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南渔问景垣:“少卿要说何事?”
“娘娘,是不是他知道暄儿的事了?”景垣看的通透,直接问道,她点了头,“嗯,那晚我告诉他了。”
“难怪他会转变这么快。”景垣恍然,想到这几日在地宫发生的事,他早就怀疑了。
萧弈权曾经何等漠然一个人,任何人或事都引不起他上心,可这几日在地宫,他不仅变得脾气好很多,还对暄儿怜爱有加。
也就是孩子小感受不出,他瞧他眼底的那柔情都快溢出来了。
景垣接着问:“既然如此,那臣要将之前查的事都告诉他吗?先皇做过的事,想必他也该知道。”
想到这里,她斟酌了一会。
道:“也可以,就算你不说,等大都的事过去,他应该也会自己查。”
“好。”
景垣的本职毕竟是大理寺,一些事情真相他最熟悉,与她商量完这事,男子似又想起什么别的事,问:“娘娘,恕臣冒昧,你近来可有和他有过……”
他说的隐晦,南渔却秒懂,摇了头:“没有,再也没有。”
“那便好,臣之前给你的那避子药先停吧,等这几日大都好一点,臣继续将之前治疗乱神的药给您。”
她笑了,一福身:“多谢少卿。”
景垣让她不要客气,笑问:“臣记得之前娘娘说过二月二十,明日便是了,是有什么特殊讲究吗?”
那个他与她之间的约定,南渔笑摇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少卿大人,天灾已过,往后,你我之间平平安安,可要,日日常相见。”
她的声音带着几许释然。
这一下将景垣弄的摸不着头脑,然听她说日日常相见这话,已足够让他满足。
男子轻弄衣袂,爽快地笑出声。
“好,臣往后还要看着大都兴盛,娘娘,永坐后位。”
两人对视,交心的宛如朋友的情感流露。
她与景垣分别,走在回去的路上——白日还没太瞧出什么,到了夜,才感到四周的荒凉。
这里可是宫里,曾经红墙青瓦,最衣食无忧的地方。
经过一场灾难,毁成现在这个样子。
南渔走在残垣断壁之间,有种上世已经亡国的错觉,与上世的残忍相比,现在虽然萧凉,可没了后顾之忧。
她的脚步又轻快不少。
她心中充满了火,想到未来就算再苦再累,也不再怕。
她被大渊残害的噩梦,该到头了。
便在这时,忽然前方出现一个黑影,阴森森,怪吓人的。
南渔脚步一停,这才想起她是一个人走在宫道。
壮了胆子,她扬声问道:“谁?是谁在那里!”
黑影微动。
南渔的心一霎提到嗓间,怔住不再往前走,她心里念着不应该害怕,但受惊的身不受控制。
黑影瞧着乱糟糟,似刚从某个地方爬出欲扶腰(臻十锦鲤)快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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