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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心肺复苏和少十几分钟有得不是质得差别,而是生与死的差别。黎妈一个拐肘轻轻碰了碰身旁的闺女,可是黎诺平时看着挺懂人情世故的,但偏偏这时候同根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儿没有任何反应,她哪里知道自家姑娘早已被那个“心理准备”打击地左右小脑失衡思考无能。幸而这时候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个护士,在那医生身边耳语了几句,就见一张扑克脸时而轻蹙眉梢时而勾勾唇角,临了意犹未明地来回打量了一眼黎妈和黎诺,露出个委实算不得亲切的笑容说道,“老人家,放心吧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抢救病人的……”

这医生前后态度大相径庭,姜是老的辣,黎妈心知这位爷儿定是被“公关”了,只不过不知是谁动作如此迅速,想来佘颜丽也是个有能耐的人,要不然也做不得郝氏的总裁,别奇怪黎妈是如何知晓这些一手资讯的,只因为老人家对八卦的执著绝不亚于她的亲闺女。

办完手续,签完字黎家母女一同来到手术室前。期间黎诺腿软数次,若不是一路由她妈扶着估计只能爬着上楼。一扇冰冰冷冷的大铁门阻隔了母女两的视线,对这移动铁门黎诺算不得陌生,黎爸一次,易大小姐两次,对这间手术室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前些天大小姐还在此一游,时隔一月故地重游,黎姑娘算是明白江若尘当初面对生离死别时的痛楚与绝望。

黎妈见闺女担心佘颜丽,她也担心,且那种担心并非表面做作,是发自内府的,老头子那条命是这丫头救回来的,她是她们黎家的恩人,若非是个姑娘,黎诺要以身相许她和老伴绝对举双手赞成,可偏偏为啥是个姑娘呢?黎妈瞧着满脸憔悴的闺女,里面那个命悬一线,可是再看外面这个,万一……若真有万一她黎家这一支独苗恐怕也就此凋零了。

黎妈心疼女儿见她赤着的双脚通红一片,便要将她带到一旁的座椅上,医院这地方大抵都已白色为主,白墙白瓦,雪白的瓷砖永远一尘不染,可是这一片白色却透着彻骨的冰凉,即便是六月天都叫人渗得发寒,更何况是这初冬的时节。然黎诺却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前,仿若无知无觉,她站着,因为当初江若尘就是这般守着易烨卿的,后来大小姐平平安安地醒了,所以黎诺固执地认为只要站在离佘颜丽近些的地方她一定是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她会为了她而活下来的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待最是熬人,也不知等了多久,走廊尽头传来一阵皮鞋踩地的“吱吱”声,注意是“吱吱”声而非“哒哒”,那种声音只有男士的方型鞋跟才能发出,而且听声音,那人走得又快又急,黎妈料想的没错,依她的逻辑分析能力若是愿意倒是可以和江若尘组团开个侦探事务所,闲话不说,咱言归正传。来人脚下生风,行如闪电,转瞬便来到两人身前,只不过近看那人一脸睡眼惺忪,头发散乱,隐隐地还能看见发青的胡茬,黎妈看那邋遢的样儿竟与自家闺女如出一辙。

“阿姨好”,那人冲黎家母女点头,顺便按下门前的电动按铃,黎妈看了一阵,才认出这帅气略显颓废的小伙儿正是当初错被她认做毛脚女婿的陈医生。陈医生颓废的并非没有理由的,他从今早开始连续三台大手术,最后一台持续五个小时,正常人站五个小时腿都肿了,何况还是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今晚不是他值班,一回家连他家老二据说是亲手顿得爱的大补汤都没来得及喝(事实是他不敢喝,听说上回他妹纸调制出来的东西让她家妹妇一晚上了二十来趟厕所,他没这个勇气直面这般惨淡的人生所以还是逃遁为好)陈大少倒头就睡,睡得正不知今夕何夕的时候,摆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像他这样的高级医务人员自然是要二十四小时待机的,陈医生迷迷糊糊地见是科室的电话,很有医德接了电话。谁知那头小姑娘一开口就调戏他,“哟陈主任还睡着呢,你女朋友被人捅得肠子都穿了你个死没良心的居然还睡得着?”

