡醒的前一刻将新鲜的花束放到她的床头。只因为有日看到个卖花的小姑娘提着一蓝小花在医院门口徘徊,陈大少一时同情心泛滥将那篮子花悉数买下;而后又稀里糊涂地将花送到了佘颜丽的病房。
本想学着人浪漫一回,讨美人欢心;岂料花篮子刚递到佘美人跟前就被她扔出了门外。原来那日恰好是冬至;按照老例是要给祖先上香祭祀的。偏这花是蓝目菊;外表看着清新可爱;倘若是其他日子送人也算是别有雅致;可在这档口送人多少有些触人眉头之嫌。陈夜凡一家子都是信老外那个上帝的,对此自是不会敏感,被佘颜丽点破才惊觉不妥。又实在委屈,他哪里会想到那个特殊的日子不宜送花,陈公子觉得不是自己出门不利就是有人有意陷害,不论怎样,大公子一世英明这次算是阴沟里翻了船,忙给人赔不是。
不论怎样,陈公子一世英明这次算是阴沟里翻了船,忙给人赔不是已来不及,十个女人九个气量小的,佘颜丽自认自己又小气又记仇,平日里无理也要挣三分的人,这回她有理有据地可算找到了机会,自然是要逮着陈公子好好奴役一翻。
陈公子生来就被陈家的女人支使惯了,以前祖母还在世时,是陈老太太,陈太太,秦小姑娘三人一起折腾陈家的这根独苗,后来他奶奶去世了,现如今秦夜凝先他一步娶了媳妇,伙同秦严氏愈发变本加厉地使唤他,男人在他们家的地位就是毫无地位,即便是大陈先生也不例外,陈夜凡早已认清形式,不再挣扎。按理说生长在这样的母系氏制的家庭里,对于女人多少都该有些抵触,可陈夜凡不然,对女性他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他欣赏并且赞美身边每一位雌性动物。
女人是水做得,男人是泥做得,陈公子与生俱来就拥有类似于贾少爷这般的情怀。因而讨好女生似乎成了他生命的主课题,尤其是如佘颜丽这般漂亮美丽,毅志坚强勇敢的女人。
“说实话,你该不是有求于我吧?”彼时佘颜丽怀抱着一大束蓝色妖姬,波澜不惊地看着突自站在面前的男人。尽管每天在花香中醒过来是一件很令人享受的事,但佘颜丽一贯相信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呵,说得我好像是居心叵测的小人似的”,陈大夫扔掉花瓶中昨日的残花,接过佘美人手中的“妖花”,捻着花瓣儿,微微弯了弯唇角,确有几分顾盼升辉之色,只眼角一转继续道,“不过,我倒确实有一事相求……”
佘颜丽躺在床上没动,只对着头顶的天花板翻了个白眼,就像在说我就知道那般
“最近我们家老太太不知犯了什么臆症到处在跟人打听漂亮姑娘,要给我找媳妇,说是不能让我步了秦夜凝那丫头的后尘,到时给她牵个男人回家,她非呕血三升不可!”
“所以呢?”没等陈少爷把说完,佘颜丽便倒吊着眉毛睨了眼面若桃花的男人,“想让我当你女朋友?……”
“对,你真聪明,假女朋友,就是应付应付我妈,省得她整天七大姑八大姨的托人给我物色,放心绝对能假戏真做,你要哪天遇到了真命天子或是后悔了想回到黎诺身边,我一定帮你劈荆斩棘,再说有个名义上的男朋友对你也有好处不是吗,能帮你挡挡烂桃花……”
耐着性子听陈夜凡说完,佘颜丽时而皱眉时而眯眼,她并未急着拒绝,思索了片刻复又道,“以你的条件想找个女朋友应付你妈应该不是一件难事吧?你只要走出这个门大喊一声我想愿意的姑娘会排到你家门口的……莫非你真的是……”gay!
