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撒千亦又喊了一声,全浅浅迷惑地抬起头来,“嗯?什么?”
她的脸在瞬间血色尽无、失魂落魄,撒千亦愣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想去现在的学校上课了。”
“嗯?不上学怎么能行呢?”全浅浅的心思根本不在这儿,她在想卢殷也在想简修纯,她的眼睛酸到不行就像是揉进了一把沙子,眨巴几下就觉得有温热的眼泪想要滴下来。她不知道现在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是在为卢殷伤心还是在为简修纯担心,异或这两种感情都有,她控制不住自己,最近她失去太多了,为什么还要接着失去?卢殷、卢殷……那个傻大个其实是所有同伴中最胆小的,他一个人被弃在冰冷的地上,有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害怕得哭出来呢?还有简修纯,全浅浅相信一定不是他杀的人,这是很明显的陷害,哪个人会傻到杀了人还藏在自己的大厅里?那些人为什么能把卢殷的尸体藏在简修纯的家里,简修纯哪儿去了,他遇到什么麻烦了吗?许继呢,许继为什么没有守在他身边?
“浅浅,你在哭吗?”
全浅浅伸手抚上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
“那天,你也这样为我哭了吗?”
全浅浅抬起泪眼模糊的目光看向撒千亦,他似乎在这几天里已经成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他看着全浅浅的脸心痛不掩。全浅浅那已经乱得不行的脑子又昏昏地乱上了一圈,她前进一步搂住了面前单薄的男孩子,呜呜哭泣声瞬间在他的胸口绽开,好无力,不管是那时候为了撒千亦还是现在为了卢殷和简修纯,她弱小得连蚂蚁都不如,她什么都做不了,除了哭泣和等待,她能做什么呢?
“浅浅,你说过要陪着我一辈子的,你忘了吗?”撒千亦的声音也开始哽咽,“你为什么还要管那些人的事情呢?我不要你管,我也不要你哭!浅浅我们一直这样呆在家里不好吗?”
呜呜……
全浅浅的哭声变大,她也想什么都不管不顾,可是死了的那个是她小时候的玩伴卢殷,那个下落不明的是她刻骨铭心爱着的简修纯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叮铃铃”门铃骤然响起,两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不想去开门,可是铃声一直不厌其烦地响着,撒千亦深呼吸了几次才走过去开了门,原来是向海。
向海一进门看见全浅浅木然呆立在沙发旁,心里了然。
“已经知道了?”
“嗯!”撒千亦代替全浅浅回答道。
全浅浅突然冲到向海面前说:“向海,卢殷肯定不是简修纯杀的,没人会傻到杀了人还光明正大放在自己的房子里的!”
向海见全浅浅情绪激动微愣,他淡淡地笑笑道:“呵呵,你还是最关心他啊!可惜卢殷还为了对你的愧疚抱了必死的决心。”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法律讲究证据,简修纯曾经在医院公然打过卢殷,他有动机,在他的家里有卢殷溅出的血迹,甚至凶器也在他家放着,这些都是证据,不是光说相信就能证明他的清白的。”
“那……”
“况且,他现在下落不明,那是在逃,你知不知道?”
“我相信他一定是清白的!”
“浅浅,你太冷血了,你就不为卢殷的死伤心吗?你就只想着简修纯,那个男人在你出事了以后除了冷眼旁观还做了什么?有来看过你,给过你安慰吗?你竟然就只想着他!”
全浅浅止了泪,她抹了抹脸上泪痕道:“我就是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不会做出有违良心的事情一样!向海,你做了有违良心的事情吗?”
全浅浅的眼直视向海的眼睛,向海的心思一闪,可是眼睛依然纹波不动,他歪着头笑道:“亏我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全浅浅收起目光,转身对撒千亦说:“千亦,对不起!你不要原谅我,直到我再来找你,你不要原谅我!”她飞快地跑上楼,一会儿就提下来自己的行李箱。
撒千亦一把拉住她的手,大声说:“你说话不算话!你这个坏女人,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回来!”
全浅浅拨开他的手,幽幽道:“对不起!我想要一直陪着你的,可是我发现我老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对不起!”
“全浅浅!”
快走了几步的全浅浅停下脚步,“撒千亦,不要原谅我!这样伤害了你,我永远都不会幸福了,这是对我的惩罚!可是尽管这样,我还是想要去找他,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我就是想要去找他!”
来撒千亦这儿一半是为了撒千亦,另一半就是为了能贴近他一些,他也住在这个小区她是知道的,渴望着,即使是擦肩的时候能够偶遇。
她终归是个自私到极点的人,那样子为了她的撒千亦,除了陪伴她什么也给不了,现在甚至连陪伴也给不了了。让她孤独一辈子吧,就把这个当做她伤害了一个深爱她的男孩子的惩罚!
向海看着全浅浅离开时甩上的门,像是在对撒千亦又像是对自己说:“醒醒吧,这么无情的女人,喜欢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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