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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上官玄心想,那么小的年纪对待一个已死的仇人手段就如此地残###,那如今用来对付我的手段自然会更加残###,只怕当年我们如何对付他父母,他便要十倍百倍地还施于我身上来。想到此处,不觉脸上肌肉一抖,背上冷汗直流。

只听得楚琴声又道:“此后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地在江湖上滚打,一边混饭吃一边探听你们的下落,却一直都寻觅不到消息。本以为你们不是练功走火死绝就是被仇家灭门,不料在我十九岁那年,竟让我知道上官丝桐在终南山创立了广陵剑,我立马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好在这些年来自己身形相貌已变,居然没被上官丝桐认出,就此成为广陵剑第一批弟子。我是为了加入广陵剑才改名为‘楚琴声’的,既然上官丝桐已死,你们栖霞剑又是如此不济,不足为虑,那从今而后,我就复名秦楚生,不再是楚琴声了,哈哈……哈哈。” 笑声低沉凄冷,让人闻之悚然。”

“楚琴声就是秦楚生,嗯,上官印看到‘琴声’两字多半还要赞许几句,自然不会再去深加推究,当年你改名拜师,可说是深谋远虑的很呢。”上官玄如坠冰窟,心想别说是自己兄弟俩早当七弦郎君后人已死,便算知道七弦郎君有后人遗世,像秦楚生这般藏身于广陵剑或是栖霞剑,只要他做的不是太过明显,也是难以察觉,自己与那小孩也不过只缘一两次面,当年他长什么样,别说是现在,只怕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忘得一干二净了,此刻又哪能分辨得出他容貌是否有变呢。上官玄用‘上官印’称呼兄弟称呼惯了,十余年未见,虽知他早已改名,但直至其人身死后,却依然没有改过口来。

忽然间上官玄又想起一事,忙道:“上官印一身武功,自不会平白无故地染疾身亡,这些年广陵剑声名不恶,大概也不会有多少仇家,上官印忽然横死,想来必是拜你所赐。”

“喏喏喏,酒菜不可乱吃,言语更不可乱说,像我这般尊师敬祖、谦恭懿行的人又怎么会做出弑师这等事情呢。”秦楚生目露凶光,脸上表情莫可言状,“若不是你提醒,我差些都忘了,师父他老人家确是遭人所害,他死之时,身中数剑,上下肢痉挛,全身肌肤都有些发绿,神色甚是苦楚,据说是中了‘九香翠雀丸’以及贵派的栖霞剑法。本来么,这‘九香翠雀丸’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孟庐陵死后本是谁也不知其新主为何人,不过好在栖霞剑法有名有姓,你又与尊师素有嫌隙,更要紧的还是有人记得二十三年前你曾与孟庐陵合伙害过人,所以师父他老人家虽是中毒而死,但那个下毒之人就算不是你本人也一定跟你有莫大干系。”

“天下剑派众多,光是倚天、真武、青釭、龙泉、丰城、莫邪这六个剑派就不下数十种剑法,你如何只凭伤口就断定是我栖霞剑法,更何况会栖霞剑法的未必都是我栖霞剑门下的,七弦郎君的后人自然也会,还有跟上官印有深仇大恨的,应该也是七弦郎君的后人!”上官玄乍闻“九香翠雀丸”之名,不觉心头一惊,心想当年七弦郎君饶是武功了得,中了“九香翠雀丸”之毒后,也是无计施为,以他的功力护体逼毒竟也挨不到一个时辰便毒发身亡,全身肤色翠绿,骨骼脆酥,端地是可怖至极。当下忙偷偷瞟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见血迹没有异样,才稍觉放心。又想此人先时言语中对上官印殊无敬意,这当儿听我怀疑上官印的死因,却装腔作势起来,上官印多半就是让他用“九香翠雀丸”给害死再嫁祸给我的,却不知他从哪儿弄到这种毒丸,我可要处处提防,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儿。

原来“九香翠雀丸”乃是一种极厉害的毒药,由当年臭名昭著的用毒高手孟庐陵调制配炼而出,此毒丸呈颗粒状,味香色翠,混在酒食之中极难察觉,人服之即可致命。中毒者先是筋骨酸软,无力动弹,寻常人半个时辰内若不服食解药便即身亡,死后肌肤如罩了一层铜绿,全身骨骼酥化,一触即碎,端是厉害无比。