难怪这陈大夫除了上班时穿着白大褂,平时也是穿白衣白裤,打扮的一尘不染,极少见他穿别的颜色,加上家族氏的洁癖症,这样既爱干净又无明显不良嗜好的好男人不正是同志的最佳范版吗?
“我不是!”陈夜凡受不了这女人一副我终于明白的模样,着急地开口道,只话一出口又觉有几分此地无银的意思唯有转口道,“至少我现在还不是!你听说过无性恋吗?我想我就是属于那一类人,男人、女人都不爱……”
“你也别那么想前路漫漫,谁也不能保证下一刻会是怎么样的,你就说我吧,很久以前我觉得自己再也爱不起了,后来黎诺出现了,那一点快要熄灭的星火又在瞬间复燃……所以你也别说得那么绝!”口里劝着,但心里却是在地为陈家人默哀一个同性恋,一个无性恋,都凑到了一起,听说笑面虎陈万金还是个特别传统的人,这要是知道了这一双儿女没一个好货估计是得气死过去。
“呵呵,也许吧”,陈夜凡无奈地笑了笑,见床上的女孩蹙着眉头,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和黎诺就这么分了不可惜吗,你就不用说了,有情有意,为她剖腹割肾,黎诺她也是满心满肺的都是你,你都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是什么日子,除了两鼻孔还在出气,简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你说你们两个女人谈个恋爱怎么也能谈得那么天崩地裂的呢?我一直以为我妹谈得已经够满城轰动的,没料到你们……”
“我和黎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结束,还是开始?明明是分开了,虽然一直在说时间长了,感情就会淡了,可是此刻抚摸着从背后延伸至腹部的刀口,爱意却越来越深,此刻这道伤痕如同那人刻在自己身上的标记,曾经想要忘记她的想法变得如此可笑。
“事事不能强求,你也别太难为自己……”佘颜丽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思念仿佛泛滥的洪水没顶而至,往日的记忆再次被打开,眼前满满的都是那个女人的身影,耳畔是那如同天籁的情音,就连鼻息间萦绕的似乎也是那股沁人的体香。
真是见鬼了,怎么又想起那个丫头,妖精有些懊恼地拉起被子蒙住脑袋想要断掉繁杂的思绪,这一动不可避免地又拉扯到了伤口,佘颜丽痛得倒吸了口凉气,到最后头脑里那家伙的影子却更为清晰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传了一声关门、开门声,佘颜丽以为是某位姓陈的大夫又来此查房,索性蒙头假寐。许久之后都未听到一丝动静心觉着奇怪便拉开被子的一角,只露出两个眼珠子,扫了眼四周,只看着床右侧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待看清来人险些吓得从床上跳起身来。只这般惊慌无措的神情并未持续多久便一闪而逝。
“阿姨……”佘颜丽支起身,她还不能下床只能端端正正地坐好看着突然到访的人,两人都不说话,一个站着,一个半躺在床上,静默、安静……安静地可怕,佘颜丽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再见到黎老太太,她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黎家人了。
黎妈表面平静,心下却是五味杂尘,佘颜丽和陈夜凡的话她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现在特别懊悔悄悄跟着陈医生过来听了这翻话,如果她没有听到便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份上天给予的恩赐,可是原来这一切不是,不是她们想得那般简单……
佘颜丽知道自己此时的鬼样子,必定是一脸苍白,头发蓬乱,双眼无神,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她一会儿想拿镜子照照,一会儿又想用被子遮住自己,真当是手足无措,一时连眼睛都不知该往哪儿看了。
就在她错愣的时候,黎妈却绕到床的另一边,掀起被角,隐隐约约地猜到老太太想要做什么,并没阻止只平静地看着她揭开自己的衣角。
什么叫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眼见着那缠在腰间刺目的白色纱布,老太太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孩子你……你这是何苦呢?”黎妈哆嗦着双唇,好不容易吐出一句话,好似用尽所有气力,连带着心脏都在不停地颤抖,老太太双腿一软竟是跌坐到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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