“女朋友?”陈医生不知道他女朋友是谁,或者是他口中的女朋友太多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一位,当即便想回一句,我女朋友还在我丈母娘肚子里,然后再挂电话。

那头的女人却又道,“怎么快就换新的不会吧?就是前天你指得报纸上那个漂亮姑娘阿?”

女人这么一说陈少爷倒是有些印象,前两天他嘴欠,科里一个拿着佘总大头照报纸扇风的大姑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他就往那黑白仿若遗像的照片上一指说得大气磅薄,“那就是我女朋友!”陈公子一想起他的女朋友立马睡意全消,对着电话那头就是噼里啪啦的一通交代,无外乎是承袭了江总那一套“最好”的理论,要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士,最好的麻醉师,最好的氧气罐和氧气罩!

交代完了陈少还不放心,生怕科里那些个省钱省出癖的姑奶奶一时手欠用了次货,于是火急火燎地就过来监工。陈医生在此见到黎诺着实有些意外,他以为他是第一个收到消息的,没曾想……

自动门已经半打开,陈大夫站在门前瞥了眼死抠着门框不撒手的黎诺,一时起了恻隐之心便想问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一起进去,但一想到黎姑娘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还是作罢,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如江总那般直面爱人死亡的勇气,万一把这姑娘吓出个三长两短,估计那只妖精当真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随即转念安慰道,“放心里面是我们医院最好的外科大夫,阎王收不收还得先问过他呢!”说着话陈大夫便一脚踏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气氛还算和谐,隐约可以听到悦耳的钢琴曲,秋日私语,是主刀大夫柳叶刀同志的最爱,陈大夫听着这熟悉的曲调,紧绷的神经也跟着松弛下来。有心思听曲证明还有救,柳大医师是从来不会在死人跟前花这些心思。

“小陈阿,你这女朋友怎么左边零件少一部分的?”陈少爷消毒换衣还没靠近手术台一探究竟便听到戏谑之声,他们平时手术时玩笑惯了,对于这适度的轻松陈大夫并未觉得有何不妥,遂点点头道,“她之前给一个肾病患者捐过肾,伤口看样子是在原来左肾的位置上,应该不是什么致命伤吧?”

柳叶刀听闻这是个捐过肾的姑娘明显手上一顿,而后道,“是不致命但是失血过多,还是挺危险的。她少个肾,你爸妈能同意娶这样的媳妇儿?”好吧柳同志不仅爱钢琴曲,对八卦的热衷度也绝不低于任何一个妇人。

“暂时我还没这个担心,因为是我喜欢人家,人家已经另有所爱了”,陈大夫说完便摆摆手转身离开手术台,临走还不忘嘱咐道,“这女人爱臭美,麻烦柳医生缝线的时候尽量缝得漂亮些发否则她醒来我会很麻烦的。”看着喜欢的人被开膛破肚的样子实在需要强大的心理建设,即便他是医生对这些已是司空见惯但仍是接受不能,庆幸没有让黎姑娘跟进来,不过他此刻倒真是有些佩服姓江的女人。

等陈叶凡走出手术室,左右两边的胳膊便被四只手齐齐抓住,陈大夫一惊,手中的一次性拖鞋自然落体,将将落在了黎诺的脚边,“黎诺你先把鞋穿上,大冷天的万一冻着,还不是得麻烦我们,阿姨你也去那边坐会儿,我们年轻人熬夜通宵没事,老人家还是注意点身体为好。”说着未防这两人被自己活活急死,也不卖关子继续道,“阿丽这边伤不致命但是失血有点多,她的体质也不是很好,手术的确存在一定危险,但你们要相信我们的医生!不过黎诺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虽然这件事由我来说确实违反医生的职业道德,但是我想现在你有权利也有义务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后妈难当啊……我也不想的,请相信我哦吼吼

 ;。。。 ; ;    佘颜丽一夜成了佘总;人人都当她走了八辈子的好运;就连知根知底的陈大夫都调侃她成了富婆要适时享受享受!享受?身边没个攻;她受得起来吗?更何况自从她当了这劳什子的佘总;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温饱不济;还不如她当小经理时来得舒服滋润;可偏她有苦无处诉,即便说出去,旁人也只当她得了便宜又卖乖;兴许不客气还会来一句,“贱人;就是矫情!”

