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的是这种药物无法被变形、施法,这就意味着把它喝下去的必须是真正的生物,在喝完后那种生物还无法变形或者放大缩小——这才是最麻烦的地方,不然我早就带一只大动物过来了——那样回去的时候不好带。”而且兔子还能直接拿来做实验——要是那种魔药发挥效果比较快,没办法剥开兔子的胃取出来的话,就可以直接把兔子送给魔药大师当礼物了。这一点麦格可没说出来。
血线忽然间缩短,变粗,微微的颤动着,麦格与西里斯都激动起来。“找到了……”黑发的青年喃喃的说,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声音也有点颤抖。
“没错,找到了——后退,西里斯,还有做好准备——以血脉为引,被迫离家的游子,回归家族的庇护——雷古勒斯·阿塔罗斯·布莱克归来!”
血线指着的方向,湖面开始沸腾。一具干瘦的尸体在血线的牵引下慢慢被拉了上来,黑色的巫师袍紧紧贴在身上。刚拉到湖边,那具阴尸的眼睛就睁开了,没有眼白也没有瞳仁,整体雾蒙蒙一片,然后他抬手就向麦格抓了过来。
“统统石化——”背后传来一个压抑的声音,西里斯走上前来,不顾一切的伸手抱住这个十几年没见过的兄弟:“雷古勒斯——”
“小主人——雷古勒斯小主人——”克里切完全丢掉了自己的工作,也扑了过来抱住雷古勒斯,嚎啕大哭,那只刚被灌了药的兔子受了惊的乱跑着。
“克里切,去做你该干的事!不然我们一会儿要离开了你的小主人的遗物就只能留在这里了!”麦格无奈的叹息,伸手揪起扑到阴尸身上的小精灵:“还有你西里斯,你再不把雷古勒斯的尸体保存好的话,出了这个岩洞他就会化成灰烬。我想你回更希望雷古勒斯被安然的埋葬在布莱克家的祖坟里,是不是?”
半跪在地上抱住阴尸的黑发格兰芬多点了点头,咬着唇站了起来,把身上带着的一个缩小了的黑色石楠木棺材恢复了原样,然后小心的抱起雷古勒斯,放了进去。他不肯合上棺材,而是跪在旁边不停的看着自己英年早逝的弟弟。
这个石楠木的棺材是布莱克家画像上的先祖们,为了让麦格把已经变成阴尸的雷古勒斯完整的带回来,而不是只带回来一捧骨灰,特意从布莱克家的藏宝室里翻出来的,是菲尼亚斯的藏品,石楠木,上面布满了暗红的魔纹,本来是为了镇压吸血鬼的宝物,用来运送一具阴尸更是绰绰有余。
麦格也怔怔的看着雷古勒斯,她还能清楚的想起那个少年的样子,与西里斯相似的五官,和比西里斯更加柔和的线条,与他哥哥的飞扬张狂相比,这个少年安静和顺,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的尸体在湖下保存了十几年,又干又瘦,脸颊和眼窝都深陷下去,面无表情,可是他的样子,还是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个看似温和平静甚至有点懦弱的青年,做出来的事情却勇敢的让大部分格兰芬多都汗颜。
“找到了——找到雷古勒斯小主人的项链了——”克里切欣喜若狂的声音传了过来。
“西里斯!”麦格推了一下还跪在那里动也不动的人:“我们该走了!你清醒一点!”
麦格走到克里切身边,看了一眼那个泛着金光的吊坠盒子,毫不犹豫的把它挂在了克里切脖子上。然后她提起那个装满喝完药了的兔子的笼子,扭头看向西里斯·布莱克。
西里斯已经把棺材合上,用两根绳子把棺材绑在肩膀上。湖水像沸腾了一般的不断冒出水花,数不清的苍白的头和手正从各处冒出水面。西里斯·布莱克的脸上跳动着疯狂的怒意,他扬起魔杖:“光明圣——”
“封喉锁舌!”比他更快一步的,麦格阻止了他的念咒。把笼子塞给克里切,再一把拉着克里切冲下石台,麦格冷着脸低吼着:“西里斯·布莱克!你真是——太让我——障碍重重!”几个已经爬到大狗身边的阴尸飞了出去:“你还敢用这个咒!速速禁锢!”魔杖连抖几下,一大片的阴尸都被捆绑住倒在地上:“现在,命令克里切立刻带我们出去——我知道你会无声咒——昏昏倒地——把自己的锁舌咒解开——统统石化!”又一片阴尸僵硬的倒在地上又滑回到湖里。克里切呜咽着,一手提着笼子,另一手不断发出光辉,把西里斯身边的阴尸一个个打飞。
气喘吁吁的冲到黑发青年面前,麦格从来没见多西里斯·布莱克有这样的神情——愧疚与忧郁,悲伤与痛楚,疯狂与恨意,让青年那张原本俊美的容颜扭曲的像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布莱克家的护短发作起来真的很严重。
“让我杀了他们,”西里斯的眸子里泛着的疯狂与贝拉有几分相似:“他们杀了雷古勒斯——”
“不行!”麦格怒吼一声,用力的按住他握魔杖的右手:“立刻命令克里切!瓦迪瓦西!”被接连不断涌上来的阴尸弄得心烦意乱的女狮王发飙了,她举着魔杖旋转了一圈,上百颗接连不断喷射出的魔力小球把周围的阴尸统统砸回了湖里:“西里斯·布莱克!来的时候你答应过我什么?一切都听我的对不对!”