秦楚生道:“‘九香翠雀丸’若不是上官老儿你的秘制之物,那或许是你亲戚朋友的,若不是你亲戚朋友的,那一定就是你儿子徒弟的了。还有从师父他老人家丝竹空、天池、腹哀三处剑伤的力道跟方位来看,定非贵派的‘阳关三叠’莫属,至于紫宫跟玉堂的那两剑么,自然是被那招‘碧涧流泉’给刺出来的。”

“单是一招就能攻人丝竹空、天池、腹哀等穴的,除了我派的‘阳关三叠’外,还有龙泉派的‘开波裂浪’,莫邪派的‘分花拂柳’,至于攻向紫宫、玉堂两处的剑招自然就更多了,就是用你们广陵剑的‘嵇康绝响’一招刻意来做出这些伤口,想来也不是难事。”上官玄虽然剑法不甚高,但毕竟长于年岁、见多识广。

秦楚生道:“无论你认也好,赖也好,总之我们广陵剑早已认定是你们栖霞剑干的。”

上官玄怒极,心想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正欲反驳,却听得秦楚生又道:“我们两个真不愧是几十年的故知啊,今日叙旧叙得这么投机,实在难得的很。不过要不是看在上官老儿你二十三年前对我家门的一番‘特别照顾’,我想今日是说什么也舍不得你死的,更不舍得你栖霞剑灭门的。”秦楚生就立着又拨起了弦,但此时声调哀戚,闻之有股郁结难下、凄怆###之感。

“既然上官掌门这么博闻强识,那一定听说过有调虎离山这么一回事吧,唉,要是早知道你们栖霞剑武功如此不凡、剑法如此了得,那我就不该大费周章地请你到这里来相会了,不过我广陵剑门人一向宅心仁厚,即使是为师门雪耻,也是做得十分细心周到,想来你们栖霞山上的人此刻都已死得非常痛快!”秦楚生悲喜无常,一想到得意处,又情不自禁地狂笑起来。

上官玄与众弟子闻得此言,均是毛骨悚然,秦楚生言下之意,似是已派人乘虚洗劫了栖霞山,那么今日他们广陵剑必是非将栖霞剑灭门不可。众弟子原本都还心存侥幸,陡闻此言,均知今日不是秦楚生死就是自己亡,倘若师门破灭,自己便算侥幸不死也是归无所归了。当下再也顾不得自己生死,群情汹涌,怒吼连声,一拥而上。众人虽有不少受伤的,但除钱青锋外,众人都未伤及筋骨,上官玄虽然右手疼痛迟钝,不过加上众弟子也勉强还可应付一时。。 最好的txt下载网

(7)、霜凝栖霞剑,风停翠雀杯

比武斗剑最忌讳的就是沉不住气,秦楚生尖刻愤恨的言语中蕴藏了无尽的讥辱嘲讽,旨在激怒栖霞剑众人。上官玄自然也明白此节,不过对方既然扬言要夺取《七弦要略》的外篇秘笈,还意欲将栖霞剑除名,真是‘是可###,孰不可###’。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忌讳,挺剑就往秦楚生要害刺去。栖霞剑法有的沉稳大方,有的潇洒飘逸,但上官玄一来手腕刚添新伤,二来怒气攻心,运使起来就有失其度,既不稳健也不洒脱,许多凌厉招式的制敌效用就因此大打折扣。栖霞剑众弟子料知师父不敌,都在旁挥剑相助,冀望秦楚生会因分神招架而被乱剑所伤。

秦楚生见众人来得凶狠,当下也是弃琴用剑,不过他此时所使的剑招虽然前半招与其先前所使的剑招几近一致,但后半招却往往剑路忽变,转攻到其它一些匪夷所思的地方。更奇的是秦楚生几乎招招都能抢在栖霞剑众人的前头,牵制住对手。整套剑法似乎就是专为破解栖霞剑法而生的,每招每式都像抓住了栖霞剑的软肋一般。

