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乐清见柔蔓菁一副认真的样子,便不再多说。而是仔细瞧了瞧正在上妆的柔蔓菁。
“盐儿,去书架上帮我把《三命通会》拿来。“盐儿是柔蔓菁屋里的丫鬟,柔蔓菁每每梳妆,都要拿本书看。
“你一个女子怎么同你外祖父一样,爱读这八字算命之书。难不成你要学你祖父去钦天监当差不成?“兰乐清笑说着,却仔细看着自己的女儿,十分的满意。柔蔓菁是她精心教导出来的,她又出落的如此出色。兰乐清心中早有期许,望柔蔓菁能成嫁入皇宫,而兰睿丰也为柔蔓菁铺路,让柔蔓菁能成为那母仪天下的皇后。
七年前的一卦,兰乐清虽相信父亲卦象算无策漏,但还是有备无患。柔蔓菁长到十二岁,兰乐清把她藏起来,不轻易显于人前。为的是不愿被位高权重自己不可抵抗之人瞧上,断了做那凤位的路。
“这《三命通会》乃万民英主篇宏篇巨著《三命通会》,除他的长篇高论外,其中还汇集了三十多位名家八字算命的精华论断。外祖父掌管国运测算,天象命数,娘亲出生算学命理之家,我这叫龙生龙,凤生凤。此乃家传,不可丢也。“柔蔓菁调皮的一笑,十分有兴致的对着那本《三命通会》看了起来。
“你呀。“兰乐清无可辩驳,无奈的摇了摇头。兰乐清对柔蔓菁礼教严格,却也宠溺的紧。“多读读《女则》,和《内训?原序》这女则乃是历代后妃的事迹,内里加了一朝皇后自己的评注,用于时刻提醒自己如何做好皇后的一部评论集。你当好好看看,而这《内训?原序》乃当今皇后最是推崇的书。两书内容有许多相悖之处。你都该好好读读。“
“娘亲,这女子必读之书我哪本没读过,从《百家姓》《千字文》《孝经》,再到《女孝经》《女训》《女诫》《内则》,还有那《诗》《大学》《中庸》《论语》我早已经看腻了。这些书还不如外租父家中的《易经会解》、《三命通会》、《星学大成》、《兰台妙选》、《荫符经》、《相字心经》。。…。。来的有意思的多呢。“柔蔓菁念了一大堆命理学的书,听得兰乐清头都大了。
“停,停,停!你可别念了,我说一句你能顶十句。你爱看便看吧,只要这紧要的书你熟烂于心,就行。“兰乐清示意那梳妆的丫环走开。自己亲自为柔蔓菁描眉。:“娘年轻的时候对这些命理学从前也感兴趣过,娘理解你,也不阻止你。但娘亲的祖母从小就教育我,女子三从四德,读闺阁之书便可。懂得如何讨夫君才是最紧要的。菁儿你祖母说得不错,你看,你曾外祖母改嫁后过的日子比从前更好,还给了你外祖父多足够的基础走到今日。若是没有你曾外祖母的累积,我也不能高嫁。“
“嗯,知道了娘亲。“柔蔓菁随口应着,心思全在自己手里那本《三命通会》上。
“你再看看娘亲,你父亲娶我做续弦后,这么多年何曾有过小妾。菁儿,还有一点娘要同你强调,这女子名节最为重要。娘知你已知晓,但还是要再嘱咐你一句。你同初之都大了,这未来你要择婿,他要娶妻,男女有别,你要多多矜持,万不能再将你们看作小孩子了。“这柔蔓菁无论哪里都极其聪慧一点就透。就是在这男女之事上开窍的有些晚了。
“刚刚不是同娘亲说了嘛,女儿往后必定同阿兄克己复礼,不再如孩童般亲密无间。娘亲莫要再絮叨了,女儿已经知晓了。“柔蔓菁被兰乐清说得有些烦了。她自觉同初之并无逾矩之处,除了……。昨日。
“好,娘不说了。你知道就好。“兰乐清已经将眉描好了。见柔蔓菁有些听厌烦了,便扯开了话题:“这女子啊,以细眉为美,尤其是柳叶细眉,菁儿画上这柳叶细眉更加妩媚动人了。“兰乐清心中感慨自己家的菁儿不必施以粉黛就已然美得倾国倾城,自己跟这样的小姑娘比起来确实是老了。
“这化妆打扮好生无聊。一坐下来梳妆就要花不少时间。“柔蔓菁埋怨道。
“那是你还未遇见心仪之人,这女子都是为己者容。待你再长大些就知晓了。“兰乐清沾了些山燕脂花粉染粉而成胭脂给柔蔓菁化腮红。
“心仪之人?“柔蔓菁并未多想。她不必理会什么心仪之人,她只知眼前的书不错,读起来津津有味。
“这眉毛提神,脸色提气。要想有好气色,就要将这胭脂用好。近日流行“桃花妆‘,菁儿的脸清新红润。煞是好看。“兰乐清像是欣赏一幅画一样欣赏着柔蔓菁。当真是眉目如画。
柔蔓菁抬眼瞧了一下铜镜中的自己,她颇为欣赏,娘亲精于装扮。手艺越发精进了。连自己也觉得自己比往常更美了。但也只是瞧上一眼,便又被书里的内容所吸引。
“这胭脂种类很多。共有四种种胭脂:一种是红蓝花粉染互粉而成,一种是山燕脂花粉染粉而成,一种是山柳花汁制成,还有一种是紫矿染棉而成。其中第一种和第三种是最普通的,大部分平民都使用这种,第二种就是官宦世家女子所用。而第四种乃是上品,除了皇宫贵族,富甲一方的商贾,轻易寻不来。我让你爹去寻了,待你今年生辰便送你作为生辰礼。“兰乐清将胭脂盒盖好,将手放在柔蔓菁的肩上,看着铜镜里的柔蔓菁说道。
“知道娘亲疼我。只是娘亲是不是忘了教琴的女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呢?“柔蔓菁合上了书,起身对兰乐清说道。
伶人身份卑微,柔蔓菁对这教导自己的人都叫先生,男的就叫先生,女的就叫女先生。以示尊重。而那些人见柔蔓菁如此尊重自己,教学起来更加用心,仔细。
“哎呀,光顾着同你说话。今日误了时辰,又要少练一些了。‘兰乐清刚忙同柔蔓菁去院中见那伶人。
兰乐清不是因为担心伶人等急了,这伶人今日就算白等了,于她也是无碍的。自己银钱照付便是。但她每一日都精心安排了柔蔓菁的课时,这学琴的时间误了,那其他时间便也误了。一日下来又少学许多。一国皇后,岂是随便一个女子便能当的?自是要精心养育教导,方能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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