佘总命苦;命苦到有钱没时间花,这样痛的领悟以后还是不要的好,以后,思及自己那一个个暗无天日的“以后”,佘姑娘闭着眼睛揉了揉蹙紧的眉尖。

自打郝先生被人请进局子从此便杳无音讯,且此次郝爱国被拘的理由也是十分的搞笑居然是教唆他人寻衅滋事,佘总毫不怀疑这罪名的真实性,就郝先生那身浑然天成的土匪气息,即便说他是买凶杀人,佘颜丽也不会觉得意外,只是这么个罪名用来扣押像郝爱国这样堪称为本土经济做出巨大贡献的民营企业家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

联系之前乔伟被抓,这两人或许现下正被关在哪个小黑屋里享受这升级版的满清十大酷刑,要是碰到个断案如神的女神探这两恶贯满盈坏事做绝的家伙一准就能被定罪,每每念及此,佘颜丽心里五味杂陈。她恨郝爱国不假,然而当坐在原本属于郝爱国的办公室却又忍不住可怜这个男人,如果可以再见到郝先生,她想问问他后不后悔?她清楚埋在心底二十多年的仇恨正在一点一点地消融,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真的恨不起来了。

佘颜丽你真是越活越妇人之仁了,胡思乱想就此打住。佘姑娘一面鄙夷自己困得连眼都睁不开了居然还有心思为他人悲春伤秋,若是她知道易大小姐此时正惬意地嚼着黎诺亲手做得泡椒凤爪怕是真会被气得呕血三升。如此这般拖着疲乏的身子赶回公寓,她只想抱着带有黎诺气息的枕头,穿着那丫头曾经穿过睡衣好好睡一觉。别说她猥琐,这两样儿东西如今是她睡眠保障,自打同黎姑娘分手,她便开始落下了失眠的毛病,有时候就算她不怕死的往自己嘴里倒上一瓶安定都未必管用,只有这两**宝双管齐下,她才能将将入眠,她有点期待今晚的梦境。这段时间佘总不是忙着下乡扶贫就是上山植树,她吃着地沟油却干着中南海总书记的活儿。人累、心累不说,关键二宝不在身边时,她几乎天天数着绵羊等到太阳升起。

走出电梯门,妖精脚步虚浮,两眼无神形如鬼魅,佘姑娘很不厚道地想,还好她住的是独门独户的大套房,若是隔壁还有位邻居,看到她这么个半夜游魂还不被活活吓个半死。吓死,吓死,吓死,佘总脑中天马中空,浑然不觉危险正悄悄临近。

“佘颜丽!”

“嗯?”疲惫不堪的人神经不比一个醉鬼细多少,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佘姑娘本能随着人声转身应道,丝毫未觉这时候这地点这声音来得太过蹊跷。只是还没待她看清来人,左侧肋下便传来是一股尖锐的疼痛,原本睡意朦胧的眼眸蓦然睁大,一手本能地按着痛处。

“贱人!”抵在肋骨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野种!”