上官玄原以为《七弦要略》内篇上的剑法比外篇上的剑法只是高出一点点,心想自己与秦楚生交手时,几乎已经摸索到了抵御七弦剑气的门径,秦楚生剑术上的造诣料来最多也就比自己高那么一点,至于自己右腕受伤,那纯粹是一时大意而中其暗算,并不算上什么大败。待见到秦楚生露了这几手剑法,当真是心如死灰,几个来回后,越想越怕,越斗越怯,突然间只觉天旋地转,手劲一松,登时右手又被割开了长长的口子。上官玄忙###痛撤剑缩手,还好收的及时,保住了手腕。不过上官玄的弟子就没他这般幸运了,只听得四周 “哎呦”、“当当”之声杂成一片,片刻间地上就掉满了栖霞剑弟子的断臂和断腕。上官玄转眼细看众弟子,除了剑术稍高的袭剑平只是腕上受伤脱剑外,其余竟是无一幸免,连那因右手伤了筋骨而未参战的钱青锋居然也是被削下了右臂,自己儿子上官钧则被断了右腕,而袭剑平此时正忙着为众师弟封穴止血、救治包扎。

上官玄心中痛楚,也顾不上自己手臂跟众弟子的伤势,只是悄然呆立,回忆着十余年来创立栖霞剑的种种艰辛,想到自今而后一切都要烟消云散,不禁抑郁难当,他怕被人瞧见自己老泪盈眶的样子,忙闭上了双眼,强自按捺了几次,确定可以心平气和喜怒不形于色后才慢慢睁开眼道:“我可以把你先人的遗物还你,不过希望你放过我栖霞剑的众弟子。”

秦楚生看了看上官玄,冷冷地道“好是好,不过只怕此刻我们广陵剑的人已经在你们栖霞山找到了那张铁券,倘若如此,我岂不是亏的很。哈哈。”

上官玄道:“贵重的东西自然不会随便乱放,倘若你不肯答应,就怕你这辈子也难以找到。”

秦楚生笑了笑,道:“是么,我听得人说你们栖霞山的偏堂有些古怪……”

正当此时,一人行色匆匆地跑上楼来在秦楚生耳畔说了几句,秦楚生脸色登时大变,话未说完,便即打住,忙低声问那人道:“有这等事?……那东西呢?”“没有认出,东西没了。”那人也将声音压得极低。

上官玄陡闻“偏堂”两字,不觉心头一惊,稍一分神就漏听了秦楚生的话,但刚来那人的“没有认出,东西没了”一段却是一字不漏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什么没有认出?又是什么东西没了?这人一身广陵剑装束,自是广陵剑弟子,广陵剑的门人不是都上我栖霞山了么?”上官玄心道,“到底是他们自家的东西没了呢,还是他们在栖霞山没找到外篇剑谱?”

“付老弟,老哥来晚了!”上官玄尚在思索之际,莫愁湖上忽然响起一阵清啸,一个声音由远及近飘渺而至。秦楚生忙往莫愁湖方向张望,只见湖心上有一人正摇舟赶来,那舟看起来也不过是普通的舟,但速度却是极快,似乎有寻常舟楫速度的两三倍之多,秦楚生知道摇橹之人必定膂力过人,不禁暗自佩服。那舟在离杯莫停两三丈远处忽然停住,舟中之人双手在舟橹上一借力,轻身跃起,竟然从湖面舟中直接跃到了杯莫停三楼的廊道上来。那人所露的这一手轻功实在俊极,不过楼上各人都是沉寂于怨愤当中,虽有人心生佩服,却无人喝彩。

“咦,这不是上官掌门么,怎么你也在啊,你有没见过……”那人从廊外跨进屋来,刚跟上官玄打个照面就认了出来。那人本想询问上官玄为何在此,是否见过自己要找的人,但一看局势,话到嘴边登时又打住了,待见到三楼一片狼籍,楼板上不是血渍就是连着长剑的残臂断腕,不禁眉头深锁,脑袋不住地摇晃,一边打量众人一边自言自语道:“原来付老弟还没到啊,我倒以为自己来迟了呢。哎,什么地方不好选,却偏偏要约这么肮脏的地方。”

秦楚生此时看得清楚,这人面容清矍,体态臃肿,身着绸袍,年纪看上去比上官玄大些。秦楚生见这人虽然貌似臃肿,却是膂力过人、轻功了得,早已暗自警惕,待见得他居然与上官玄认识,心中更是担忧。心想倘若此人与上官玄交好,呆会儿动手时只怕此人要插手阻挠,自己尚有要事需办,此间之事还是趁早解决为妙。秦楚生计较已定,向那人抱拳唱了个喏,随即将剑疾向上官玄胸口刺出。

