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韩大钱打听韩知鱼不在家,立刻让人去给喜妹送信,又吩咐伙计搬纱线给喜妹送去。他又应喜妹要求带她去染坊看看。
韩家染坊是座两进带东西跨院的大院,前院挂满了晾晒的各色布匹,风一吹就像是彩色的海洋。后院左边一排房子里蒸汽弥漫,右边则排列着几十口大大小小的各式缸,几个短褐青年吆喝着号子做着拧布搅拌等活计。
喜妹因为自己常在外面走、干活,加上之前是个傻子,所以并不在乎被人看看,她也不忌讳看别人,眼睛盯着那些大缸、布料看个不休。见有人在染线便靠过去,看了看,甚至挽了挽袖子帮人绞线。
几个粗手粗脚的婆子看她动手,还以为是韩大钱家的亲戚,笑着招呼。韩大钱每日都要来染坊例查,大大小小的事情也要他过问,见喜妹忙活他也不管,甚至几个婆子误会以为是他亲戚,还手把手教喜妹,他也不去解释,反而走开去其他人那里查看查看。
喜妹看了一圈,又买了几包染料,回来要推纱线回家的时候却出了点事儿。韩知鱼的那个小厮突然跑来蛮横地要求韩大钱不许跟喜妹做生意。韩大钱暗叫不好,让喜妹等等,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喜妹心里想着那天跟韩知鱼吵架的事情,寻思这会儿他公报私仇呢。果然没一会韩大钱匆忙出来,韩知鱼悠哉地踱着步子,冲她笑得甚是得意。
他穿了一身白底黑纹的锦衣,束发金冠也闪耀着得意的光芒,背着手轻轻地在喜妹身边多了几圈,“你这女人脸皮好厚,刚打完架又往我家跑。”
喜妹笑道:“布庄不关门,就是做生意。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来?如果韩少爷让老板把店门关了,那求我我也不会来的。”
韩知鱼哼了一声,手掌在柜台上拍了一下,傲然道:“我们布庄不会请你做事情的。”
喜妹蹙眉,看向韩大钱。不等韩大钱说话,韩知鱼冷冷道:“韩大钱,要是我跟爹娘说,你说他们听谁的。”
韩大钱对韩知鱼的骄纵反复也无可奈何,他明明想让喜妹留下干活,却又吃准她想留下而为难她。韩大钱自然不想喜妹留下受欺负,把丝线送给她回家织布是最好的,他只得陪着笑,“自然是听少爷的。”
韩知鱼点了点头,“算你明白。我们店铺可不跟来历不明的人打交道。”这女人以前是个疯子,突然变好,怎么都让人觉得可疑。
喜妹动了气,“韩少爷,难道你就那么点本事?说要弄清人的底细容易得很,回头又说我来历不明。以后可别再吹牛说自己消息灵通。”
韩知鱼没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齿,脸上有点挂不住,冷笑道:“哈,我原本还想着你要是跟我好说好道的,说不得我不但原谅你,还好心把神医介绍给你呢。”
喜妹心下一动,“什么神医?”
韩知鱼歪了歪头,笑了笑,“没啥。”说着负了手就要往门外走。
韩大钱向来了解他,平日他骄纵野蛮,今儿竟然这般嬉皮笑脸只怕没啥好事儿,忙给喜妹使眼色。可喜妹病急乱投医,只要有给谢重阳治病的希望就不肯放弃,再说韩知鱼生在富贵之家,据说早年韩家老太太若是生病都是从外地请更好的郎中诊治,如果有什么名医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她立刻追上去。
“干嘛?”韩知鱼看她急急地追上来,一张小脸跑得有点红,便露出鄙夷的神色。
他的傲慢让喜妹不舒服,可她还是忍了,对上他那双明丽的眼睛时候,她改变了主意,那双眼睛里写满了谎言,这小子根本不会撒谎。
她心下掩饰不住失望,便有些郁闷,没好气道:“靠耍弄人来寻找自信的男人,才需要找神医呢,只怕到时候药石无医。”
她的轻蔑不信任让韩知鱼突然怒了,一步挡住喜妹,指着她道:“要是我真的能找人治好他,你怎么谢我?”
喜妹愣了下,她怎么谢他?她没钱没权,怎么谢?她静静地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犹疑,“你先治好再说。”
韩知鱼哈哈笑起来,“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们韩家是不是有这么个亲戚,不但治好了病,还能天南地北地做生意呢!”说完笑哈哈地负手走踱着步子了。
喜妹愣在原地,忙回去问韩大钱。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得真早,嘿嘿。俺打算努力点,二更试试。
如果大桃花二更,亲们不会霸王第一更的吧,嘿嘿。我去努力码字啦。
亲们记得要积分啊,我会时不时地奔上去送分的。
关于本文里的物价,我参考了几个朝代,但是每个朝代不同,而且同一个朝代不同的皇帝甚至同一个皇帝,不同的年月也不同。于是我就自己全部架空啦。哈哈。反正我考据不来,基本都是架空的。
农村也常有这样的现象,家里出了个凤凰男,在城里打工。其实过得日子马马虎虎,可是在老家的人看来,那就是了不起的。是他们的骄傲。然后会时不时地去串串门,借点钱,或者干啥的。
谢婆子和谢韩氏两人,其实各自都有理,至于对错,也是视角不同看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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