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权柄在握的大宦臣,谢归渊只愣神了很短暂的时间,便恢复了深不可测的面色。
他回来后,一直在笑,可此刻的笑,才带了点真心实意。
“咱家没听错?”
姜恬重重点头:“我说的都是我肺腑之言。”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无论如何都不能和他对着干,情急之下,她也只能想到这个借口。
此刻她都已经做好被谢归渊追问的准备,在心里列举了他一二三四五条优点,证明她是真的“倾心”他。
没想到,谢归渊竟然完全没问,而是点点头,道:“时辰不早,咱家伺候公主沐浴。”
姜恬被他这番话杀了一个措手不及。他说什么?沐浴?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行,绝对不行!
“……不用,”姜恬摆了摆手,巡着原主的记忆往下说,“我习惯了我的宫女。”
她担心谢归渊坚持,紧张地看着他。
好在他道:“既然如此,那咱家让人为殿下备水。”
姜恬悬着的心往下落了落:“好,劳烦掌印了。”
与其他下人不同,谢归渊的住处乃是圣上赐给他的一座宫殿,占地辽阔,地理位置也好,比原主之前住的宫殿奢华上数倍。
谢归渊的寝殿不准外人靠近,所以姜恬被送来的是偏殿。
她说完,谢归渊便起身离开。
不多时,有人送了热水和饭食过来,都是没见过的生面孔,也不同姜恬交流,放下东西就退下了。
姜恬早就饥肠辘辘,快速吃了顿饱饭,又沐浴过,换上干净的寝衣。
待她热气腾腾得从浴室出来,满地狼藉已经被悄无声息地收拾干净,桌上摆了一套新的茶盏。
她拿了一条棉质帕子,坐在床边一边绞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皱着小脸犯愁。
谢归渊听了自己的“表白”,反应那么平淡,让她这一颗心不上不下的。
他到底是准备怎么料理自己啊?
想得太出神,她连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没发现。
“见过公主殿下。”清冽磁性的声音冷不丁自头顶响起,给她吓了一跳,手里的帕子都掉了,三千青丝散落在身后。
谢归渊也洗漱过,换了身白色的中衣,冷白清瘦,看着像是个矜贵公子。
违和的是他那双漆黑似海的眼睛,所有的波涛,都在浪涌之下。
他微微垂着眼,注视着姜恬。
今年十六岁的她,如一支含苞待放的玉兰,身形纤细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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