上官玄见那人到来,也是颇感惊异,但念及自己此等境遇,既无心搭理,更羞于相认,惭怍之下就连秦楚生的剑也没留意格挡,“嚓”地细响竟就此中剑委地,秦楚生把住时机,急忙又补上两剑,上官玄登时蜷作一团,就此再无动静。秦楚生本在脑子里装了十几招后招,又将这些剑招的要领都想了一遍,只待与上官玄周旋时自己能以疾风骤雨之势将其一一使将出来,好令上官玄难以招架束手就擒,却不料上官玄竟是一招偷袭也没能抵挡就被自己刺中了,实在颇为出乎意料。

上官钧见上官玄中剑倒地,哭着抢上前去相扶,但秦楚生剑速迅疾,上官钧扶住的却已是上官玄的尸体。栖霞剑众弟子见状,均是悲恸不已,虽说都早已将性命豁了出去,但苦于右手被废,竟是无一人能再执剑上前。众人自知今日只有死路一条,都是边哭边骂,边骂边哭,不但将秦楚生的十八代祖宗骂遍,还咒其“绝子绝孙”、“不得好死”,登时之间,恶语盈楼,沸扬难止。

秦楚生见所击得中,很是欢喜,心想:“今日迫于形势,只能趁早将他料理了,没能让这老儿在旁欣赏我用家传剑法将他的儿子弟子一个个弄死的雄壮场面,实在有些可惜,不过积压了二十三年的父母之仇今日终于得报,还真是畅快!”秦楚生长嘘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带来的那面琴,看了看上官玄的尸身,又看了看栖霞剑众弟子,复又想道:“当年上官玄就是因为少在我身上补了一剑,才致使今日为我所杀,我今日若是斩草不除根,只怕来日自己就会落得上官玄这般下场。”念及此处,忙又连向上官钧刺出数剑,上官钧剑术未成,右腕已断,再兼之离秦楚生甚近,没来得及招架就已被秦楚生刺死。

刚来那人见秦楚生忽施偷袭,只用平平之招就将上官玄刺杀,也是既惊又奇,惊的是秦楚生居然借向自己唱喏的瞬间就将上官玄杀了,奇的是以上官玄的武功修为居然会就此横死。不过他一来与栖霞剑无甚交情,二来也是不明就里,当下只作不见。不料秦楚生又是倚强凌弱,三两剑就将残废了的上官钧也杀了,那人见此甚是恚怒,当即对着秦楚生重重地“哼”了一声,也懒得抱拳相答,拂袖抽身便欲就此离开。

“钟师伯请留步,弟子李御风奉尊师之命已在此恭候钟师伯多时。”那人走到屋外走廊上,刚欲翻下栏杆,听到此言,就停住了身,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只有我钟玉琢喜欢迟到负约,你师父却说什么也不会迟到,更不会负约,你既然在这,还不赶快给我上来。”

“是,弟子这就上来。”楼级响处,上得两个人来。“咦!”秦楚生甚感惊奇。栖霞剑众弟子虽沉痛难当,却也不禁斜眼一瞥。袭剑平与钱青锋等人瞧得明白,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杯莫停”的坐堂和曾被上官钧摔出的那个小伙计。

“钟玉琢?难道你就是龙泉派的钟玉琢?”秦楚生见那老者自报姓名,当下更奇,心道:钟玉琢乃是龙泉派的高手,龙泉派的人居然要在金陵相约,必定有所图谋,这两人叫他师伯,那自然也是龙泉派了,这两人可真会做戏,我来杯莫停这么久,竟丝毫没有发觉他们的异样,龙泉派的人乔装打扮却不知所谋何事。

(8)、霜凝栖霞剑,风停翠雀杯

“怎么了,在龙泉山过得很清苦么,居然跑到这里来做伙计?”钟玉琢笑吟吟地看着那两人。坐堂打扮的那人道:“昨日尊师在此等候师伯一天,见师伯未至,又想起有事要办,就让弟子与师弟在此相候,不过杯莫停只是酒楼不是客栈,不能留客住宿,我们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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