西里斯用力的闭上的眼睛,他的手指甲已经把自己的手心刺出了鲜血。麦格没有等太久,在第二批阴尸围上来之前,他已经睁开眼睛,命令克里切:“带我们离开。”
又是一场像是被挤入橡皮管子一样的旅行,麦格发现他们已经站在了刚进来时的那个岩洞,带着腥味的冰凉海风让人精神一振。
“冷静一点没有?清醒一点没有?”深深的吸了几口凉气,麦格冷冷的瞪着某个差点闯下大祸的格兰芬多,拖长的声音表示着她现在很生气。
“为什么不让我灭掉那些阴尸,麦格教授?”青年的眼里依然有怒意,但他已经能控制自己不冲动的爆发出来。
“西里斯·布莱克,我们今天来是干什么的?”麦格冷冷的反问道,不等西里斯回答,她就继续说了下去:“找回雷古勒斯的遗体与遗物——而不是让你毁掉伏地魔的魂器贮藏所。”
“当然,我明白你的心情,那种迫切的想报仇的心情——”麦格打了个手势阻止了大狗的插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一旦出手了会是什么后果?我送你到训练营去是想让你学习一下怎么运用你的大脑!现在看来——”冰蓝色的眼睛冷冷的把大狗上下刮了一遍:“打架的本事长进了不少,但照样不会用脑子!”
“光明圣焰?好厉害的咒语啊——邓布利多的招牌之一,连我都没办法轻易使出来——你还真长本事了!”懒得听犬科动物的解释,麦格抬手又是一个封喉锁舌过去:“你听我把话说完!你到底明不明白雷古勒斯的牺牲到底是为了什么?”
麦格抬手招来克里切,打开他脖子上的项链,抽出里面的一张羊皮纸:“自己看!”
那是一张普通的留言条,没有咒语和魔力的痕迹,只写了短短几句话——
致黑魔王:
在你读到这之前我早就死了,但我要让你知道,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我偷走了真正的魂器,并打算尽快销毁它。我甘冒一死,是希望你在遇到对手时能被杀死。
R。A。B。
字迹潦草凌乱,带着一点虚弱无力,但却有偶尔几笔极为用力的,甚至戳破了羊皮纸。能看得出写下这张纸条的雷古勒斯的虚弱的状态,还有那坚定决绝的内心。
握着这张纸条,西里斯的手指在不停的哆嗦。
“他希望黑魔王能被真正杀死,为此甘愿付出自己的生命。”麦格继续冷笑着,把羊皮纸从西里斯手中抽了出来,小心的收好:“而你差点就毁掉了他用生命来换取的这一切!哦,克里切这张羊皮纸不能给你——它会证明雷古勒斯是一个多么勇敢正直的人,为了他的名誉我必须拿走它——项链是你的,克里切,哦好了,不要哭了——”
“我知道。”西里斯咬着牙说,“他的愿望也是我的愿望——为什么你说我差点毁了这一切?”
“我以为在这之前我已经把现在的情况全部告诉你了。”麦格翻了个白眼,觉得真是悲哀——这条大狗还是不会用脑子:“伏地魔把他的魂器几乎都吸收了,只剩这里的一个——他自认为藏得巧妙,所以没有来检查,这是他复活的最后底牌。”叹了口气,麦格揉了揉额头,看着好像明白了什么的黑发青年:“不管是雷古勒斯还是我们,都用了不会有太多痕迹留下的方法,让伏地魔依然认为他是长生不老的,这样我们才有机会利用这一点,真正的消灭他。开动你的大脑想一想,要是我们把这里的阴尸守卫全灭了的话,伏地魔会傻到发现不了的吗?他要是从此为了自己的小命天天躲在蛇洞里不出来该怎么办?更糟糕的是,他要是再把自己的灵魂随便切了一片随后塞到某个乱七八糟的地方,这么大的世界,我们去哪里找?你在做一件事之前为什么不好好考虑一下后果呢?”
“雷古勒斯——雷古勒斯——”西里斯抱着棺材,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连仇都没法给你报——”
“等打败了那个老疯子你想把这里面的阴尸切片吃了我都没意见。”拍拍泪流满面的大狗的肩膀,麦格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自从知道了雷古勒斯的事情以后,西里斯的反应就有些不正常,他把伤心和悔恨都压抑在心里,不吵不闹不发火不哭泣,与布莱克老夫人谈话时依然保持着冷静的安慰自己的母亲,只是那种越来越扭曲的压抑神态让邓布利多和麦格都担心无比。现在终于哭出来了,也算是件好事。
只不过——你们要哭也要找个正常一点的地方哭啊!在伏地魔藏魂器的山洞里面——麦格抽了抽嘴角,看看同样哭得瘫软的克里切,无奈的发现家养小精灵牌移动门钥匙估计是无法再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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