郝大小姐的声音远比她这个人有特点,这回佘颜丽就算看不清也算是听清楚了,腰间的痛意随之加深,尽管手上是一片粘稠的濡湿,还带着刺鼻的腥味儿,她握着冰冷锋利的刀刃,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是手疼还是小腹疼,只是咬着牙齿,双手死命地抵住那股外侵的力道,刀尖深入肌理,虽然不知道这把刀究竟长几许宽几分,但瞧着刀面上刻着的两个勾肩搭背的小人,她自然是知道这刀的厉害,不仅刀锋锋利,且兼具硬度,德国制造不像某些国内制造的产品打着能灭四害的旗号,灌倒嘴里不过是拉个肚子而已。妖精如此清楚只因她那敞开式的厨房也有这么一套拿来当摆设的饰物。

但凡是想死只要松开被捅上七、八刀就一定能死透了,可是眼下佘颜丽还不想就这么死了,她有很多活下去的理由,她不想每年清明、十五、圣诞、春节,黎诺到她坟前哭,跟不想看着她拖家带口的到自己坟前送花,惹那个爱哭鬼可是很麻烦,不,是相当的麻烦……

念及此当下佘颜丽愈发不敢怠慢忍着疼痛收拢了指尖的力道,力求不让体内的刀刃再插入一分,更不能让其拔出半分。

佘颜丽无比感谢自己并非生来就是养尊处优的二世祖,若非这样,她大概就和郝大小姐一样连握刀的力气都没有。饶是如此挨了一刀的她体力已近极限,失血过多短时间不过是个头晕而已,就当每次大姨妈光临,但是时间长了却足以致命,眼下她呼吸困难,大汗淋漓,头晕目眩,已然有了虚脱之势,只是紧抿的红唇始终保持着向上的弧度仿佛在嘲笑眼前的郝大小姐不够用力一般。

“我让你抢我老公,我就算死了墓碑上还是乔太太,你呢永远只能是那不入流的二奶!”郝曼云声嘶力竭地在楼道里咆哮,眼见着手中的刀柄无法侵入,又开着试图旋转刀身,看着那女人分明痛苦到极致,却依然带着胜利者的微笑,她浑身的血液都似冲到了脑门上,疯狂并不足以形容她此时地神态,“你凭什么拥有控制郝氏,一定是你蛊惑了爸爸,你夺走了我的所有,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休想得到!”

长久的相持过后,两人总得来说势均力敌,佘姑娘对乔太太这个名号不以为然,她很想告诉郝小姐她一点也不在乎那个什么太太的,如果是换个黎太太她倒是甘之若饴,至于郝氏,是郝爱国强塞到她手里的。但是这话她此时不好说,也没力气说,只是一味笑看着郝曼云,仿佛捅进肚子里的不是一把纯不锈钢的尖刀,而只是根橡胶棒而已。

这般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佘颜丽快要支撑不住时,对面的郝小姐却先松了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而后急速退到安全出口,妖精一直看着她逃出自己的视线范围,再也见不到那个癫狂的身影,才忽然失力一般依到了背后的防盗门上,身子也随着地心引力的作用慢慢滑向玻璃镜似的花岗岩上,屁股刚沾到冰冷的地面,佘颜丽便立马去翻找被自己丢落在地上的包,拿着手机她不是想着要拨打120尽快求救而是像每一个无眠的夜晚那样按下那一长串被她烂记于心的阿拉伯数字,不同的是以往她都没有勇气按下最后一个按钮,而今天她拨完号码,看着那满屏的血污毫不犹豫地便按下了通话键。

等待的时间显得尤为漫长,佘颜丽却是鲜有的好耐心,她知道黎诺有个不接陌生人电话的习惯,而她早在分手之后便换了新的号码,因此她并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是以当小半分钟过去,电话那端传来并不算亲切的“你好”时,她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并没有打算与黎诺话别,此时此刻她看着头顶越来越模糊的光晕,她觉得即便就此死掉,生命即将终结的一刻还能听到她想听得声音,她的一生也算是圆满了。上帝虽然给了她一个又一个的磨难但是在最后关头还是对她有所眷顾的否则怎么还会给出这么大一份礼物呢。

“喂喂,你好,哪位,听到了吗?”

人不可以太贪心,就这样吧,佘颜丽轻轻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该知足了,不要再打扰她,就此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好像也不错,何必要在这样的时候让心爱的人伤心难过。佘颜丽抬起头,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呼吸,她不明白明明伤的是腹部,为什么胸口却比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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